一直第二天中午,南宮玥惜才慢慢的醒過來,轉動着眼眸四處看了看,看着易少恭在*邊,單手撐着頭,在打瞌睡,俊逸的臉上也有些蒼白,一看就知道是沒有睡好。
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南宮玥惜心裡有些無奈,還好是暈過去了沒有疼太長的時間,她疼怕了,真的疼怕了,可是少恭這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守着她嗎?南宮玥惜動了動身體,輕柔的動了一下,易少恭反條件的醒了過來,“惜惜,你醒了?還痛嗎?”易少恭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南宮玥惜醒了,心裡很是激動,這兩兩天*,他一直守着南宮玥惜,從未離開半步,到今天早上,有些困了,不知不覺便睡了一會。
南宮玥惜溫柔的笑了笑,遂又搖了搖頭,她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只覺得體內靈力渾厚,身體軟軟的,很是舒服。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惜惜你睡了都快兩天了,擔心死我們了,本想着舅舅說的辦法有用,沒想到最後卻讓惜惜暈過去了,還好惜惜醒過來了,要不然啊!舅舅一定會很自責的。”易少恭柔聲細語的說道,看着惜惜醒了,他的心又活躍起來了,就是在溫柔,他也會把眼裡的情緒隱藏好。
睡了快兩天了?南宮玥惜突然想起來,今天是絕登基的日子了,想到軒轅孤絕,南宮玥惜的眼眸裡帶着深深的思念,她好想在見他一面,這一走,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易少恭看着南宮玥惜思念的眼眸,心裡自然也知道惜惜心裡在想誰,軒轅孤絕還算有情有義,把惜惜封爲建國皇后,其實他這樣做,一點都不爲過,如果沒有了惜惜財力和物力上的支持,他亦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空頭皇帝。
“惜惜,舅舅打算今天就回魔域之城,惜惜覺得身體無礙,那我們隨時都可以啓程,一切都已經做好準備了,鳳璃宮的事情我已經交代好了,無敵會做好一切的,惜惜放心便可。”易少恭想分散惜惜的注意力,他不想她不開心。
南宮玥惜慢慢坐了起來,用靈力寫道:“少恭啊!我身體無礙,倒是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該休息的人是你啊?”南宮玥惜撇了撇嘴,她知道少恭擔心她,但也不能不睡覺的守着她啊!這樣多累啊!
“呵呵!傻惜惜,我好着呢?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覺,我一樣能精神抖擻的,那惜惜起來梳洗一下,我這就去和舅舅他們說,準備啓程。”易少恭也想早點回了魔域之城,取到烈火龍珠,幫惜惜體內的寒冰毒解除,他的心纔會安心,以後不管他在哪裡,他也可以放心一些。
南宮玥惜輕輕點了點頭,她是該離開了,只要能解除寒冰毒,讓體內的靈力大增,殺了君天霸以後,她就可以回到絕的身邊了。
易少恭笑了笑,起身往外走,惜惜終於會爲自己考慮一次了。
今天是登基之日,巫馬嘉煜作爲皇親國戚和京城首富,也是要進宮恭賀的,一大早,百里杜鵑就被巫馬伕人接進巫馬府,讓巫馬嘉煜帶着百里杜鵑進宮裡長長見識。
馬車裡,巫馬嘉煜一襲白色挑金絲翠竹才袍,外披白色貂皮大氅,三千青絲用純金髮冠束起,橫插着一根純金打造的遊蛇髮簪,舉手投足之間,把他那高貴而*倜儻的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巫馬嘉煜一直瞪着百里杜鵑,他就是看這個母夜叉不順眼,奈何孃親硬是喜歡這母夜叉,也不曉得她給孃親灌了什麼迷魂湯,孃親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老是在他面前有事無事提醒着他百里杜鵑的存在,還要讓他帶着她進皇宮,他簡直是要被氣瘋了,可惜這母夜叉臉皮厚得看不到人家的臉色,還一直跟着人家屁股後面跑。
百里杜鵑一身桃紅色的煙紗散花裙,腰間繫着金絲軟羅煙腰帶,一直從腰間到裙襬,外披着紅色大氅,頭髮梳成了漂亮的雲髻,插着簡單的玉珠串金步搖,漂亮的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可愛動人卻又清麗無比,百里杜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巫馬嘉煜,她就不信了,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讓他誠心接納她的。
“臉皮真厚。”巫馬嘉煜看着百里杜鵑也一直瞪着他,他有一種甘拜下風的感覺,很不自然的說了一句。
“沒風度。”百里杜鵑生氣的說道,真想給巫馬嘉煜一個耳光,一個大男人,怎麼老是和女人叫真呢?他不知道女人是水坐的嗎?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瞪和罵的。
“嫌本公子沒有風度,那就離本公子遠一點,別沒事找事,整天跟着本公子屁股後面轉悠。”巫馬嘉煜沒好氣的瞪着百里杜鵑說道,誰說他沒有風度了,他只是對她沒有風度而已。
“巫馬嘉煜,你……”
“公子,到皇宮了,我們得下馬車了。”宋傑把馬車停好說道,正好打斷了百里杜鵑到了嘴邊的話。
“哼!下車,難道要本公子抱你不成。”巫馬嘉煜說完,不管百里杜鵑,真正沒有風度的自己先下了馬車。
百里杜鵑心裡那個氣啊!真想暴打巫馬嘉煜一頓,她纔不要她抱呢?下個馬車,誰不會啊!
遂自己提起了裙襬,低頭慢慢下了馬車,小跑的跟在巫馬嘉煜身後。
地下行宮裡,軒轅奇睿一身黑色的金絲莽袍,三千青絲一絲不苟的用純金打造的頭冠束起,橫插着一根金色的游龍簪,讓他本就狂野的臉上增添了一份冷峻和森嚴。
今天是軒轅孤絕登基的日子,軒轅奇睿和依然一身黑色蒙面的君天霸坐在一起,一起商量着今天的計劃。
“你打算怎麼救上官碗清 。”軒轅奇睿看着君天霸冷身問道,對於救上官碗清這件事情,他還是那句話,上官碗清不值得他去救,說了不救,他亦不會救。
“睿兒,這個爲父已經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爲父擔心的是,睿兒你派去登基大典上的人。”君天霸有些擔心的問道,現在畢竟是用人之際,人手不可浪費了。
“放心吧!就憑他們,根本不能本軒轅孤絕怎麼樣的,我讓他們去搗亂,目的是爲了轉移軒轅孤絕的視線,離開這裡,依我對軒轅孤絕的理解,他心思縝密,這些天沒有找到密道的入口,不是他找不到,而是他不想找,等着我們自己出現在他面前,他往往能以最小的損失換得最大的利益,這就算軒轅孤絕。”
“嗯!我們是該離開這裡了,本座接到消息,南宮玥惜她們今天就會離開藍蕭國,直接回魔域之城。”
“什麼?惜兒今天就要走了?”
“嗯!”君天霸無奈的點了點頭,南宮玥惜對睿兒的影響太大了,他一定要好好想一個辦法才行。
這是軒轅奇睿料想不到的,從那天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離開軒轅孤絕以後,過得怎麼樣了,鳳璃宮的地址他也一直查不到,他只能等着惜兒自己出現,沒想到他上次的計劃還是成功了,成是成功了,最可恨的是,他沒有在惜兒傷心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他心裡有時候會覺得他已經錯失良機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動身回巫邪之城吧!”軒轅奇睿平淡的說道,藍蕭國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留下來他現在也不能做什麼,還不如去惜兒的身邊,和惜兒多相處,讓自己的心願能如願以償,也不枉他費盡心思一場。
“好!睿兒,只要從這裡出去以後,咋們就直接回巫邪之城,一個月以後,本座將捲土重來,到時候,這個天下便是我們父子的了 。”一說到自己的霸業,君天霸總是很狂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在他那裡,什麼都不是,他從小就只記得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
軒轅奇睿擡頭看了一眼自己從未開口喊過的父親,淡淡的問道:“坐擁天下,真的很好嗎?”
“啊哈哈……哈!”聽了軒轅奇睿的話,君天霸仍不住狂笑了起來,“睿兒,你可知道,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坐擁天下有何不好?可以呼風喚雨,想做什麼就做,想說什麼就說,想要什麼就有,這樣的坐擁天下好到不能在好了,爲父過怕了被人欺,坐什麼事情都束手束腳的日子了,爲父要坐擁這天下,讓天下的人都爲我所用。”君天霸狂而有力的聲音在石室裡刺耳的迴盪着 ,毫無掩飾的宣誓着他的野心。
“那我就祝您能如願以償吧!”軒轅奇睿冷冷的說道,高處不勝寒,總有一天,他會明白那個道理的,只希望那個時候他明白得不會太晚。
“嗯!睿兒,這天下,爲父是爲了你而爭的,沒有你,爲父就是得到了這天下又有什麼用呢?”看着自己兒子毫不在乎,又沒有野心的模樣,君天霸心裡氣極了,聲音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要把你的野心拿我來當藉口,你謀劃了二十幾年了,現在都一把年紀了,區區一個軒轅孤絕就讓我們躲到了這個地下宮殿裡很多天了,還談什麼坐擁天下,現在不是能不能坐擁天下的問題,而是我們能不能出得去的問題 。”軒轅奇睿不是想打擊他,而是很多事情讓人無法預料,他對這個天下不感興趣,他在宮裡過怕了爾虞我詐冷心冷情的生活了,也不是他沒有野心,而是他的心已經找到歸屬了,以前他爲了太子的身份而活,現在他爲了自己而活,這樣他覺得心裡輕鬆多了。
“睿兒,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睿兒你呢?好了,這事情我們以後在議論,等我們的人發了信號以後,我們就離開這裡。”君天霸心裡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睿兒心裡都聽不進去,他會慢慢想辦法的。
軒轅奇睿沉默着,沒有在說什麼,既然他聽不進去,多說無益。
皇宮裡,到處都是太監和宮女忙忙碌碌的身影,新皇登基對於軒轅孤絕來說,也沒有什麼,無非就是祭天和見一見朝中的大臣接受跪拜。
軒轅孤絕逆天而行,他把千古不變的顯示着皇室至高無上地位的黃色龍袍變成了黑色的,祭擡上,軒轅孤絕一身用金絲繡着金龍的黑色龍袍,三千青絲束起,帶着皇帝的專用發冠,這一刻,屬於他天生的王着氣息全部都突顯出來了,冷而高貴的氣勢,如濤濤江水,讓人心悅誠服。
軒轅孤絕絕美的臉上沒有喜怒的表情,面無表情的按照司儀的指示去做。
祭天完成以後,軒轅孤絕又見了文武百官,接受他們的膜拜和實行新律法的規章制度,直到大臣們都沒異議後,纔回到了朝陽殿。
軒轅孤絕一路往朝陽殿走,祭天的時候沒有事,議政殿裡沒事,那麼,會不會在朝陽殿呢?答案昭然若揭,軒轅孤絕帶着司馬明月,武躍,莫謙和四少一路晚朝陽殿走,那裡有來祝賀他的一些親人和朋友,就是他不想去,也得過去和他們打聲招呼,要不然會引起異議。
突然,四周有了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軒轅孤絕冷笑,卻驚豔絕美,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他還想他們什麼時候會動手呢?
“師兄,他們來了。”司馬明月嚴肅的說道,看了看四周,來的人還真不少。
武躍,莫謙,四少也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準備應戰。
瞬間,就有上百名黑衣蒙面人把他們團團圍住。
“哼!朕等着他們出現呢?明月,四少,不用手下留情,給朕把他們全部殺了,朕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囂張道什麼時候。”軒轅孤絕看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嗜血的怒聲說道,絕美的臉上如魔鬼般,因太過陰沉而讓人覺得嗜血,本就冷的天氣,讓人感覺到了冰穿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