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見駕

衝大步踏進了曹操的房間,曹正耷拉着腦袋跪在曹T涕淚縱橫。

“倉舒,你來得正好。”怒氣沖天的曹操咬牙切齒的,大步轉着圈,手裡的杖拖在身後,跳躍着似乎要往曹身上撲,曹的左頰上五條指印鮮豔奪目,瞅着曹操那樣子,似乎很有在曹的臉上再印一個赤竹圖:“這個豎子,居然自作主張就把我的乖孫女嫁給鮮卑人了。”

曹衝恍然大悟,一下子感覺被甄氏母子給騙了,感情他們已經先找老爺爺求過情了,怕不保險,又來找他這個阿叔加把勁。不過這也沒關係,反正自己也需要個由頭來鬧一場。

“父王,這是陛下的聖旨,我能怎麼辦?”曹一看到曹衝,一下子惱了,他昂起頭來大聲叫道,曹衝這時候才現,感情他右臉上也有五條指印,老曹的手勁不小,那五根手指印比左臉上更清晰,半邊臉腫了起來。這麼說曹的眼淚不全是假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疼啊。

“我早就說要一鼓作氣,父親奪了這漢家的江山,問鼎天下,如果是那樣,我們還需要和鮮卑人和什麼親?直接讓子文兵滅了他們就是。是你,是你偏偏蠱惑父親要搞什麼新政……”

曹的話還沒說完,曹操忽然扭過頭來,眼睛瞪着曹,大聲喝道:“你怎麼知道新政?”

曹一下子愣住了,臉變得煞白,結結巴巴的辯道:“是天子說的。”

曹衝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荀彧說還沒有和天子說新政的事,曹怎麼會知道新政的,在家裡知道這件事的,除了他屋裡的荀文倩和小雙,就只有老曹屋裡的人了。

他看了一眼老曹,老曹卻衝着曹大聲喝道:“你以爲我曹家坐了江山,就能不把鮮卑人放在眼裡?你是豬腦子啊,真要做了這等大事,剛剛平定的天下立刻會烽煙四起,就算你們能幹,能些叛變全給平了,一切安定下來,至少也三五年時間,元氣大傷,那個時候鮮卑人就全死光了?”

曹操越說越火,拎着杖就要往上衝,恨不得再抽曹兩杖纔開心,曹不敢躲,只是恨恨的瞪着曹衝,全然沒有了平時友愛的模樣。曹衝沒有看到他的眼神,一把抱住了曹操,連聲叫道:“父親,父親,你消消氣,消消氣,氣大傷身啊。”

“死了更好,不然遲早也要被這畜生活活氣死。”曹操咆哮着,奮力掙開了曹衝,手中的杖卻被曹衝拽住,他扯了兩下沒扯開,乾脆鬆了杖,從旁邊牆上摘下長刀,衝着曹就衝了過來。

“父親”曹衝大驚。一邊上前抱着暴怒地曹操。一邊對臉色煞白地曹吼道:“小杖則受。大杖則走。你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走。真要讓父親打死你啊。”曹這纔回過神來。充分顯示了他君子劍一代宗師地功底。動如狡兔。兩個竄躍就跳了出去。消失在門外。

“豎子。你給我站住。”曹操衝到門口。戟指大罵:“看老子不砍死你這個豎子。”

“父親。你這是何苦呢。”曹衝苦笑着勸道。一邊將氣喘吁吁地曹操拉回屋坐下。一邊讓人收拾了屋子。曹操怒氣衝衝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卻這被新換地茶水燙了。這下了更是惱火。他將茶一下子潑在收拾案地宋姬臉上。怒喝道:“想燙死老子麼?”

宋姬淋着一臉地茶水。嚇得渾身哆嗦。忙不迭地跪在地上。嗵嗵作響地磕着頭。連聲哀求。曹操站起身來。操起案上地刀繞着宋姬轉了兩圈。冷森森地說道:“說。新政草案還有誰看過?”

“沒有。沒有人看過。”宋姬地臉白了。連連搖頭。曹衝本來想去勸地。可一聽曹操問起這個問題。卻停住了。他細細地打量着宋姬地表情。想看出點端倪來。宋姬很緊張。牙齒咯咯作響。顯然沒有說實話。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曹操冷笑了兩聲。忽然大喝一聲:“快說”

“是……是……是媚姬看過。”宋姬被嚇得說話都不連貫了,“我……我……讓她不要……看,她……她……偏要看,我……我就讓她……看了一眼。”

“哼”曹操飛起一腳踹在宋姬的肩頭,把嬌弱的宋姬踢得仰面倒在地上,宋姬連忙又翻身跪倒,曹操高喝一聲:“仲康,把這兩個賤人給我抓起來審問,看看還有誰看過。”

許禇應聲而入,兩個虎士拖着縮成一團的宋姬出去了。

曹衝看着被拖出去的宋姬,眉頭緊皺,曹的手伸得挺長的,居然能在老曹的身邊埋了暗椿,怪不得他那麼及時的從青州趕回來了。這個宋姬看起來倒是挺沉穩的一個人,而那個媚姬就顯得有些奇怪了,她再活潑,也不至於連這點輕重都不知道,既然宋姬說不能給她看,她還偷偷的看,這顯然不太正常。

“父親,你消消氣,有許將軍審問,很快就能知道結果了。”曹衝安慰道。

“哼,膽子不小,居然敢泄漏我的事情。”曹操揹着手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在曹衝面前站定,皺着眉頭問道:“你岳父那裡怎麼樣?”

“他還沒和天子說這件事。”曹衝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天子準我父子進殿不用交戟繞頸之禮,但是他沒有廢棄此禮,看樣子還不想讓步。”

“你打算怎麼辦?”曹操冷冷的看着曹衝。

曹衝想了想說道:“我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

“給顏色給他看?什麼意思?”曹操有些不解的看着曹衝,曹衝一愣,這才明白問來,解釋道:“就是給點厲害給他看看,讓他知道點進退。”

“又是什麼怪辭兒。”曹操撲哧一聲笑了,接着問道:“和親這件事怎麼辦?”

“不理他。”曹衝不以爲然:“要和親可以,讓鮮卑人把女人送到我大漢來和親,否則免談。”

“哼哼。”曹操撫着鬍鬚笑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可別把我的乖孫女嫁到那破地方去。”

“喏。”曹衝連忙躬身答應,他轉身要走,曹操又叫住了他,伸出手撓着眉梢說道:“剛纔天子派人來下詔,要我和你進宮商議嘉獎遼東之戰的功臣,你有什麼看法,趙雲、徐庶該怎麼賞?”

曹衝猶豫了一下,點頭笑道:“他們在那個時候果斷出擊,對迅平定遼東有重要作用,受嘉獎也是應當的,我倒希望天子不要太薄了他們。”

曹操有些意外的看着曹衝,愣了片刻,笑了,他想了想又說道:“既然你也這麼想,我倒也不反對,子桓是鎮東將軍,他打贏了這仗,自然也要賞他,你看又當如何?”

曹衝爲難的撓了撓頭,對曹的封賞確實讓他有些爲難,以他的立場,當然不封纔好呢,但是他畢竟立了功,不賞是不可能的,而如何封賞,卻着實是個問題。曹操心裡肯定是有想法的,但是他不說出來,反而來問他,這讓他不太好回答。他細細的考慮了一陣,才緩緩說道:“父親,我覺得子桓或許爲政更好一點,打仗恐怕不是他的長項。再說了,遼東一平,除了北疆的鮮卑人,也沒什麼仗好打了。子文在代郡,左將軍又在雁門,張遼在五原,鮮卑人翻不了天的。”

曹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我本來也是這麼想,我退下來,大將軍自然是要你來接替的,丞相這個位置嗎,我就想交給子桓。”曹操說着,瞟了一眼曹衝,見曹衝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又接着說道:“他搞那個九品官人法,把那些世家的心都給勾去了,連崔季珪崔都支持他,有這麼多人支持,做個丞相應該還是可以的。偏偏他覺得自己打仗有天賦,一門心思的想帶兵,我聽他那意思,如果和親不能成,他還要帶兵西向,參與鮮卑之戰。”

曹衝皺起了眉頭,曹操說的事他知道一些。曹操年紀大了,準備立嗣,在他和曹之間猶豫不決,於是向城的官員徵求意見,讓他們私下裡上,談談自己的意見,結果崔|就是上公開信,明言支持曹,理由很冠冕堂皇,曹是嫡長子,又一直表現不錯,沒有道理廢長立幼。曹操雖然表面上不好說什麼,其實很惱火,對崔:

其實說起來,曹操對崔L|一件事。曹操剛剛拿下冀州的時候,拿着冀州的戶口帳本欣喜若狂,一個冀州就有幾百萬人,可徵調的丁壯接近三十萬人,當時就開心得脫口而出,結果碰了時任別駕從事的崔|去十幾年了,這些年崔了,但露板這個事情一起,曹操又想起當年的那件事,這心情就頗不愉快。

但是崔|多年,提拔了不少人,更重要的是他崔家在冀州清河舉足輕重,他本人還是鄭玄的學生,同門極多,在世家中的影響很大。跟他有關係的官員能佔到城丞相府的一大半,而牽連的更是遍及大漢。如果他沒有明說,這事情還能裝糊塗,他露板了,就不能不面對,如果要立曹衝,曹操就要一個能讓大家信服的理由。

這等於把曹操逼上了絕路,曹操很惱火。

曹衝撓了撓頭,苦笑着說道:“他如果一定要去打仗,就讓他去,有前將軍和趙雲、張休他們幫着,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遼東不是也打下來了嗎。何況還有子文他們呢。”

“唉,你啊……”曹操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指了指曹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曹衝尷尬的笑了笑,正要說話,外面有人來報,皇后來懿旨了。

“又是要我們進宮的。”曹操撇了撇,怏怏的起身接旨。果不其然,皇后曹節知道了他們父子藉口禮儀的事不進宮之後,特地派人來請,現在天子也準免了你們不受這個規矩約束,天子下詔,皇后下旨,你們也該給點面子了,進宮去一趟。皇后說得很委婉,你們不來,我這個做女兒的也不好來拜年,眼看着年都要過了,總得讓我見見父親、母親,拜個年。

天子的面子可以不給,皇后的面子不能不給,你曹家人都不把皇后當回事,還有誰會把皇后當回事?曹操無奈,帶着曹、曹衝、曹植弟兄和幾個夫人進宮拜年。天子大喜,在宮裡擺了御宴招待。曹操上一次見天子還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時候天子還是個小孩子,又剛從九死一生的逃難日子裡剛剛還過魂來,看到誰都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這次再見,天子已經人到中年,言行舉止之間透出了沉穩,自然的有一絲皇家風範,也不由得曹操感慨不已。

曹操見駕不拜,曹衝等人不行,在天子皇后面前三跪九叩,行足了大禮。天子很和藹,拉着他們說說笑笑,對曹操也給足了面子,開口丞相,閉口大將軍,一家人相處甚歡。

酒宴過後,皇后帶着夫人們去後宮,曹家父子四人和天子相對而坐。天子喝了點小酒,臉上有些泛紅,倒和臉上還有掌印的曹相映成趣。請來相陪的張昭、韓嵩等人也坐到了天子的背後,金禕、魏諷這些官職低的小字輩則安靜的站在一旁,打量着難得一見的大將軍。

天子和藹之中透着對曹操的恭敬,他溫和的笑着:“大將軍,這次請你們來,除了新年相賀之外,還有要事相商,其一便是十五爲驃騎將軍賀功的閱兵大典,當然了,現在還要加上鎮東將軍的遼東大捷可惜遼東的俘虜來不及到許縣來。這件事是我朝自中平以來難得一見的盛事,不僅百官到場,還有屬國的使,不能馬虎,還望諸位愛卿到時候爲朕撐起這個場面。今天的盛世都是大將軍父子的功勞,少了你們,再大的大典也沒了味道啊。”

曹操微微的點了點頭:“謝陛下恩典,臣父子屆時一定出場,爲陛下壯壯聲威。”

“呵呵呵……”天子輕聲的笑了,向曹操躬了躬身子,表示謝意,又接着說道:“這第二件事,就是遼東大捷的封賞。鎮東將軍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準備了半年多,一旦動,不到一個月就解決了遼東的戰事,頗得大將軍用兵心法,真是將門虎子。朕想和大將軍商議一下,看看如何封賞他們才合適。”

曹操假模假式的謙虛了一句:“封賞功臣,乃是陛下之權,臣雖沗爲大將軍、丞相,焉敢越代皰,

論?再,曹乃是臣子,臣更當避嫌纔對。”

“大將軍,陛下與大將軍既有君臣之義,又有翁婿之親,有事與大將軍商議,也是對大將軍信任所至,大將軍就不必推辭了。”張昭笑着打了個圓場。

“張公所言甚是,大將軍不必推辭。”天子笑眯眯的。

“既然如此,臣恭敬不如從命。”曹操躬身行了一禮,然後說道:“臣觀紀功表,郡太守趙雲、長史徐庶爲功,臣以爲,趙雲善用兵,又熟悉胡人之事,可升爲度遼將軍。徐庶治民有方,可接替趙雲爲郡太守。”

天子點了點頭:“大將軍所言甚是,我觀趙雲用兵也勝於治民,爲度遼將軍正是合適。徐庶在徐州時尚未知名,到了郡之後,倒是展現了其理政的能力,升爲郡太守,也正是合適。不知驃騎將軍、鎮東將軍以爲如何?”

曹衝哪能不滿意,曹操這麼一安排,比原先他預計的還要好,不僅郡沒丟,反而多了一個度遼營,趙雲手下的人馬可以增加至萬人,對自己當然是個好事。他笑了笑,躬身應道:“全由陛下和大將軍定奪,臣無異議。”

曹倒是愣了一下,隨即也笑道:“臣附議。”

天子笑了:“大將軍果然深諳軍事,慧眼識人,封賞得極爲妥當。大將軍,還是先說說鎮東將軍的封賞,他本當是第一功臣的,是他自己謙讓,立趙雲爲第一功。”

曹操撫着鬍鬚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曹,淡淡的笑了:“陛下,所謂知子莫若父,曹略有文采,爲政也中規中矩,對於用兵,雖無大錯,卻也沒有什麼天賦,臣以爲他在遼東之戰中有籌劃組織之功,無臨場指揮之能,如果他不是因爲身體不適而離開青州,臣以爲以他的稟性,大概不能抓住這個戰面,一戰而定遼東。”

曹臉色一白,低頭不語,天子好奇的看着這兩父子,不知道曹操在玩什麼把戲,看樣子曹操似乎不太願意讓曹再掌兵權去打仗似的。

曹操接着說道:“臣以爲,遼東之戰,臨場指揮之功當以長史張承爲第一,臣請先賞張承。”

“哦?”天子笑了,回頭看了一眼很意外的張昭:“你說的就是張公的長子張承?”

“正是。”曹操微笑着說道:“張承雖是儒生,但臨機果斷,佈局得當,頗有幹才,臣以爲,遼東雖定,但還需要這樣的幹才坐鎮,才能長治久安。因此,臣請封張承爲遼東太守。”

一言既出,四座皆驚。張承雖然有才,在這一戰中的作用也有目共睹,可是一下子成爲兩千石的遼東太守,這升官的度也太快了些。雖然大漢時常有起家爲兩千石的先例,可是畢竟不多,曹操這個建議,實在是讓大家都有些意外,張昭先反應過來,連忙出席奏道:“陛下,臣謝大將軍美意,然犬子初經政事,此勝不過因人成事,如何能受此厚賞,請陛下明察,駁回大將軍此議。”

天子已經糊塗了,張承是張昭的兒子,顯然不是站在曹操那一邊的,就算他和曹有上下級關係,可是一封爲遼東太守,那就獨霸一方的大吏了,他不怕張承拋棄了曹?難道還是曹真的和曹衝兄弟相爭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曹操藉着封賞的機會,把張承這樣的能臣從曹手裡搶走。遼東雖然重要,可是張承去了那麼偏遠的地方,再想幫助曹,可就沒有機會了。

曹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看起來這次張承是升遷極快,可是他做了遼東太守,自己貌似就控制不了他了。除非,自己做了大將軍或丞相。

大將軍貌似不可能,難道父親爲了讓倉舒獨掌兵權,會把丞相讓給自已做?一想到此,曹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安起來,有三分不甘,還有五分期待,剩下兩分猶豫。

天子想了一陣,覺得這個方案雖然對曹未必有好處,對自己卻沒有壞處,他扶起張昭笑道:“張公,我看大將軍此議甚好,張承既然有才,就當爲國效力。爲國舉才,也是丞相的職責,丞相這也是本份所在,張公不必多慮。”

“陛下,臣以爲,青州刺史孫觀,死於國事,當予以撫卹,追……”

“陛下,臣以爲,徐州刺史臧霸,明於水戰,通曉兵法,當轉爲伏波將軍……”

“……”

曹操一項項的說來,把參與遼東之戰的人按功勞大小,都進行了封賞,天子一一準了,最後說到曹,曹操細細的看着曹,緩緩說道:“臣以爲,曹不習戰事,且天下已經定,他應當回朝協助老臣理政,至於怎麼封賞,臣不便擅定,請陛下定奪。”說完,曹操向天子欠了欠身子,表示謙讓。

天子有些爲難了,這個老奸雄,把其他人的封賞都說完了,唯獨主將曹不說,把難題留給了自己,還預先給了個定語:不習戰事,如果自己升他還管兵事,必然拂了他的面子,如果不做兵事,那曹又能幹什麼?難道去做丞相?這個老奸雄難道是這個意思?

天子瞅了瞅曹操,曹操低着頭,天子瞅了瞅曹,曹沉默不語,天子瞅了瞅曹衝,曹衝象是睡着了。天子急了,只好看向張昭,張昭感受到了天子求援的目光,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臣以爲,大將軍所言甚是。天下已定,北疆又有數員重將,鎮東將軍去了也無多大裨益。不過,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大軍在外,輜重當是頭等大事。大將軍也以爲鎮東將軍爲政更合適,何不以鎮東將軍爲冀州牧,主持大軍北征的一應事宜,爲丞相分憂?”

天子一亮,這個辦法好,冀州牧原來就是曹操兼着的,他不是要請退嗎,正好給了曹,曹佔了冀州,就更要討好那些冀州的世家,也就不得不和曹操、曹沖走得更遠,自己的機會也就更多一些。更重要的是,這個方案沒讓曹家得到任何一絲好處,純屬是曹家利益中的再分配。

“朕以爲此議甚佳,不知大將軍以爲如何?”天子笑眯眯的問道。

曹操笑了,點點頭說道:“既然陛下以爲佳,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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