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爲難……那還不爲爲夫寬衣?”
帝天蠻黑着臉,眉一挑,眼中卻帶着戲謔的精光催促道。
越聖雪面露難色,他這是安得什麼心?
要她就這麼坐在他的懷中給他脫下衣服嗎?!
獻媚的姿勢讓越聖雪很是難堪,兩張絕美的容顏就這麼面對面的貼着,帝天蠻口中吐出的暖流全數縈繞在她的脣前,就像只羽毛在來回瘙癢着她,感覺怪異得無法言明。
四目相視着,帝天蠻的視線就像老鷹的爪子死死的抓着她,不許她分心地朝別的地方看一眼。
越聖雪被這麼看着,那抓着帝天蠻衣襟的小手沒有解衣的動作,反倒是攥得更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卻也是這麼一攥。
垂眸瞥了一眼她的雙手,帝天蠻倒是沒有再催,瞅着眼前這張越發紅潤的小臉,那神情就像生怕他的衣服會自己落下一般,又羞又怯着——
“呵……”
帝天蠻忽地嗤鼻一笑,覺得她傻得可愛,越聖雪聽着卻覺得他是在嘲笑她的愚笨,或者——
他不會是又將她這麼扭捏的態度當做是在對他欲擒故縱了吧?!
想着,嬌羞小臉上的紅潮退下了一大半,越聖雪嘟着嘴攥着帝天蠻衣襟的雙手開始解開他的衣衫。
有那麼一驚,帝天蠻眼底浮起道道驚異,還以爲就要這麼一直對到夜半她都不敢脫他的衣服呢!
雖是下了決心要爲他寬衣,但越聖雪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爲男人脫衣,何況還是坐在他溫度漸升的懷中。
雙手上的動作是那麼慢,慢到折磨着越聖雪自個兒越發焦慮。
“能不能快點,我的腰很痛呢!”
染着笑音的戲謔鑽入越聖雪的耳,帝天蠻說罷故意朝着她的耳垂吐了口熱氣。
越聖雪一個心慌,雙手一扯,衣襟猛地打開,露出一大塊古銅色的肌膚,隱約可見兩塊健壯的胸肌——
手兒就這麼一頓,一雙水潤的烏眸迷離得都不知道該哪兒看纔好……
“我的腰真的很痛……”
帝天蠻索性貼上越聖雪的耳邊,嬌嗔的語調聽得越聖雪渾身冷戰而起,身子裡卻驟然竄起一股滾燙的熱潮朝面頰上衝。
她又氣又惱地一側臉,雙脣就這麼擦着他的脣而過,“你——”
酥麻的觸覺在脣上炸開,越聖雪脖子往後一挪,整個身子從帝天蠻的懷中跳了起來,倉惶的躍起身向後退開好幾步,她一手撫在胸口,呼吸急促得讓她都要接不上氣。
※
他的觸碰就那麼讓她錯亂無序嗎?
呵!
帝天蠻勾脣冷笑,女子欲擒故縱、欲拒還迎的手段,他是真的見過不少,但如她這般笨拙的還是頭一遭。
縱然蠻宮不少妃子剛嫁來時也純情嬌羞不已,但最後還是一個個挖空心思地“服侍”他,試圖抓住他的心,可獨獨她——
既是教合了無數次,看遍了她的全身,她還是羞得一碰就臉紅,純得一如處子,教人光看她一眼就蠢蠢欲動不能抑。
帝天蠻只覺嚇體緊得厲害——越聖雪,究竟是你不會欲擒故縱,還是你生來就天賦異稟?
視線不由得滑向那平坦的小腹,帝天蠻多想就這麼追上去將她帶*,可是顧及她有了身孕,生生將泛起在體內的浴火一點點的冷卻。
“想要爲夫等多久,這衣才能寬下?”
戲謔的聲音又再傳來過來,越聖雪看過去,被她扯開的衣衫自帝天蠻的雙肩滑至雙肘,那健壯的身子幾乎半/裸。
帝天蠻脣角噙着一抹冷魅的笑,眸光射出流光溢色的芒,從未在那張俊臉上看見過的“嬌態”*得人挪不開視線。
“爲夫的傷在腰後,你這是在看着哪兒呢?”
帝天蠻挑眉壞笑,轟隆一聲,越聖雪像被人炸傷了腦袋,半是惱怒半時羞赧地暗罵自己,她幹嘛跟個妓/院裡的嫖/客似的,雙眼發愣地看着他!
氣鼓鼓地走了回去,卻是繞至帝天蠻的背後,越聖雪深呼吸着,一口接着一口,“傷在腰後,得將衣服退到腰下才能上藥。”
帝天蠻好心回頭提醒,越聖雪立刻別過臉,臉上的紅潮卻逃不過他的眼,脣角上笑弧的輪廓更深了,“好囉嗦,把頭會過去!!”
越聖雪看不得帝天蠻投來的視線,火熱得像在她的肌膚上撒下一把把的火苗,一隻小手撫在他的面上硬是推着他回過頭去。
掌心劃過面頰的滾燙讓帝天蠻吃驚,曾經他們彼此厭惡着對方的觸碰,他擁抱着她,她的身子總是冷冰冰的,而現在——
察覺越聖雪要抽回手,帝天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是一扯,“啊!!”越聖雪一聲驚呼,整個身子從後撲倒在他的背上,嬌俏的小臉擦着他的面頰而過,“帝天蠻,你做什麼呀?”
她怒氣衝衝的衝着他吼,一手被他拽着,一手抓着他的手臂,看上去就好像他在揹着她一樣。
赤/裸的後背貼着她柔軟如綿的嬌軀,一個呼吸帶起微微的摩擦,滾燙得帝天蠻下/體壓下的欲/火又起。
※
被帝天蠻緊抓的小手就這麼正好垂在他的下腹,指背似有若無的劃過那兒,越聖雪似懂非懂得感覺危險在靠近,另一手拍着他的手臂,“快放開啦!你還要不要敷藥了?”
“當然要!”
“那還不放開?你的腰被我這麼壓着不痛嗎?”
越聖雪故作鎮定的問,帝天蠻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腰後剛纔還陣陣刺痛的傷,手忽地一鬆,越聖雪趁此趕快站起來,卻聽帝天蠻低沉地一吟——
“呃……恩!!”
“陛下,是不是傷得更厲害了?我去叫慕容醫師回來!!”
“不用!”
帝天蠻獰着眉拉住越聖雪的手。
真是奇了怪了!爲何她的身子才從後背挪開,一股錐心刺痛就襲向了四肢百駭。
分明剛纔她整個身子都吃重在他的背後,他腰後的傷都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痛呢!
帝天蠻痛得額上冒出層層薄汗,越聖雪看着莫名地歉疚不已,哪怕他是爲了救腹中的胎兒而救了她,但怎麼說也是因她而傷。
剛纔她又這麼壓着他,肯定讓腰後的傷更重了!
“好了,我不走,我不走……可你也不許再用力,放開我……我給你看看傷處,馬上給你上藥!”
越聖雪在帝天蠻的身前蹲下,一手撫在他拉住她的手,眼神退去了不少方纔的羞澀,口吻滿是擔憂和關切。
就像個妻子,就像個一心想着自己丈夫的妻子,帝天蠻擰着越聖雪的眼,一時不敢相信她也會對他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越聖雪待帝天蠻鬆開她的手,繞到他的背後,顧不上面紅羞澀,將落在腰上的衣衫全然褪到腰下,她蹲下身跪在地上仔細地按壓着那腰上紅腫的地方——
“呃恩!!”
帝天蠻一記悶哼出聲,雖然刻意將聲音壓得很低,但不難聽出他痛得有多厲害。
越聖雪沉着冷靜得在傷處四周按壓,每一下都能聽見時重時輕的低喘,該是怎麼個堅毅的男人,竟能將這痛生生的忍下。
越聖雪感受着帝天蠻的喘息,心口不覺地泛起一陣陣的心疼。
索性一番仔細的按壓後,並沒有發現傷及骨頭,“陛下,上藥的時候可能有點痛,你忍耐一下……”
越聖雪拿過桌上慕容傲雪留下的藥膏,以指挖出一塊塗抹在傷處之上,帝天蠻只覺傷處上傳來一陣陣冰涼的感覺,可那纖細長指劃過的地方卻熱得像火焰在燒——
“雪兒!”
帝天蠻忽地閉眸撩人的一喚,越聖雪手上的動作驀然頓了一下,那強忍着痛的聲音,怎麼深情得好似能將人融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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