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許儀,典滿,夏侯懋三人狗一樣的舉着鼻子,袁雲就覺得今天起早了。
自己纔來到前院大堂,這三個混蛋就已經等候多時了,而且還親自給自己倒水送早點,簡直比下人伺候的還周到。
暗自一嘆,袁雲覺得自己今天真的很倒黴,不過是跟青兒開個玩笑,她就給自己斷糧了,沒有辦法只好親自來前院找吃的,結果就碰見了這三個大頭鬼。
夏侯楙見袁雲吃掉了一塊糕點,馬上就問道:“昨晚袁大哥夜御幾女?”
袁雲眉頭微皺,本來想大聲罵人的,不過這是新婚之夜後的第一日,不適合發火,所以只能忍耐下來,然後伸出了一個手指。
許儀立刻跟道:“就一個?”
袁雲再次皺眉,最後還是選擇點了點頭。
典滿頓時大笑出聲,似乎顯得非常高興,也不知道他爲何會這樣,再瞧許儀和夏侯楙,這兩人則連連嘆氣,似乎非常失落。
“你們這是什麼反應?老子跟幾個老婆睡了覺,管你們什麼事?”袁雲很是疑惑。
典滿此刻已經顧不得理會袁雲了,而是從桌上直接抓起了剩下的早點吃了起來,許儀和夏侯楙也沒閒着,不一刻的功夫,就把袁雲面前的食物全部搞定,可憐袁雲還在餓着。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給我個回答,當老子是死人嗎?”袁雲有些生氣了。
典滿還在哈哈笑着,然後對着正在吃東西的許儀和夏侯楙伸出了大手,道:“給錢給錢,老子贏了,你們別賴賬。”
許儀鬱悶的在懷裡掏了掏,然後將一塊金錠放入了典滿的手心,這纔對着袁雲不悅道:“媽的,本來以爲你至少能搞定兩人,誰知才一個,虧大發了。”
夏侯楙也在懷裡掏了下,竟然拿出兩塊金錠放在了典滿手中,這才接道:“我輸的更多,還以爲你能一瓢燴了,結果就搞定一人,你這身子應該補補了,我那有上好的虎鞭,回頭我差下人給你送兩條過來,真是倒黴催的。”
袁雲終於弄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這三個小子是在賭自己一晚上能搞定幾個老婆,結果自己就搞定了曹清河,所以許儀和夏侯楙都輸了錢,尤其是夏侯楙,一下輸了兩塊金錠,這可是大錢啊。
不對,怎麼可憐起夏侯楙來了,媽的,這三個混蛋竟然敢拿這個事情做賭,必須幹他們。
袁雲想完立刻動手,一巴掌就拍在了夏侯楙的腦門上,轉手又給了許儀一個大耳刮子,接着從椅子上竄起一腳,正中典滿小腹。
這一套動作可謂行雲流水,非常流暢,只是沒什麼殺傷力,因爲轉瞬的功夫,袁雲就被三個野人按在了地上,各種大小拳頭也招呼了上來。
幾柱香一過,四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沒了樣子,不過都老實了下來,袁雲用一塊布條堵住了一個鼻孔,然後繼續啃着下人新送來的包子,咬一口就要罵一句,但是也再不敢擅自動手了。
典滿手裡就三個金錠,他卻數來數去的沒完,最後許儀實在看不過去了,於是喝罵道:“就三個金錠,一眼就看過來了,還數個屁,媽的,說點正事吧。”
典滿嘿嘿一笑,很滿意的把金錠塞入了懷內,然後接道:“董承家是完蛋了,他們倒是留下了很多賣酒的鋪子,這些可是好東西。”
袁雲一怔,疑惑道:“之前我們的烈酒搶佔了許都市場,董承家的那些酒鋪不是早就關門了嗎?”
夏侯楙笑道:“非也非也,雖然是關門了,但是鋪子還在,董承寧願就這麼關着門,也沒打算賣給我們,所以一直以來都在他們董家的手裡,現在好了,這些鋪子如今都充公了,不過朝廷拿了也沒用,所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我們正好都收購過來。”
袁雲扣了扣下巴,那些酒鋪確實不錯,每間都開在最合理的位置,不是青樓的隔壁,就是人流最大的市集,要是成爲雲記的鋪子,必然可以讓烈酒賣得更好,而且這些鋪子還都有大型地窖,最適合藏酒,絕對是設施非常齊全的好店鋪。
“那就都收了,販酒的事不都是夏侯楙在負責嗎,怎麼還要來問我?”袁雲說完,看向了夏侯楙。
夏侯楙苦笑一聲,道:“有人從中作梗啊,曹仁將軍現在也在追着朝廷收購這些鋪子,一下就被他給抄起來了,本來百十貫一間的鋪子,現在弄到了快一千貫,這誰還願意賣啊。”
許儀也接道:“曹仁將軍現在似乎就在跟我們死磕,出了這些鋪子,北海那邊的港口他也打算插一腳,如今正在我們港口旁邊的一塊海灣修地,看那規模似乎比我們的海港還大。”
典滿繼續道:“這都是商事,曹仁將軍現在還想要往新城安插軍官,都是隊正一級的,要是真給他得逞了,以後火藥軍還真不知道聽誰的了,不過現在曹昂世子壓着,他的人暫時還進不來,不過我感覺這事早晚是個麻煩。”
曹仁這是打算全面跟自己作對嗎?難道自己真是隱忍的太久了,結果被當成了病貓?
將手裡的包子一口吞下,袁雲起身在堂內來回走動幾圈,最後又坐了下來,然後冷冷的說道:“曹仁將軍既然這麼急着跟我們作對,我們也就別忍了,他家的的販馬生意,絲綢生意,這兩個我們暫時還沒什麼辦法,但是他們家的養殖業我們就沒必要客氣了。”
許儀謹慎道:“這個恐怕不容易搶奪,曹仁將軍家在城外的養殖場可是很大的,飼養的牛羊豬無數,我們可沒他們家那麼大的山林,可以供養這麼多牲口。”
袁雲呵呵一笑,道:“誰說養牲口就一定要地方大了?牲口越是不動,長膘才越快,就是味道不怎麼好罷了。”
說完,袁雲又琢磨了一會,然後眼睛一亮,接道:“城外的那片鹽場如今不空出了很多地嗎?我們就把那裡圈起來,然後作爲飼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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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楙大驚,趕緊勸慰道:‘袁大哥你可想清楚了,那片空出來的鹽場地雖然地方大,但是土質已經完全不行了,連根草都不長,把牲口放去那裡養,怎麼放牧啊?’
袁雲又是一笑,道:“都說了不放牧,我要關起門來養。”
許儀三人互看一眼,都不知道袁雲在想些什麼,不過他們與袁雲相處的時間多了,只是看着袁雲的眼神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有戲,於是三人都來了精神,哈哈大笑着開始詢問細節。
袁雲一時半會只能把封閉的飼養場雛形說了,然後便準備回去畫圖紙,工匠在新城都是現成的,只要抽調一批過來,很快一個半現代化的養殖場就可以成型。
曹仁家的養殖場都是放生式餵養,這種比較原始的飼養就使得牲口長勢緩慢,但是肉質卻要好很多。
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對於肉可沒這麼挑剔,有得吃就很不錯了,哪裡還會挑肥揀瘦,所以一旦自己的肉類上市,不管是價格還是供應,都會很快佔據市場,到時候把曹仁家擠出去,也就是個時間問題了。
這麼想着,袁雲就很是興奮,自己在家裡的化學實驗室內,已經搗騰出了好些東西,其中飼料這塊就是個大頭,眼下正好用上。
這種東西即便是拿到曹仁面前,估計他也看不明白,所以即便想要抄襲也沒辦法,倒要看看他還能跟自己怎麼競爭?
再和三個小子商量片刻,袁雲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問道:“你們都來這麼長時間了,怎不見曹昂大哥?”
許儀搖了搖頭,回道:“本來昨晚都在你家住下的,今早也一同在前院用膳,後來曹司空喚了曹莊來找,曹昂大哥便急急忙忙的去了,估計是曹府內的事情。”
袁雲哦了一聲,然後又接着探討起飼養場的計劃來,直到中午十分才把三個興奮的小子打發走。
回到後宅發現曹清河已經起來,正在陪着蔡文姬等人用午膳,只是不見柳依依。
問了才知道,柳依依這個妖精,竟然在婚禮的第二天,就跑回酒店張羅生意去了。
對於如此敬業的小妾,袁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他畢竟是個現代人的思維,對於老婆可沒有太多的約束,更何況柳依依這麼拼命的賺錢,也是爲了家裡,那就是個好老婆的表率。
正胡思亂想着,發現蔡文姬親自給自己伺候了碗筷。
這倒是新鮮了,平時這些都是青兒在做,不過看着這個小妮子還在撇着嘴,就猜到她依然在生氣。
今兒似乎都不正常,青兒平時很溫順的,即便自己真親了她,她也只是甜甜一笑,怎麼就爲了一句玩笑而生這麼久的氣?
一頓飯都是蔡文姬在招呼自己,青兒隨便吃了兩口就氣呼呼的跑了。
蔡文姬看着青兒離去,輕輕一笑,道:“這個丫頭在生氣呢。”
袁雲點點頭,笑道:“看出來了,估計還是爲早上的玩笑。”
蔡文姬掩嘴輕笑,接道:“這郎君可就猜錯了,青兒氣的是我們都嫁進來了,她卻沒有動靜,算來她可是第一個來咱們府裡的,這確實要生氣一下。”
袁雲一怔,最後只能苦笑以對。
蔡文姬搖了搖頭,笑道:“交給妾身好了,這便去爲郎君哄哄小佳人,呵。”
看着如此微笑離去的蔡文姬,袁雲心情大好,看來今天蔡文姬是非常開心啊,難道是老子早上的接吻技巧搏得了佳人青睞,呵呵。
“清河吃完儘管去散步消食,不用等我,我看你都幹坐半天了。”袁雲說完抹了把嘴,然後端起了茶杯漱口。
曹清河臉色紅紅的,嗯了一聲卻還是沒離開座位。
如此模樣的曹清河確實讓人疑惑,於是袁雲又準備詢問一下,卻見曹清河突然站起,然後很是彆扭的開始往內堂走去。
袁雲看着如此模樣的曹清河,頓時呆滯了半響,最後才嘴角微擡,昨晚確實太荒唐了,眼前的清河妹妹估計這幾日走路都會很麻煩。
正在心裡回味着昨晚的精彩,就聽見石沉慌慌張張的聲音傳道:“主公咱們要出征了,曹司空着令你現在就要趕往新城待守,所有火藥軍的假期一律取消。”
“出征?!”袁雲驚訝一聲,臉上全是錯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