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出征的時候,秋日的涼風也進入了人們的生活之中,按照諸葛亮的說法,這種時候出征除了可以取得土地以外,還可以取得敵人土地裡的糧食,所以算是兵家最喜歡的一個出征季節。
這次前去協助宛城曹洪的火藥軍,除了由趙雲率領外,龐統也作爲軍師祭酒一同前往,所以袁雲並沒有多少可擔心的,這兩人在歷史上也不是一般人物,加之如今的火藥軍簡直就是這個時代的怪物,兩萬人滿員整編,就算劉備有十分厲害的計策,估計也沒辦法實施。
袁雲就像他說的一般,不打算在率軍出征,這件事情也得到了曹昂的同意,畢竟袁雲領軍的能力到現在也一直有很多詬病,所以將之留在洛陽搞生產創造纔是正經事。
只是如今的洛陽發展到這個地步,袁雲的參與反是少了,除非一些非常複雜的項目,基本交給那些老工匠就可以完成。
這些日子下來在作坊和農場間徘徊,反是讓袁雲更加喜歡去洛陽學院待着,這裡書香氣十足,也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休閒去處,所以在洛陽學院小住也成爲了袁雲一種習慣。
洛陽學院的小山山頂就有袁府的一間院落,現在裡面住滿了女人,除了袁雲的妻妾,還有他的兩位姐姐,以及一雙兒女,這般悠然自得的生活他也不知道嚮往了多久。
看着在院子裡溜腿的甄宓,身邊則陪着蔡文姬還有二姐巧雅,袁雲就這麼舒服的縮在躺椅上,青兒自然是陪侍在側的,所以嘴裡的水果也會不斷的被送來。
因爲院子不大,又住了這麼多人,加之今日的秋日陽光也十分充足,所以大姐鳳萱乾脆和柳依依都把桌子搬到了院中,然後邊審閱賬簿,邊聊天取樂。
曹清河就比較辛苦些,四個小孩子都交給她帶着,此刻只能在一邊盯着四個小傢伙在那玩泥巴,一步也走不開。
“青兒就不要總是在這給我剝水果了,你如今也有三個月的身孕了,應該學着甄妹一般去溜腿子。”袁雲說話的時候,稍微瞄了眼青兒稍微隆起的小腹,不由升起一陣滿足感。
青兒聞言只是淺淺一笑,又將一塊哈密瓜送了過來,這才說道:“妾身最喜歡的就是伺候少爺,所以這般坐在這裡纔是妾身最歡喜的事情。”
袁雲知道青兒說的不假,打從兩人相遇,這個貼身小丫頭就一直很黏自己,所以點了點頭後,乾脆大手一伸攬住了青兒的腰身,就這麼哼起了小調來。
小調自然是柳依依重新編曲的《水調歌頭》,只是第一句才起,柳依依這個妖精就叉着腰走了過來,然後不管不顧的就擠入了袁雲的躺椅,給她這麼親密的一接觸,袁雲瞬間就心猿意馬起來。
袁雲的生理反應才起,柳依依就捂嘴笑道:“都是老夫老妻了,郎君怎麼現在挨着妾身,還會這般猴急,也不怕人笑話了去。”
嘴上雖然這麼說,臉上卻全是滿足的笑意,對自己結婚這麼久還能迷住自己的男人,感覺十分的驕傲,所以她還故意將臀部靠的袁雲更近了些,完全一副要投身入懷的架勢。
袁雲沒好氣的拍了一把柳依依的豐臀,這才笑道:“這院子裡都是自己人,誰會笑話咱們,就算別家聽了去,也只會羨慕。”
柳依依依然滿臉桃花,嘴裡卻轉了話題道:“那冬日也能種菜的大棚,爲何郎君不給咱家多弄些,現在都變成學院的一份產業了,這幾年下來他們不知道賺了多少。”
袁雲挪動了下,稍微直起了身子纔回道:“要是把所有賺錢的玩意都放在咱們家,估計很快我們就要被抄家了,所以這好處跟便宜,有時候就要分攤出去,別隻覺得利益被分擔,其實風險也同時被分擔了,依依該往好的地方想。”
柳依依撇撇嘴,道:“妾身可不管這麼多,咱們酒樓每年冬日都需要大量的蔬菜,學院卻從來不打折扣給我們,這實在說不過去了,東西都是我家教給他們的,現在倒好了,學會了翻臉就不認人,還都是教書育人的君子呢。”
袁雲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指着遠處一棟非常高的樓說道:“你在學院內開了這麼一間酒樓,這事鄭玄老爺子能答應你,我都感覺離奇了,你這酒樓可是賺得不少吧,學院如今的規模形同一個城中城,每年來往的學子文人不知道多少,幾乎都要在你這酒樓內招待客人,光這一條便利,咱家就要感謝學院了。”
說完,袁雲也不理會柳依依的刁蠻,起身就走去了四個孩子身邊,這時曹清河才放下了手裡的針線,然後給了袁雲一個大大的笑臉。
袁雲先是捏了捏兒子袁清的臉,然後纔將兩個女孩都抱了起來,又瞄了眼已經趴在搖籃裡睡着的女兒,臉上全是一副志得意滿的神色,現在的日子確實連想都沒想過,隻身來到這個時代,他就一直覺得是孤獨一人,直到袁清的出生,他才真正有了一個‘當下’的感覺。
這麼想着不由十分感激的看了眼邊上的曹清河,直覺得這個當年的少女,如今成爲少婦後,那絲少女的稚氣並未減少很多,加上一股子成熟的韻味,實在是更加迷人了幾分。
剛纔被柳依依挑起的慾火,現在突然就有些升騰的厲害,於是想也不想的就親吻了曹清河一下,瞬間身邊的三個孩子都開始吵鬧起來,也喊着要親親,弄的一邊的曹清河滿臉都是紅暈,只能低着腦門繼續擺弄她的針線,全當做了什麼也沒發生。
這時甄宓正好溜腿過來,馬上就笑眯眯的在袁清臉上捏了一下,然後瞬間就開始摸起自己的肚子,雖然沒她沒說任何語言,袁雲已然可以猜到,甄宓跟柳依依一般模樣,就是想要個兒子。
甄宓見袁雲看着自己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瞧透的模樣,頓時皺了皺秀眉,不悅道:“妾身就是想要男孩,郎君有什麼不滿意的?”
袁雲趕緊拱手道:“滿意,滿意,哪裡有什麼不滿意的,甄妹就算生個小猴子出來,只要是我袁雲的,我一樣滿意。”
甄宓一怔,轉瞬就更加不樂意了,三步兩步就竄到袁雲身側,這才扯着他的袖子道:“你在詛咒妾身會生猴子嗎?”
袁雲可擔心甄宓這般大步的走路,這會只能各種投降認輸,好不容易纔將甄宓哄的轉了笑臉,突然就感覺背上被一股凌厲的目光注視着,不由就打了個寒顫。
轉過頭來,馬上就看見了曹節那張猶如蔡文姬一般嚴肅的俏臉,這個丫頭現在幾乎就等於是袁府內宅的人了,打從來了洛陽袁府探親後,她就沒離開過,而曹操好像都忘記了有這麼一個女兒存在,如今一算,曹節已經在袁府住了好幾年了。
曹節稍微走近了幾步,先是與袁雲的幾位妻妾見了禮,轉瞬臉色的和善立刻變成了冰山,只是冷冷的看着袁雲道:“姐夫沒有公務要忙嗎,整日在後宅裡荒唐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該有的本色。”
曹節說者無心,但是一衆妻妾卻聽者有意,所以這句話一出,導致周邊的妻妾們立刻作鳥獸散,人人都臉紅耳赤的退去了一邊,只留下兩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袁雲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苦笑道:“所有公務我可沒落下一樁,如今不過是在這間別院小憩片刻,小節兒何必這般針對?”
說完,袁雲沒等曹節回話,立刻搶道:“小節兒在袁府也住了好些年了,你這樣可不好啊,以後你是要嫁人的,雖然袁氏家風一向很好,但是保不準有人嚼舌頭,所以你還是該想想自己的婚事了。”
曹節眼神一寒,竟然讓袁雲看着有些顫抖,那股子天生的皇后威嚴呼之欲出,只聽她憤憤的說道:“誰要是敢嚼舌頭,我就讓父親誅殺他全族,不信有人還敢亂說什麼。”
袁雲稍微壓了壓心神,這才勸慰道:“不要動不動就想着殺人全家,又不是做黑幫的,哪那麼多心狠手辣,再說了……”
“姐夫真的想我趕緊離開袁府,就這麼討厭看見曹節嗎?”曹節沒等袁雲說完,已經再問一句。
袁雲一下被噎住,憋了口氣才搖手回道:“我家就是你家,你要住多久都成,就算讓姐夫一輩子供着你都成,怎麼會想你離開呢,我只是……”
“那就成了,我住在袁府最舒服,所以就要長住,姐夫不反對就好。”曹節依然沒等袁雲說完,再次搶白一句,只是這次她卻是滿臉笑意,完全沒了之前那股子皇后的架勢。
袁雲本還想再說兩句,誰知道曹節根本不打算繼續理會,轉過身就去了蔡文姬一邊,兩人很快就手挽着手開始坐在院中的鞦韆上聊了起來。
袁雲一嘆,對於曹節這個小妮子,他實在沒有什麼辦法,從小大到,曹節都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存在,也是最讓袁雲頭疼的一個小女孩。
正在袁云爲曹節頭疼不已時,只聽院子外石沉大聲稟告道:“主公,洛陽城內有信使過來。”
袁雲微微錯愕了下,馬上就走去了院子大門外,這時只見一名騎兵已經跟馬一起立在大門十步之外,見到他袁雲出來,立刻走前幾步,然後單膝跪地,這才從懷裡掏出一份書信。
袁雲才結果書信,就聽那騎士說道:“世子招袁候儘快返回洛陽,趙雲將軍如今在荊州三戰大捷,但是西涼地界卻有了諸多不好的苗頭。”
騎士話只說了一半,就選擇不再言語。
袁雲知道對方估計只負責傳話,更多的細節也不是很清楚,看了眼手裡的書信,本來以爲是曹昂寫的,開始還在奇怪,這麼近的距離哪裡需要寫什麼信,等到仔細看了內容才清楚,這是西涼的一份密報。
馬超與韓遂果然是打算起兵了,他們返回自己的老巢後,沒有一天是閒着的,雖然招兵買馬的事情不敢明面的幹,但是訓練士卒的事情卻從未耽誤過,而且兵少練起來反是更加的強悍,如今雖然兩方人馬加一起不到三萬人馬,但是各個都是精兵,加之一些周邊的軍閥,西涼地界的軍隊已經有了七八萬之數。
不僅如此,馬上最近與羌族部落接觸的越來越頻繁,這要是說他沒什麼想法,連鬼都不信。
輕輕一嘆,袁雲回頭看了眼小院的大門,然後苦笑道:“看來又要領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