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慶半天都插不上一句，見老王和小宋談笑間就決定了好幾座礦山的歸屬，知道自己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叫宋文的小夥。
不過，既然談妥了礦山，那什麼金屬的產能能夠得到提升，自己的機會就來了啊。
“小宋老闆，你有了礦山之後，產量肯定要提升了，一定要留一點給我做研究。我這邊肯定不會多要，夠做試驗就行。”劉安慶現在纔不會考慮應用性，先把研究成果弄出來，在國外發表幾篇有影響的論文，最好是能夠到一些專利，那就夠了，自己的位置肯定穩如泰山了。
至於拿到了東西研究能不能出成果，這個自信劉安慶還是有的，就老趙這種資質的人都能出那麼多成果，沒理由我這國家級小牛不行啊。
宋文聽到老劉的請求，先沒有回話，而是用眼神詢問了老趙一下，見老趙點點頭，這纔回到：“沒問題，一個月一樣十公斤，按照老王的收購價走。”
我跟您老人家確實不熟啊，象老趙這個自己人免費敞開供應是不可能的。
“老王，你多少錢收的貨？”見宋文答應了下來，劉安慶臉上笑的很是放鬆，轉頭問老王是個什麼行情。
“鈦銀二十萬一公斤，鈦鋁五萬一公斤，我建議鈦銀少量一些，以鈦鋁爲主來研究。鈦鋁在航空這一塊，應用性更加廣泛。”王教授現在就是按這個價錢收貨的。
“鈦銀是有點貴了，我先去爭取爭取經費，再給小宋一個採購方案吧。”劉安慶聽到鈦銀這玩意兒一公斤二十萬，那真心不少了。
“沒問題，只要不超過十公斤的量，劉工的需求我儘量滿足。”宋文現在也不缺這點小錢，而控制鈦合金的大量流出，是十分有必要的，所以才以十公斤爲基準，不打算給劉安慶大量供應。
“足夠了足夠了，只是用來做研究，應該還用不了這麼多。”劉安慶到是很滿足，只要有就好，太多了我這邊經費也不好。
說是國家級小牛，每年的研究經費也能夠下來上億之巨。
可是自己手下有一大票人靠研究經費過活，而這幾年來沒有什麼突出成果，經費上也沒那麼暢通了，那怕是宋文能夠敞開供應材料，他也拿不那麼多錢來購買。
只有等出了成果之後，一切再談吧。
現在嘛，有了材料，先立項經費，有了成果一切好說。
“趙爺爺，如果我去你的研究室，研究材料能夠敞開供應麼？”就在宋文和劉老談妥研究原料，孫馨突然向老趙問道。
老趙聽的一愣，南方航空動力公司可是大國企，而其研究所可是掛國字號牌的，跟自己現在這小型民間研究所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航空動力就是一鳳凰，新東方只是一草雞。老劉家這女娃娃，沒發燒吧？
“小馨，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想着去老趙那邊，要來也是來我這邊，王爺爺這邊的研究環境，可比老趙那邊強太多了。”老趙老劉還蒙着呢，老王就在搶人了。
“王爺爺，您那邊條件確實非常好，可是自由度不夠高。而且既然趙爺爺能夠用簡單的實驗室出那麼多成果，我想我
也可以博一吧的，我對我自己，有信心！趙爺爺，你那邊還要人麼？”孫馨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拿下博士學位，受邀留在美國做研究的機會都放棄掉，毅然回國加人外公的研究室。
不過，外公的研究室制約太大，不是理想中的研究環境，到是趙爺爺這種民間研究院，有些讓她心動。
“你要是能來，我們當然舉雙手歡迎。不過，我們這邊一個是條件有限，實驗室有些簡陋。二是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屬於我們公司的，研究員可以保證署名權，還有兩成的專利分紅。如果你覺得能夠容忍的了這些條件，我們新東方熱烈歡迎你到來。”宋文見老趙投來求救的眼神，只好把話接過來。
工廠畢竟是自己的，老趙確實不好越權做主。
“別的都沒有問題，專利分紅只有兩成太少了。我要五成，一成給我自己，另外四成投入到購買實驗室儀器設備上，算做工廠的共有財產小宋老闆，有問題麼？”做爲研究達人，錢什麼的孫馨完全不在意的，到是比較在意實驗室環境。
“這樣子我們不是成爲資本家了嘛，專利費還有給你兩成，我們投入實驗室建設資金不會少於三成，而且工廠產生的利潤，也會抽出一部分支援實驗室建設。我們雖然是民營企業，但是也知道科學是第一生產力，對於我們的實驗室建設，我們一直是擺在第一位的。雖然條件比不上國家級的實驗室，但是在後勤保障上面，絕對能讓你覺得舒適的。”
宋文前面已經瞭解到這個叫孫馨的面癱女孩，不但是個天才學生，還是小一輩研究員中的小牛一隻，要是有合適研究項目，終究有一天會從小牛突破成大牛的，這樣的牛人，有機會納入帳下，宋文還是很願意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留個手機號碼，我這邊離職手續辦好了，就過你那邊去。”孫馨到是乾脆利落，見宋文這老闆非常重視實驗室，別的待遇一概不談，工資獎金福利住房全是浮雲，直接就要辦理離職過去新東方。
這個面癱女孩還真是特別，難怪能成爲天才，跟瘋子有什麼區別？
三位老人和鄭斌看的目瞪口呆，孫馨這孩子，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爲了一個自由的環境，就能丟掉國企金飯碗，去民營實驗室當科研民工，這種精神，不能不讓人佩服。
“小馨，你真的決定了？在這裡和姥爺一起做研究不好嗎？”劉安慶雖然明白孫馨的主意一向很正，結果已經擺明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
“姥爺，雛鷹總有一天要展翅高飛的，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我先出去獨立搞三年研究，要是出不了成果，我再回來。”孫馨說什麼再回來，那是安慰人的話，以她的嬌傲，真不相信有一個能夠自由決定研究方面的實驗室，會在三年內不出成果。
“那好吧，小宋老闆，小馨就交給你了，小馨在生活上自理能力極差，希望小宋老闆真的把後勤幫小馨搞好，好讓她能夠把心思全部用在實驗研究上面。”自己的外甥自己知道，要是不提前打好招呼，可別把一個天才埋沉在洗衣做飯的噩夢之中。
“姥爺，說這個幹什麼呢，人家雖然是私人工廠，但是總會有飯堂吧，別擔心我會餓肚子。”孫馨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紅暈，羞的。
“行了，除了泡麪你會做什麼？回頭還是請個全職保姆照顧你生活吧，不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生活。”宋文和老趙聽的都呆了，現在這個社會，就然還有這種神仙般的女孩子，長見識了。
“劉工放心，生活上的瑣事我們會做好保障，獨立住房，專職保姆，專車都會配置，如果不會開車，還可以配一個專職司機。爲了留住人才，關於後勤上的問題，劉工不用擔心。”宋文既然決定要接受孫馨，那這些都是小事，又要不了多少錢，要是象老趙一樣半年出幾項成果，能夠接到上億的大單，這些投入算個啥？
“有小宋老闆的保證，我就放心了。”劉安慶肯定放心的啊，那怕沒有宋文的保證，還有老趙呢。
老趙不會照顧人沒關係，老趙的夫人都是熟人，回頭帶個話過去，麻煩趙夫人幫忙租個套房，請個合適的保姆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要是小宋原意配房配車配保姆那肯定是最好的了，小馨就可以心元旁鶩的做自己的研究，這就是最理想的結果，小宋老闆看來還是有點魄力的。
“你們先聊着，我這就去辦理離職手續，爭取和你們一起過去。”孫馨感受到了宋文表達的誠意，覺得自己找了個不錯的老闆。
她可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幹的那種。“啊，這麼急？總得讓我們準備準備，先幫你找好房子吧？”宋文感覺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出了什麼偏差，這女孩以後自己到底駕馭得了不？
“工廠有職工宿舍吧？廠裡有食堂吧？先給我間單人宿舍就行，找到了房子再搬過去，別聽我姥爺的，我這人不挑的。”孫馨如是認，聽的劉安慶直撇嘴。
你個妮子要是不挑，那這世界還有挑的人嗎？
“劉工，這樣真的好嗎？”看着已經風風火火小跳出去的修長背影，宋文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呃，小馨一向都是自己拿主意的。她想要過去，誰都攔不住。不過，小馨有潔僻，麻煩小宋老闆安排的房子潔淨一些，請的保姆手腳勤快一些，一定要把房屋衛生搞搞清爽。還有，如果配車，最好是配德系的新車，儘量乾淨，安全係數一定要有保證，小馨喜歡開快車，配車安全一定要放在第一位。”孫行千里爺擔心，劉安慶對孫馨，是真不放心啊。
“這樣啊，回去後我來專程陪孫工看房，配車，配保姆，一定讓孫工滿意了，再談實驗研究的事情。”直到這時候，鄭斌纔再次怒刷存在感。
劉安慶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鄭斌一眼，才悠悠問道：“未請教，這位小夥是？”
“劉工，我是宋文的同學鄭斌，新東方也有我一小部分股份，孫總過去我們新東方搞研究，我也是舉雙手歡迎的。後勤上的事情，宋文這大老闆比較忙肯定顧不過來，還是交給我處理比較靠譜。”
鄭斌在孫老面前，笑的那叫一個謙遜啊。
宋文都看呆了，老大的春天，又要來了嗎？那啥卓瑪，怎麼個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