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通往北冥的小鹿上,幾輛豪華的馬車卯足了勁的飛奔着,揚起灰塵無數。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經過了將近半個月的趕路,北冥皇城已經遠遠在望,馬車裡的人兒心情卻各異。
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北冥的皇城,幾輛豪華的馬車緩緩的朝楚國的驛站駛去,得到了消息的北冥修奉旨親自趕來迎接,兩路人馬便在北冥的鬧市區碰上了。
“璃王爺六王爺,歡迎來到我北冥。”
北冥修嘴角掛着一絲公式化的笑,對着那剛剛從馬車上下來的一行人抱了抱拳,似乎對於楚墨璃一行人的到來十分的開心。
“北冥太子親自來迎接,本王和皇兄真是不敢當啊,呵呵……”
楚墨殤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攬着葉染染的腰肢,妖嬈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的譏笑。北冥修這逼裝得可真好,裝得足夠迷惑北冥百姓的眼。
“兩位可是我北冥的貴客,本宮自當親自來迎接,就算是本宮來了,也不足以表達我北冥對兩位的歡迎之意。”
北冥修如何能聽不出楚墨殤那話裡的深意,可就算是聽出來了,他也只能忍着。誰叫人家是貴客,他這北冥未來的主自然是要客氣點的。要不然他們要是心中不爽在北冥鬧騰出什麼事來,他絕對會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真是客氣了,既然都親自來了,那咱們也就勉爲其難的陪太子走上那麼一路吧。”
楚墨璃看着懷中睡意昏沉的女子,實在是覺得北冥修這個時候出現讓人不爽。明明他們可以乘坐馬車一路到楚國的驛站,因爲北冥修的出現,他們只能走着回去了。
“蘇姑娘,蘇丞相和丞相夫人親自來接你回府了……”
北冥修嘴角一抽,沒有不識趣的去接楚墨璃的話,反而是看向了閉着眼靠在楚墨璃的懷中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醒着的蘇悠悠。在他的心中,蘇悠悠纔是一塊最難啃的硬骨頭,只要能搞定蘇悠悠,就算被其他的人罵上幾句,他都覺得無所謂。
“悠悠,爹爹和孃親來接你了,你先跟我們回府吧。”
蘇平之帶着陳錦華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看着楚墨璃懷中那名帶着白紗的女子,硬着頭皮說道。
要是可以他真的不想出現在這裡,兩年多之前他明明就已經將蘇悠悠逐出了蘇府,可皇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還讓他接人,還說若是接不回去一定要重重的罰。
“是啊悠悠,你和璃王爺也還沒有成親,你還是先回府住比較穩妥一些。”
陳錦華也一反常態,看着那根本就不欲理會他們的女子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說着話,心中卻已經將蘇悠悠罵了個狗血淋頭。可如今蘇悠悠一身的本事,身份地位已經不同於往日,在蘇悠悠的面前她一點也不敢造次。
“哪裡來的兩條狗,到處亂嚎,吵死了……”
蘇悠悠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如繁星般的眸子緩緩的睜開,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對着她點頭哈腰的蘇府賤人,一出口的話便帶着毀滅性的侮辱。
剛剛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兩賤人的話,這睜眼一看,才知道自己原來不是在做夢。
“蘇府來的唄,兩條老狗,一公一母,那兩張狗臉,看了實在是讓人作嘔……”
葉染染幾個大步走到了蘇悠悠的身邊,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蘇府的人,尤其還是兩個虐待悠悠和悠悠孃親的始作俑者。她覺得自己要是不罵上幾句,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這兩賤人,明明已經將悠悠趕出了蘇府,斷絕了所有的關係,這會子竟然還有臉來求人回府,這種行爲不是找抽,而是找死。
“哦,原來是蘇府的兩條當家狗,嘖嘖嘖,這一大早的不在自己的狗窩裡呆着,跑到大街上來做什麼?養着他們的主人難道沒有告訴過他們,好狗不擋路嗎?”
蘇悠悠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看着那臉色已經接近鐵青的一對賤人。原本無波無緒的眸子一下子燃起了熊熊怒火,既然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找虐,她怎麼能不成全了他們的心意。
“大概是告訴過了,只不過他們一看就不是好狗,倒像是兩隻癩皮狗。你瞧瞧他們身上的狗毛,一根一根的都快要豎起來了……”
葉染染冷笑了一聲,與蘇悠悠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對於她來說,悠悠的仇人便是她的仇人。在對付仇人的時候,從來都沒考慮過手下留情,就更別提嘴下留情了。
“……”
“……”
蘇平之和陳錦華互相對看了一眼,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蘇悠悠會當街說出這般侮辱他們自尊的話。來的時候雖然已經有了被諷刺的心裡準備,可到底也沒想到蘇悠悠對他們的恨意已經到了完全不可調和的地步。
他們只覺得老臉火辣辣的燒着,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難受得直想殺人。
至於那些圍觀的北冥百姓看到這一幕,卻早已見怪不怪,因爲蘇悠悠的名聲從來都不好,這種辱罵雙親的事,早上多年之前就已經被傳出來過多次。眼前的這一出,只不過是讓蘇悠悠坐實了那些傳聞罷了。
“蘇姑娘,他們好歹是你的父母,得饒人處且饒人……”
北冥修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着,看着有些失控的場面,清了清嗓子不得不開口阻止。一來他是北冥的太子,鬧成了這樣確實不大好看。二來,被罵的兩人還是他未來的岳父岳母,他要是不管,蘇琴兒一定會鬧騰起來。
“得饒人處且饒人,北冥修你這話說得真好聽。他們當年在虐待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跟他們解釋解釋這句話的含義?現在來說太晚了,我這一次回北冥,除了看望李太后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搞死蘇府的這羣賤人。我蘇悠悠在蘇府忍辱偷生十幾年,受盡了蘇府這些賤人們的欺凌,過着連狗都不如的生活,還被人下了十幾種毒,死了一次。這筆賬我不跟他們算清楚了,我蘇悠悠枉費爲人,我對不起我自己的良心,更對不起我那差點冤死的母親。”
蘇悠悠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一旁的北冥修一眼,完全沒有打算給北冥修任何的面子。她與蘇府的這羣賤人,絕對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她要慢慢的折磨他們,讓他們在該死的時候痛苦的死去。
她看着面色已經慘白一片,身形都開始顫抖了起來的蘇平之和陳錦華,冷笑連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做了虧心事,總是會有報應的。
“蘇平之,兩年前你將我趕出蘇府時,曾經動過我孃親的墳墓,結果發現我孃親當年只是炸死。這兩年,你找我孃親找的很辛苦吧?”
蘇悠悠實在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吼,素白的小手一揮,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蘇平之提了起來,出口的話帶着森森的寒意。
關於她的身世,她一點都不介意現在就曝光。她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蘇平之這個賤人當年的惡行,她要替自己的孃親討回一個公道。
“你……你胡說什麼……你孃親早已經死了……死了……”
蘇平之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他死命的掙扎着,似乎想從蘇悠悠的手中掙扎出去,卻被不耐煩的蘇悠悠一把扔到了地上,一腳狠狠的踩了上去。
他想起了那一座空墳,心中的懼怕已經滅了頂。他應該在她一生出來就掐死她的,他不該讓她活到現在,放虎歸山……
“蘇平之,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孃親乃是西陵國的貴妃娘娘,卻被你這個禽獸不如的人強搶回了北冥做小妾。而我蘇悠悠,乃是西陵國的公主,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你敢否認嗎?”
蘇悠悠狠狠的踩着蘇平之,狠狠的踩着,那樣的架勢似乎不將蘇平之踩死絕不會善罷甘休。而她的話一字一句,卻在蘇平之的腦海中炸開了,嚇得蘇平之連掙扎都忘記了,連喊痛都忘記了。
“你敢否認嗎?嗯?”
見蘇平之似乎已經被嚇傻了,只是死死的瞪着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蘇悠悠腳下的力道更大了一些,直接將蘇平之一腳踩出了一口老血。
她咄咄逼人的話在被擠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響起,也讓圍觀的北冥百姓一下子恍然大悟,開始對着蘇平之指指點點起來。
“蘇悠悠,你在胡說些什麼?他是你爹爹,你這是想弒父嗎?”
陳錦華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被蘇悠悠踩在腳下不斷吐血的蘇平之,一下子慌了神,直接朝着蘇平之撲了過去。她一生的榮華富貴靠的可都是蘇平之,蘇平之要是被踩死了,她的好日子大概也就會到頭了。
她的女兒雖然已經被認定是鳳女,可她是知道其中的內情的,那百鳥朝鳳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彈奏出來的……
“陳錦華,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他丫的知道什麼叫做睜着眼睛說瞎話嗎?我蘇悠悠的父親是西陵皇,蘇平之他算個屁。弒父?他當得起父親那兩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