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雲……
帝天蠻對這個名字略有耳聞,聽說此人相當聰明,睿智過人,能文亦能武,十多歲時就掌握了楚國兵權。
是衆多皇子中地佼佼者。
要說楚國多年來保持中立,可也不是他不挑釁別人,別人就會放過他,他若沒有精良的軍隊,又怎麼可能抵禦得了野心勃勃的外敵。肋
十多年來,楚國之所以一番太平盛世不受外界侵擾,可想楚流雲是個多麼善用心術,執軍有道的帝王之才。
“以目前的局勢來看,越晉遠定是想拉攏出楚流雲,因爲就地理位置而言,晉國、越國、楚國呈三國鼎立,我蠻弩雖攻打下晉國,可至今七個月過去都並未真正入主晉國,晉國內反抗勢力不小,各地郡王冥頑不靈不向蠻弩低頭,若是齊結起來兵力也不小,蠻弩與他們對戰有弊無利。加之
如果越國同楚國此時聯手起兵,對蠻弩來說更是內憂外患。”
阡子默冷靜的分析道。
帝天蠻深鎖的眉頭依舊愁雲迷霧,走到刻着騰龍的檀木椅前坐下。
“那你的意思是,先越晉遠一步與楚國建立友好邦交?一來可以以防他與越國聯手對我蠻弩不利,二來也可拖延時間平定內亂?”
“是,子默正是此意。”
阡子默跟走到帝天蠻的身前,他凝重地表情並不亞於他。鑊
身爲蠻弩宰相,他亦身兼蠻軍軍師一職,善用兵法的他,怎會不知一邊同各地勢力不小的郡王糾纏,同時又與楚越聯手的軍隊抗衡將對蠻弩都不利。
“緩一緩再定……”
沉默片刻,帝天蠻站起身來,深鎖的眉頭似乎撥開迷霧見月明,只是阡子默卻不懂爲何他不是立馬派人去楚國議和。
帝天蠻看出他的疑慮,“若塵纔剛當上越晉遠的近身侍衛,不難說他讓他送信只是爲了試探他,若是蠻弩這個時候就與楚國接觸,未免引起越晉遠的疑心,到時非但打草驚蛇還會陷若塵於不義。”
“陛下果然深謀遠慮,是子默疏忽了越晉遠的心計。”
帝天蠻雖然在外人的眼中是殘暴嗜血的王,但阡子默心裡清楚,他是一個多情重義的熱血男兒。
從不拿臣子的性命開玩笑。
“明的不行,我們就來暗的,派人前去楚國打探,若是楚流雲當真赴宴,到時再下定奪。楚國多年來閉關鎖國,雖然近日流傳出很多楚國野心四起的傳聞,但一切都是道聽途說,以此下判斷未免太過草率。”
“是。”
帝天蠻深信楚國定是實力菲薄,與其多一個強大的敵人,的確是多一個強大的盟友更好。
可一切現在就定下尚太早。
他與阡子默又說了幾句,確定無其他緊要事就擡步走上階梯,應是要離開密室。
“陛下,你已經驗證了越聖雪的身份了嗎?”
一句話就打住了帝天蠻的腳步,他微微側過眸,眼角的冷光鋒銳如刀,“喚她娘娘。”
阡子默止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像是逾越了某種界限,他沒料想到帝天蠻會如此不悅他直呼越聖雪的名字。
“是,子默會謹記。”
帝天蠻擡步繼續邁進離開的步伐,直到身影消失於密室門外,阡子默也沒有聽到他對他那個問題的回答……
※※※※※※※※※※
屋內,向初芹剛爲越聖雪擦乾身子換上睡袍時,緊閉的雙眸終於睜了開來。
“娘娘……娘娘……”
“這裡是哪裡?”
烏眸眸光恍惚地看向兩邊,越聖雪臉色猶白,她像是沒有認出向初芹,神情相當緊張,她試圖坐起身,剛要動右手纔想起右肩的傷,再一看身周熟悉的屋內擺設。
“宰相府?”
她自言自語地低念,向初芹立刻應聲,“是的,娘娘。陛下將你帶回來,你感覺有沒有好些,你的額頭有些燙,我這就給你去找慕容醫師過來……”
向初芹說着就站起身,越聖雪伸出左手立刻拉住她。
“給我備水來,我要沐浴!!”
向初芹一怔,越聖雪眼中噙着淚,緊張的神色只讓人看出兩個字——嫌惡。
是在嫌惡那留在她身子裡的痕跡嗎?
向初芹沒有多問,卻也不能就這麼答應,“娘娘不如跟初芹去沐浴房,初芹爲你洗,你的手不方便要是傷着了可是大是小。”
“快帶我去!”
越聖雪咬着牙靠着左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下體立刻傳來一陣陣刺痛。
強忍在眼眶裡的淚就這麼落下。
眼前是涼亭裡被帝天蠻骯髒羞/辱的一幕幕,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做出如此殘忍無道的事。
她要洗掉,洗掉那魔鬼留在她身上的污濁,可惡!!真可惡!!
來到沐浴房,坐入放慢溫水的浴桶中,越聖雪根本就不需要向初芹的幫忙,拿起放在浴桶外的瓢一下下的將水從頭澆灌下去——
不要!!不要將他的任何東西遺留在她的身上。
“娘娘,溫水已經用完了,你可不能用冷水!”
向初芹都來不及燒水,備好的水都被越聖雪給用完了,只剩一桶冰冷的水,可越聖雪絲毫不在乎,她像是用再多水也洗刷不乾淨自己一樣的不停澆灌着自己。
“不要管我,水不夠用了,你再多盛一點過來。”
“可是冷水。”
“冷水也無妨,快!”
她明明都冷得渾身在纏了,爲何還要這麼折磨自己?向初芹於心不忍,躲過越聖雪手中的瓢將她緊緊擁入再懷。
“娘娘,你冷靜點兒,你的身子會被整壞的……若有什麼委屈都哭出來吧,哭出來……”
※※※※※※※※※※
“唔唔……唔唔……初芹……初芹……”
滿腹的委屈一刻發泄而出,越聖雪緊摟着向初芹,嗚咽抽泣,“娘娘,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了……”
向初芹撫着越聖雪的發,終究是一方大國捧在萬民掌心的嬌貴公主,受了那樣的羞辱必當無法承受。
從越聖雪褪下所有的衣衫開始,向初芹其實已經猜測出事情的一二,那白潔的脖頸之上到處是紅紫色的吻/痕,若非帝天蠻抱了她,又怎麼會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跡。
只是爲何會要的那麼兇?!
麋鹿般的清澈眼眸微微起了些詭異不同的神光,“娘娘,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和初芹說說呢?”
人通常在情緒崩潰的前提下會喪失防禦能力,向初芹有目的性的問道,可懷中的越聖雪哭聲漸小,她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嗎?
“娘娘……娘娘?”
向初芹低頭一瞧這才發現,越聖雪是忽然暈厥了過去,正想暗自發力將她從浴桶中抱出時,帝天蠻破門而入,“越聖雪!!”
他越過向初芹就見浴桶中沒了知覺的越聖雪,“陛下,娘娘堅持用冷水沐浴所以暈了過去。”
向初芹收回雙手,佯裝被驚嚇到的樣子。
該死的,用冷水沐浴?!
越聖雪,你就那麼厭惡我嗎?
帝天蠻一把將越聖雪將她從浴桶裡打橫抱了出來,拿過浴巾將她嚴實的包裹起來,然後將她抱回了房。
向初芹一路跟從,“還不快去找傲雪來!!”
帝天蠻猛地呵斥,向初芹嚇得腳步停在屋門外——帝天蠻那揪心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既然狠心地對越聖雪施下虐刑,爲何又一副那麼在乎她的樣子?
“是……初芹這就去。”
心有疑惑,腳步卻不敢憂慮,向初芹應聲後就起步朝府外跑。
“該死的,越聖雪,你就那麼憎惡與我交/合?!”
帝天蠻握起越聖雪的小手,冰冷得讓他心口顫抖,他看穿她洗浴的目的,所以心口是那麼怒海難平。
————————
小兔努力的碼啊嗎,親們給點有愛吧!這兩天留言板好寂寞,需要大家的小腳丫子多踩一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