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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走入場中,卻完全沒有怯場的樣子,甚至有些自鳴得意,這種被衆人觀望的感覺讓他十分受用。
袁雲瞧着曹植的模樣,心裡就在莫名的低估,這要是把曹植放到後世,他要麼會成爲明星,要麼就是各種網絡主播,因爲他天生就喜歡被人圍觀,喜歡出風頭。
稍微站定,曹植眼珠一轉,立刻說道:“既然說到父親的倚天劍,那兒子就作首倚天劍的詩好了。”
曹操聞言大喜,曹植酷愛讀書他是非常清楚的,自己的孩子中就屬這個兒子文采最好,自然十分期待。
曹植揹着手,有模有樣的略微思索,然後朗聲道:“荒原白雪木葉稀,燕鴻始入吳雲飛。吳雲寒,燕鴻苦。風號沙宿瀟湘浦,節士悲秋淚如雨。白日當天心,照之可以事明主。壯士憤,雄風生。安得倚天劍,跨海斬長鯨。”
改了四個字的《臨江王節士歌》乃李白不得意時的作品,但是此刻被曹植念出就有了別的味道,好似少年人的不服氣,又好似急着想要展現報復理想,總之全場諸人都靜默了下來,人人都在回味其中意境。
曹操默唸到‘安得倚天劍,跨海斬長鯨’時,立刻眼神一亮,對着曹植讚許道:“我兒聰慧,這倚天劍出現的巧妙,斬長鯨更是豪氣萬丈,倒是壯了少年人的大志,好好好,甚好,我兒有斬鯨的豪氣,當一飛沖天,爲父就等着這一天的到來。”
曹操話才說完,全場立刻歡聲雷動,大家都開始爲曹植鼓掌慶祝起來,一時間竟然把曹植弄成了大紅臉。
小人兒曹植此刻心中全是愧意,這種用袁雲的詩充場面的事情讓他十分不安,但是看着所有人都在爲自己吶喊助威,又讓他非常滿足,成就感油然而生,十分享受當下,所以立刻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用自己的詩來獲得這份榮耀,一定。
袁雲此刻完全不知道今日他對曹植起到了多大的影響,要是他明白到自己今天鼓動曹植上場作詩,結果使得這個少年人發下誓言,從此苦心研究詩賦,最終成爲一代詩作大才子,估計他一定會哭笑不得。
此刻的袁雲只是在享受着蔡文姬傳來的耳語,這種親密的感覺,讓他十分舒爽,心中滿滿的愛意都快溢出來了。
蔡文姬剛纔就聽見袁雲在教曹植背詩,轉瞬曹植就在場中唸了出來,這下使得所有人都驚訝不已,人人都是一番讚歎。
蔡文姬此刻心中比曹植還開心,自己的愛郎如此大才,就該是這樣的待遇,曹操不讓愛郎表現算個怎麼回事?
不過無所謂,自己丈夫自己知道他厲害就行了,而且現在許都誰人不知道自己丈夫文采的厲害,聽聞很多人在酒樓飲酒作詩聚會,當看到自己丈夫的車架經過樓下,都會立刻閉嘴,沒人敢再作半句詩。
許都甚至流傳着見雨天不出門,見喪事不嫁女,見袁雲不作詩的話來,可想而知自己丈夫的厲害,所以自己的丈夫盛名在外,纔不需要參加這種小孩子的胡鬧。
蔡文姬在心裡叨唸着,突然就被袁雲輕拍了下,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曹操正在喚自己。
蔡文姬臉色微紅,趕緊施禮道:“不知曹司空喚琰何事?”
曹操笑道:“曹植剛纔的詩句可還不錯?是否能進得文姬的耳朵?”
蔡文姬想也不想的答道:“此詩句是琰聽過最好的,自然是可以流傳千古的名句。”
曹操大喜,蔡文姬向來嚴肅認真,很少會誇讚人的,今日能得到這個大才女的如此肯定,曹植果然是個有出息的。
高興之下,曹操唰的一聲拔出了倚天劍,然後指指曹植道:“今日就是我兒勝出,快來過來領賞,這幾日冬遊,此劍便託於你來保管。”
曹植就算聰明早熟,但依然還是個小孩心性,立刻衝上前去由父親手中接過倚天劍,並且還十分招搖的繞場一圈,顯得甚是得意。
所有人祝賀時,只有曹丕臉色難看,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煩悶,只覺得眼前這個弟弟十分討厭,巴不得現在就上前去踹他幾腳。
曹植得意夠了,就再次回到袁雲身邊,也沒有再理會別人,而是小聲的對袁雲說道:“以後我的詩厲害了,就自己去獲得榮耀,這次不算,姐夫也不要再提起。”
袁雲一點都不懷疑曹植的作詩本事,所以拍着小傢伙的腦袋笑道:“你早晚會成爲一個偉大的詩人,我覺得你一定能辦到。”
曹植一怔,認真的問道:“真的?”
袁雲點頭道:“必然如此,你的七步……呃,你的起步纔剛剛開始,只要有心,你必然可以有所作爲,只要多努力嘗試便是。”
曹植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於是很大方的接道:“晚上我帶着我爹的倚天劍去給姐夫瞧,咱們算是扯平了。”
袁雲求之不得,趕緊答應下來,尋思着今晚怎麼也要從倚天劍上弄掉材料下來,好方便以後慢慢研究,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給曹操發現,不過不管了,發現了也是打曹植的屁股,跟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曹泰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眼前,這貨剛纔輸給了一個小孩子,也不見他有什麼沮喪的神情,反是與擦肩而過的曹植祝賀了幾句。
這人難道真是個超級爛好人不成?
想完,袁雲又搖了搖腦袋,在上次被劉備騙成狗以後,他現在對任何好人都充滿了警惕,總覺得面善的傢伙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算知道這麼想很病態,依然固執己見,實在是這個時代被騙不起,上一世被騙最多損財,這一世要是被騙,很可能就是丟命,甚至是丟了全家的命,所以不小心纔有鬼了。
曹泰可沒袁雲的腦子轉這麼快,這麼短時間就能想這麼多有的沒的,他只是走到近處,然後深深一禮,這才笑道:“曹泰不才,竟然被弟弟們比了下去,不過聽聞曹植被卞姨娘交於了袁候培養,看來袁候居功至偉啊,如此想着,在下倒是有個問題,不知道袁候是否願意聽下?”
袁雲一怔,這才放開蔡文姬的玉手,然後拱手對曹泰道:“泰兄有事儘管道來。”
曹泰滿臉糾結,良久才施禮道:“不知在下可否成爲袁侯的朋友?”
袁雲聽到這話呆滯片刻,看着曹泰心中充滿了莫名其妙,最後決定老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道:“泰兄難道不清楚我與你父親的關係?”
曹泰自若的回道:“自然清楚,很多事情都因爲家父的作爲,使得新城出現危機,這些我都十分清楚,但是與袁候交朋友不過是我自己的想法,與家父和他人無關。”
看着曹泰一臉的真誠,袁雲實在聯想不到什麼陰謀詭計,眼前這貨難道真的是想和自己交朋友?
“泰兄既然如此說,自然是我的榮幸,只是你父親卡在這朋友之間,恐怕不會很順人意,我只是再替泰兄擔憂罷了。”袁雲說的很誠懇,因爲完全沒必要隱瞞,這事本來就很明顯,要是曹仁知道自己兒子主動來找他袁雲交朋友,嚯嚯,估計肯定是雞飛狗跳。
曹泰似乎像聽見了一個好消息,對於袁雲的擔憂則根本無所謂,趕緊拱手道:“家父也不能事事都替我做主,再過兩年我也成年了,有些事情自然是自己說了算的。”
袁雲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泰兄以後便是我袁雲的朋友,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曹泰點頭稱諾,樣子依然恭敬有禮,道了聲感謝後,便轉身去了曹仁那邊,袁雲卻越想越奇怪,生怕曹泰與劉備是一丘之貉,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時曹操站了起來,宣佈了今日的詩會結束,袁雲早就想帶着蔡文姬回營帳了,這麼漂亮的老婆不陪,卻要跟一幫小屁孩混在一起,換誰都不願意。
見一衆人開始逐漸散去,袁雲趕緊拉着蔡文姬的手就準備閃人,此刻臨近傍晚,雖然天空依然有薄雲,但是雪景卻自然帶着一種金黃色,不帶佳人去看看總覺得虧了。
可是就在袁雲心裡打着如意算盤的時候,卞氏就出現了,並且十分無力的攔在了他們兩口子面前,然後指揮着自己的侍女先送了蔡文姬返回。
很沒意思了啊,這樣棒打鴛鴦可是非常殘忍的。
袁雲心裡抱怨着,臉上卻擠着笑容道:“卞姨娘這是準備交代什麼?您儘管說,小子洗耳恭聽。”
卞氏秀眉一立,不悅道:“我那邊喝茶少個招呼的人,趕緊過來伺候。”
喂喂喂,沒勁了啊,老子再怎麼也是一位侯爵,招我過去給您老泡茶,這是不是架子也太大了?
啪!
袁雲還沒發脾氣,後腦勺已經捱了卞氏準確的一擊。
袁雲下意識的就點頭道:“走着,走着,小子這就給您泡茶去。”
茶是好茶,杯具也是上好的陶器,卞氏的營帳更是收拾的華麗之極,光是取暖的便攜鐵爐子就架起了三個,整個營帳甚至開了個偌大的窗戶,掀開厚布簾就可以看見營地外的大片雪景。
好享受啊!
袁雲心裡叨唸一句,然後就老實的坐在了茶几之前,這麼好的環境確實非常適合賞雪品茶,而且小鐵爐內的煤炭已經燒的火紅,正好適合烹茶。
卞氏沒再理會搗騰茶具的袁雲,而是有些焦急的守在了營帳門口,似乎正在等着什麼人的到來?
袁雲只瞧了一眼,心道:不會是曹操要來吧?真這樣的話就很無趣了,這個老丈人一來,這茶就沒什麼喝頭了。
不一刻,營帳門口突然傳來幾人說話的聲音,瞬間的功夫就走進兩人來,一個丁氏,一個曹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