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雲看着柳依依氣鼓鼓的樣子,只能苦笑以對。
這個妖精正在暴怒的邊緣了,通往西域的商道因爲張魯發動對安定的攻擊,而被全線阻隔,任何商隊都過不去。
現在袁雲有點後悔,當初不該跟柳依依說太多關於西域的事情,尤其是河西走廊的美麗風貌,最是吸引這個妖精。
除此之外,每次聽到波斯的銀器,龜茲的歌舞美人,柳依依就會冒出一臉要去搶劫的表情。
如今,她的希望全部停滯在了眼前,焉能不讓這個地主婆難受?
“妾身不管,郎君與那張魯說去,我們要派商隊過去,要是有什麼損失,就讓他們負責!”柳依依說完,狠狠的搖動起倒在躺椅上的袁雲。
袁雲翻了個白眼,道:“除了張魯,馬騰也封閉了自己領地內的道路,現在誰都不讓過,這我可沒辦法。”
柳依依十分無奈的也倒在了袁雲的躺椅上,兩人這麼擠着,立刻讓袁雲有了生理反應。
柳依依似乎感覺到了,很沒好氣的啐了一口,然後道:“都這麼些日子了,也不見妾身的肚子有什麼反應,您是不是該進進補了?”
這下就怒了,男人什麼都可以說,但是說這方面不行,那就不能得過且過了。
袁雲翻了個身站了起來,然後很大聲的抗議道:“只聽過老母雞光吃米不下蛋的,何時聽過公雞有問題的?”
袁雲說這話時心裡也在發虛,他最清楚這種事情男女不育的概率是同等的,不像封建教條下,但凡不育都是女人的罪過。
難道自己莫名來到這個時代,身體也起了什麼變化?畢竟自己突然變小十幾歲,這不得不說影響頗深。
看着袁雲一臉憂鬱,柳依依一驚,趕緊站起摟住了袁雲,爲自己剛纔因爲生氣,而胡亂說話後悔不已。
這時只聽石沉來報,說是家裡有書信送到。
袁雲接過書信,只見信封就知道是蔡文姬的手書。
蔡文姬詳細的介紹了家裡的情況,並且強調大軍在征伐的路上,朝廷是不讓送家書的,所以才拖到現在。
而這段時間蔡文姬養成了每天一封書信的習慣,即便不能送出,她也照樣沒有停下,如今一次送來,足足堆滿了袁雲面前的桌几。
這些書信不看內容,只看數量就讓人感動不已,蔡文姬真的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
從自己出徵那天開始,蔡文姬就開始詳細的記錄家裡發生的各種事情,二姐與凌蝶吵了一架,似乎是二姐準備給凌蝶找夫家,這徹底激怒了這個冷美人,不過她們現在又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銅虎偷偷回了趟許都,在大姐鳳萱的安排下,他與張翔的妹子完婚了,雖然只是在府裡悄悄的進行了儀式,但是銅虎樂得見牙不見眼,最後歡歡喜喜的返回了俠寨,繼續做他的土匪頭子。
伍勇升官了,還特別去家裡拜謝,只是這個死胖子如今非常注重禮法,在袁府家裡沒男主人的情況下,他僅僅是送上了禮品,大門都不敢邁入半步。
袁氏主家那邊最近有些不太平,幾個後代紈絝十分招搖,每日在月雲樓流連忘返,甚至還與人起了幾次衝突。
然後鳳萱就怒了,將那些紈絝全部抓在了院中,逐個將他們的腿子打斷,並且馬上救治,說是等好了還要再次打斷。
由此,袁氏主家那邊再沒有一人敢犯二,各家都開始約束子弟,實在管不了的就送去了外地,因爲鳳萱說得很清楚,再有犯者,就減少年歲的分紅,情節嚴重的直接轟出家門。
袁雲看到這裡,不由替自己大姐高贊,鳳萱如此雷厲風行,就是明白牽連的後果,要是他袁雲被這些沒出息的子弟牽連,就實在太不值當了。
不過一個家族有犯渾的,也有出色的,鳳萱培養的一些本家子弟,如今也有幾個能站得住腳了,仔細一看都是些旁系子弟,看來窮人早當家這個道理真是千古名言。
信中鳳萱特別讓蔡文姬提到,她準備實行分家,將本家與侯府全部分開,從戶籍上徹底切斷。
之前鳳萱就提過了分家的事情,不過當時袁雲回絕了,不是在考慮本家的那些笨蛋,完全是顧慮自己的兩位家姐,她們在最苦難的時候,都不想離開祖宗香火,如今爲了他這個弟弟這麼做,總感覺會委屈她們。
不過這次不同了,那幾個本家的紈絝徹底讓鳳萱涼心了,也起到了警醒作用,讓鳳萱不再抱着任何幻想。
分家已經勢在必行,鳳萱已經將之前本家參與的一些股份開始分割,換算成財產後就兩不相欠,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從此,那幾個出色的本家年輕人,就會成爲主家的頂樑柱,按鳳萱的話說,雖然開始幾年會苦一些,但等這些人成長起來,一切就會慢慢好轉。
不過大姐鳳萱終究是個心軟的,只看她把所有好的土地都分去了主家,就知道她還是擔心這些人會把自己禍害到連飯也吃不飽。
這些地就是爲此準備的,因爲地契寫得很清楚,這些耕地屬於主家共同所有,沒有任何人有買賣的權利。
當年要不是自己被左慈莫名其妙的送來了許都,大姐二姐恐怕現在都被主家人禍害死了,如今卻處處還在爲主家擔心,這充分證明兩位家姐是多麼良善的女子,這就是自己的福氣了。
想到這,袁雲的嘴角掛上了一個溫暖的笑意。
柳依依看到袁雲如此笑容,立刻猜到了幾分,於是在邊上很乖巧的說道:“兩位家姐真是妾身見過最心善的,依依可是好福氣,嫁到這樣的家庭來。”
袁雲很滿意柳依依的這句拍馬,這個老婆絕對是個非常會來事的,知道拍自己馬屁不如拍家姐的。
輕輕的把柳依依攬在了懷中,讓她也可以一起讀信,反正即便不給她看,她也早就伸長了脖子在那偷瞧了,爲了她那美麗的脖頸考慮,且一起吧。
再看了一些家裡的事情,柳依依突然又接道:“文姬姐也是的,都寫了這麼多了,也不見她說說自己,妾身覺得文姬姐絕對做夢都會想着郎君,奈何她就是個臉皮薄的,怎都說不出那些暖人的話來。”
柳依依才說完,袁雲就看見了幾行小字:“郎君多注重身子,妾身會一直等着郎君回來,好完成您出征時的諾言。”
袁雲頓時精神一振,蔡文姬竟然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來,絕對是破天荒的,因爲那日自己出徵時,可是直接對她說道:“洗乾淨在家好好等着,老子凱旋後就要把你睡了。”
蔡文姬這種含蓄表達曖昧的方式,讓袁雲感覺又新鮮又刺激,真想現在就拿着這封書信將對方就地正法。
柳依依說話的時候,錯過了蔡文姬最精彩的一段話,就這麼被袁雲給翻篇了。
兩人互相依偎着,繼續往下讀,藉着蔡文姬書信的字句,讓他們都享受到了家的溫暖。
突然,柳依依嬌喝一聲,袁雲也大手一抖,整個人都呆了,兩人死死盯着書信,反覆把那幾句話看了幾遍。
曹清河懷孕了!
袁雲呆滯片刻,突然就得瑟了起來,然後斜着眼看向柳依依道:“老母雞光吃米不下蛋,這到底是誰才需要進補啊?”
柳依依氣得渾身哆嗦,良久才嬌嗔道:“你偏心,你偏心!”
袁雲一怔,這事跟偏不偏心有毛的關係?
但是此刻已經被柳依依騎在了身下,一個發怒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所以袁雲選擇從善如流,老實的讓柳依依將自己扒光,並且關好了所有門窗。
不一刻,柳依依那美得令人髮指的身材就暴露在了眼前,高聳的雪山,沒有一塊多餘脂肪的腹部,白嫩筆直的大長腿,再配一個天仙般的容貌……天哪!
這下袁雲徹底臣服了,對柳依依不斷的歌功頌德,然後終於得到了這個妖精的點頭,這就開始了豐盛的下午茶時間。
大汗淋漓是最好的鍛鍊方式,張遼總說袁雲鍛鍊不夠,現在這種驕人的成果卻不能道給旁人,也是夠憋人的。
柳依依享受完了最甜蜜的剎那,此刻一臉桃花,不斷的在袁雲胸口畫着圓圈,嘴中卻還在叨唸着:“這次肯定能行,郎君這麼努力,不信出不來!”
袁雲臉皮子抽搐兩下,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與配種的馬沒什麼區別了,頓時感覺這他嗎的就是體力勞動,哪裡還有什麼美麗可言?
轉瞬,袁雲剛想發怒,卻見柳依依整個人在他面前支了起來,被褥順着她絲綢一般的皮膚滑去了一邊,一切又變成了近在眼前。
很生氣,竟然把老子當種馬看待,必須再教訓一次!
“清河兒會生男的還是女的?”柳依依再次享受完袁雲的體力勞動後,突然問了一句。
袁雲笑道:“男的女的都好,我都喜歡。”
柳依依立刻皺眉道:“這怎麼同,生了男孩纔是婦人的榮耀,不能給自己郎君誕下香火的,那可是要被掃地出門的。”
袁雲不悅的看了眼身側這個封建主義地主婆,卻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這些劣根性的東西已經存在她們的骨子裡太久了,想要解釋根本無從下手,所以只能選擇了沉默。
柳依依卻不放過,又接道:“郎君需要趕緊想個名字了,我們出來都三月了,想來清河兒的肚子都隆起來了,真想摸摸啊。”
柳依依說完,卻摸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副她也有了身孕的意淫模樣。
“等張魯拿下安定,我們就要返回了,朝廷已經派了守軍過來,徐晃將軍帶領。”袁雲說完,眉頭微皺,段煨已經被放了出來,因爲曹操一紙命令,排除了一切他會通敵的可能。
現在段煨重新成爲了長安城令,不過這次他學乖了,不再事事與他袁雲作對,軍令與政令衝突時,段煨也會選擇退讓。
這樣就很好嘛,何必每天非要爭鋒相對,弄的跟傻逼似的,太平點多好!
“這裡事情弄完我們坐船返回,師姐走時特別留下了一艘大船,有了它在,我們返回時就會舒服很多。”
“郎君不用領軍嘛?您可是大帥啊。”
“不領了,大軍一旦返程,我就要交出兵權,曹司空的命令已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