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森然的事,他原本不想提前說出來的。可要是不說,這小丫頭一定會瞎攪和。他可不希望看到在她的攪合之下,弋陽真的對君臨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感情。
在弋陽的心中,森然已經走了。那麼她喜歡上君臨,也是情有可原的,說明不了她移情別戀。
“什麼?君臨已經集齊了森然的三魂七魄要替弋陽重塑一個森然?這怎麼可能?”
龍之手的話讓小白有點瞠目結舌,要重塑一個人那是非常非常難的事,尤其是已經潰散的三魂七魄,想要修復非同小可。她實在沒有看出來,君臨有修復魂魄的本事。
可,龍之手的話她又不得不信,這麼重大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拿來開玩笑的。又聯想到君臨曾經對主人說過的那些話,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爲何不可能?事在人爲,只要想做,一切皆有可能。”
龍之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將她抱到了一旁坐着。房間裡已經有三個在照顧弋陽,她也沒必要進去湊熱鬧了。況且她也纔剛剛收回功力,需要時間調整休養,否則很容易就傷了身體。
“這片大陸上難道有人能修復魂魄?”
這是想要重塑森然的關係,只有修復好了森然的魂魄,一切纔會有可能。在雷洛大陸,修復魂魄那隻存在於傳聞之中。在天元大陸,難道會有那樣的能人與功夫?
“有,君臨的母妃冥王妃,她修煉的鳳舞九天就有修復魂魄的能力。若非如此,君臨怎麼可能會冒那麼大的險將森然的魂魄帶回來,又不是吃飽撐着了。”
龍之手道出了實情,在這片大陸上冥王妃是唯一一個能修復魂魄的女子。只可惜她現在被困在時空夾縫中,必須要出來之後才能幫到君臨。
他相信森然的重塑是早晚的事,只要君臨有心,只要冥王妃相幫,弋陽能重新得到自己的幸福。
“原來如此,那冥王妃一定是這片大陸上最傳奇的女子。看來是我錯過君臨了,我往後會注意的,不會在主人面前胡言亂語了。”
小白這才恍然大悟,清透的目光看向了窗戶中正在忙碌着的君臨,覺得自己確實是誤會他了。這男子知道自己給不了主人幸福,卻用了另外一種方式來爲主人創造幸福,也算是有心了。
龍之手說得對,她往後不能在胡攪蠻纏了。要是真的讓主人喜歡上了君臨,到時候森然該怎麼辦?
“你明白就好,能認識他們,也算是弋陽的福氣了。”
龍之手看到小白臉上的神色已經釋然,便沒在多說什麼。將小白的小腦袋靠在他的胸口,示意她睡會。
剛剛那一場驚心動魄的逆天改命,她看似什麼都沒有用,實則確實最費心的那一個。他已經明顯的感應到了她體內真氣的缺失,她需要好好的補一補。
“那是我們的福氣,要不是君臨去了雷洛大陸的冥界,我也不會認識你……”
嚴格說起來君臨還算是他們的媒人,要不是他有那樣的心思,她恐怕還不知道要經歷多少的磨難才能回到主人的身邊。這麼一酸,君臨算是她的大恩人。
好吧,以後她跟他們好好相處,同心協力將天元大陸的安全磁場修復,絕不會在對他們怒目相向了。
“我原本也是與他們爲敵的,冥王妃在十年之前曾經封印過我,爲此我特別想刁難他們。這一趟的雷洛之行,讓我看到了他們對朋友的情義,不知不覺也就改變了對他們的看法。”
他的心中也曾經有一個心結,可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那個心結已經解了。若不是當年冥王妃封印了他,或許他與他們就不會有這麼深的緣分。自從遇見了他們,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每一日都有奇蹟。
正因此他願意十分痛苦的剋制住自己的邪惡,儘量不做出任何傷害他們的事,他知道他的付出終究是會有回報的。
“我能感應得到你體內的邪性,你一定壓制得很痛苦吧?”
一提起曾經被封印的事,小白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龍之手體內洶涌澎湃的邪性。秀氣的眉頭微微的擰起,白皙的小手扣住了龍之手的手腕,將他體內的那股邪性壓了下去。
她忽然覺得有些心疼龍之手,他一定是費盡了心思才能壓制住自己,不讓自己成爲他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確實很痛苦,我本就不是多純良的人,我的體內有一股巨大的邪惡力量。這段時間過得痛並快樂着,也算是值得的。”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龍之手也毫不避諱自己目前正面臨的問題。他若是想要跟他們長久的相處下去,只能想辦法去掉自己體內的邪性,否則有朝一日他也會因爲過度的壓制那股邪性而被憋屈死。
“等主人的情況穩定之後,我去問問主人,說不定也會有辦法解除你的痛苦。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便讓我來替你疏導它們。”
小白伸手撫平了龍之手緊皺的眉頭,他們如今已經是一體,有任何的困難也是要一起面對的。她會去求主人幫忙,還他一個最純粹的體質。
自己的男人還得自己來疼,捨不得看到他受任何的苦……
“好了,你先睡會,關於森然的事你暫時別對弋陽提,知道嗎?”
龍之手笑着垂首輕吻了她一下,自從她從未他的女人之後,對他特別的溫柔,完全沒有了之前強悍的一面,讓他覺得受寵若驚。
她很珍惜他們之間的感情,他能感受得到。也因此,他更想去好好的疼惜她愛護她。
“我知道……”
小白的大眼眨巴了幾下,長長的睫毛劃出了幾道淺淺的弧線,十分的美麗。她閉上了眼,安心的睡了過去。
她知道,這個懷抱是溫暖的。這個男人,也是她這一生的歸宿。
……
房間裡,楚蜜兒已經替弋陽檢查完了,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弋陽安靜的沉睡着,猶豫一名落入凡間的仙子,美好的讓人心醉。
“她的身體無大礙,我覺得她應該是搏得了那百分之一的勝利。”
楚蜜兒替弋陽蓋好了被子,她相信自己的醫術。弋陽只是疲累了一些,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小白說的那些問題,她並沒有在弋陽的身上發現。
“希望真的如此,要不然咱們就欠她太多了。”
聞言,君臨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些,若是弋陽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就是首當其衝的罪人。弋陽的話已經說得非常的明顯,是因爲他纔會去冒那樣的險。
“是哥哥欠她的,她是爲了哥哥才這麼做的,與我們可沒有什麼關係。”
笑笑端着一杯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或許是外公已經脫離險境,她的心情放鬆了很多,也不由得調侃起自家的老哥來。
與弋陽接觸了這段時間,她覺得弋陽跟樂樂在某些方面有些驚人的相似。要不是哥哥先遇上了樂樂,一定會喜歡上弋陽。
“這話能別說嗎?聽得我滲的慌。”
君臨白了笑笑一眼,對於笑笑的話十分的無語。有些事她心裡清楚就好了,爲何一定要說出來?要是被樂樂聽到了,肯定該難過了。
這小丫頭的這張小嘴,真是讓他又愛又恨的……
“哥哥如此小的年紀就欠下了這麼多的感情債,長大之後準備如何還?一個辰萱,一個兮兒,又來一個弋陽,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長大後的哥哥會如何面對她們?”
笑笑的嘴角含着一絲輕笑,看着自家炫酷無比的老哥,十分的幸災樂禍。哥哥的桃花運十分的旺盛,等他長大之後恐怕得有不少的麻煩。看看現在的辰夜,便已經可以預想到哥哥的未來。
“信不信我用根針將你的嘴巴縫起來?死丫頭……”
君臨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修長如玉的手指伸出毫不客氣的擰住了笑笑的小臉,咬牙切齒的擰着。
這小丫頭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些心煩的事他懶得去想,走一步是一步……
“你才捨不得,你……”
笑笑拍開了自家老哥的手,對着君臨做了個鬼臉。正想繼續調侃自家老哥兩句,別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被他臉上嚴肅的神情硬生生的噎了回去,有些奇怪的看着辰夜,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兩個舅舅爲了族長之位已經大打出手了,這事該如何處置?”
外公都還沒有去,兩個舅舅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奪位了,往日裡孝順全都是裝出來的,讓他一想到他們的嘴臉就覺得噁心。
幸好外公還活着,否則就算是死了,也一定會被他們的行爲給氣活了。
“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外公這還沒死吶……”
聞言,君臨的臉色一下子陰沉到了極點。鳳族的事原本他不該管的,但這個節骨眼上他不管都不行了。他要是不出面,恐怕誰都無法阻止鳳族的這一場驚天內亂。
辰夜,是不太適合過度的介入這樣的事。儘管辰夜已經答應了外公不會置身事外,可能做主的還得是他。
“君臨,趁着這個機會,咱們將這事一勞永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