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一張臉更紅了,她不知道我故意耍她,就她和我玩以進爲退,我吃了她連骨頭都不用吐。
“幹嘛又臉紅?不想聽了?那算我自作多情,喝酒吧!”
“哎,你到底說不說啊,磨磨蹭蹭的,令人難受。”
“我怕你聽了受不了!”
“不至於吧?”
“好吧。”我拿了兩顆花生米放進了嘴巴里,嚼着道,“我的愛情方向不是喬某某,不是王某某,林某某和樑某某更是扯淡,帖子列舉的若干選項都是扯淡,我的愛情方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安某某。”
安楠愣了兩秒,然後哈哈的笑了起來:“你是說我嗎?不可能,你怎麼能喜歡我?每天進出公司我們都見到,你喜歡我會那麼少和我說話?有時候甚至不看我一眼?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任由安楠笑,我非常正經:“別看我平常很會說話,但是對着自己喜歡的人,會腦死,詞不達意,說不出口,不過今天例外,因爲我準備爭取一下。”
安楠笑不出來了,整個表情變的不知所措:“你想幹嘛?怎麼正確?”
“你這表現,你是在怕麼?”
“不是,我只是……太突如其來了,沒有心理準備。”
“你有男朋友?”
“沒有,不是,有,沒有沒有。”
我覺得好笑,這個女人已經亂了方寸,繼續玩死她:“你到底有還是沒有?”
“沒有。”安楠彷彿纔想清楚似的,“真的!”
真虛僞,明明就有蘇巴南,好,既然你這樣回答,老子就讓你更慘,我繼續道:“哦,沒有,而且還篤定的補充,意思是給我機會又不好明說是吧?其實你也喜歡我,嗯,就是這樣。”
安楠想哭,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只能喝酒,一咕嚕喝了一杯。
又到了火候,我決定收,咳嗽了一聲道:“好吧,當我沒有說過,當我說笑,你剛剛說了強扭的瓜不甜,勉強沒有幸福,別把氣氛弄糟糕,我們開開心心的喝酒,不說這些事。”
安楠嗯了一聲,倒了一杯酒,和我幹了,慢慢恢復了正常狀態。
聊着、喝着,時間過的很快,酒亦喝的很快,一打已經喝完,安楠又叫了一打,向我建議猜枚喝,我答應了下來,然後很快發現了自己有多苦逼,猜十次輸八次,輸的沒有理智,越想贏越贏不了,結果一打酒被我喝了三份之二還要多,我鬱悶道:“不猜了,你太厲害,我就是被虐的。”
安楠道:“換玩法,石頭剪刀布好不好?這要依靠運氣,我覺得我不是技術好,而是運氣好。”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想着,我搖頭道:“不猜,再喝我得醉。”
“沒關係,我可以送你回家。”
“我得洗澡呢,你還準備幫我洗澡?如果是,我猜。”
“我在浴室外面行吧?”
我頓時來了精神,雖然不知道安楠爲什麼這樣都願意?但還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結果我做的是錯誤決定,石頭剪刀布一樣是安楠贏多輸少,而且總有喝不完的酒,反正最後我喝吐了,在廁所吐到外面的音樂聲停止,安楠敲門說已經散場都不想出去,雖然意識還比較清醒,但腦袋好暈,站起來就想倒。
安楠無奈道:“你開門,我進去扶你。”
我道:“門把在哪兒?”
“在門上啊!”
“門在哪兒?”
“門在……你不至於吧?趕緊,別裝了,我送你回家。”
出了酒吧,被夜風那麼一吹,我頓時有點發抖,不自覺就往安楠身上靠了靠,然後下意識扶住安楠纖細的腰肢。安楠沒有反感,所以我開始不老實,手慢慢往上爬,走了幾步後故意往前一栽,一拉一扯手按住安楠的胸。安楠還不敢放手,因爲一放手,我會摔,只能很用力把我拉起來,然後才縮了縮身體,撐開我的手。
哇,爽,非常爽,我心裡樂,而且還不用尷尬,因爲很明顯安楠覺得我全醉了,不然爲什麼不尖叫?當然不完全是這個原因,好像還有別的原因,比如安楠允許我佔便宜,但我覺得這有點扯,憑什麼?除非有什麼目的!然而理由是有的,喝醉了再送回去多累多苦,何必?喝少點不是沒那麼麻煩嗎?但安楠不是!
費勁地把我扶進出租車的後座,安楠大大喘了幾口氣,然後讓出租司機開車,她問我:“你家住什麼地方?”
我睜着眼睛看着安楠,決定不說,所以最後搖了搖頭。
安楠鬱悶道:“你不說我怎麼送你回家?”
我故意說醉話:“家?家好啊,我要回家。”
“要回家好啊,先告訴我你家在什麼地方,快說,在什麼地方?”安楠伸手去翻我的包,“公文包裡有沒有地址?”
公文包怎可能有地址?安楠沒毛病吧?
我用力推開安楠的手,沒成功,安楠還翻着,所以我不和安楠客氣,直接去抓安楠的胸部,安楠尖叫着抽回手:“哎,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懶得管,我覺得不能回家,那不好,要去就去安楠家,或者去酒店。
稍微思考了幾秒,安楠道:“你醒醒,不然我只好送你到酒店啦。”
開玩笑,我會醒嗎?酒店啊,那不正好?又原話問了一遍,看我給出的反應都一樣,安楠下定決心,讓出租司機找個酒店。
二十分鐘以後,在一個沿江的酒店,安楠辦好入住手續把我扶進了房間,把我放在牀上,自己坐在一邊喘粗氣,累啊,偏偏這個時間段沒有服務員幫忙。
歇息了兩分鐘,發現屁股傍邊有隻手,安楠站起來閃開,然後拍了拍我的手道:“洗澡去,等你洗完澡我回家,這是剛剛答應你的,說道做到。”
我纔不願意安楠走,我正想着怎麼進一步行動呢,但腦袋有點遲鈍,好像沒什麼力氣似的。
安楠又道:“去吧,洗個澡會舒服點,恢復點力氣,恢復點思維能力。”
我一額冷汗,安楠好像知道我想什麼似的,恢復力氣、恢復思維,不過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沒有行動起來,先躺躺吧!
安楠首先忍不住了,伸手去拉我,並不知道這正是我所需要的結果,我反拉安楠,把安楠摟在懷裡,嘴巴親過去,安楠躲不及,而且我的手還慢慢滑向她的腿部,她大驚,抓住我的手,同時腦袋往後靠,與我的嘴巴保持距離,大聲道:“很大的酒味,你先去洗澡,我不喜歡這樣。”
我愣了,安楠意思是願意和我做運動?靠,早說不用裝醉佔便宜,可以理直氣壯的佔,當然安楠這可以是權宜之計,不論如何我裝醉已經裝到一半,要往下演!我裝作沒有聽見安楠的話,繼續該幹嘛幹嘛,直到安楠又把話說了一遍,我才鬆了鬆手。
離開了牀,安楠大大呼吸了幾口氣,不敢再去拉我,而是拍着我的腿道:“趕緊去洗澡,我不喜歡這樣。”
我坐起來,看着安楠,露出笑容道:“你和我一起洗呢?”
安楠搖頭道:“我更不喜歡這樣。”
我開始脫衣服,故意裝的很笨拙,脫來脫去不成功,想試探安楠會不會幫忙,結果安楠真的幫忙。我心裡樂啊,但這是爲什麼?安楠爲什麼忽然間變的如此熱情?我在想這個問題,我覺得絕對不對勁,但喝的有點多,腦袋麻木,空空的,想不到答案,唯一知道的是不管安楠是不是權宜之計,今天必須上了安楠向蘇巴南致敬。
我樂着進了浴室,雖然覺得我不用洗澡力氣都已經回來,而且可以說處於很興奮的狀態,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一個澡走出去,那會安楠正站在牀邊翻着我的包,她背對着浴室,所以不知道我已經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在幹嘛?找什麼東西?我想不明白,懶得去想,直接從後面一把抱住安楠,推倒牀上,安楠一聲尖叫,下意識要翻過身,但翻過身更慘,變成正面對着我,而我立刻吻了下去……
“不要這樣。”安楠想哭,偏偏動彈不得,“楊祖然,我沒洗澡呢,不要這樣。”
我會聽話嗎?不會,我仍然該幹嘛幹嘛,上下其手。
半個小時以後,一切塵埃落定,房間恢復平靜。
安楠開始昂躺着,後來坐了起來,看着身邊的我,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最終安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問了自己一句:安楠啊,你到底在做什麼?值得嗎?問完下牀進浴室,用短於平常幾乎一倍的時間洗了一個澡走出來,穿回衣服,從我包裡找到想找的東西,打開電腦把東西取出來,然後離開房間……
第二天早上,我被鬧鈴吵醒,那是設置好的鬧鈴,除了雙休日不響之外,其餘的每個早上都會同一時間響起來。我無疑很討厭這種聲音,尤其是宿醉,加上昨晚經過那麼激烈的運動,頭痛欲裂的,眼睛都有點睜不開。
但沒辦法,要上班,再頭痛都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