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勠啊。”
“額……沈經理？！”
本來就是一個開篇先導片，錄製也就十幾分鍾就完事了。
但是韓勠看到沈經理的時候，就是鵝廠業務部的負責人，也是高層了。感覺好像不需要親自下場，交給導演就好。畢竟策劃和製作都是韓勠這邊，鵝廠是合作拍攝而已。
然而此刻沈經理已經等在那了，陳鈺要去公司會議室開會，也是正式拍攝。韓勠暫時不需要出場，陳鈺和沈經理打招呼就跟着攝製組一起去會議室了，她好像也看出來，對方有事和韓勠談。
“有件事，希望你冷靜思考，別誤會。”
沒人了，借這個地方來談。沈經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畢竟鵝廠是大，人家韓勠影響力如今也不小。論身份真不好說誰強勢。
“你先說。”
韓勠開口：“我最近事不少，有點激動。一會我還要去發聲明關於最近的事。你懂的。”
沈經理笑了笑，隨即好奇：“對了。沒什麼吧？需要我們幫忙嗎？反正需要的時候你就說。”
韓勠打量他：“這麼客氣？看來的確是讓我容易不冷靜的事了對吧？什麼事到底？”
沈經理猶豫一下，看着韓勠：“乘風天下，沒和你們打招呼吧？尤其和你？”
韓勠搖頭：“最近沒溝通。應該是沒有。”
沈經理沉吟片刻，開口道：“我直說。這個綜藝很不錯，尤其開拍後，很多其他公司聯繫我們也要做。包括二意娛樂公司。”
韓勠咧嘴：“不是知道我們已經做了嗎？而且還是我們公司策劃製作的，還找上門？”
沈經理擺手：“一開始不知道，我們也就回絕就算了。”
韓勠輕笑：“看來是有例外啊。有誰這麼大背景，知道我和鵝廠已經合作開拍，還想頂替？”
“不是頂替。”
沈經理開口：“你別誤會。人家不是也沒想頂替，是我們接到這家的意向……”
“等一下。”
韓勠不確定開口：“乘風天下？他們想要一起做？”
沈經理一頓，點頭開口：“是，他們有這個意思。而且是知道你們公司已經和我們合作開拍情況下，希望兩家公司同時錄製，然後剪輯拍攝。”
韓勠哭笑不得：“這真是……恩？！”
韓勠突然表情凝固，皺眉思考。
沈經理鬆口氣：“你也想到了吧？”
韓勠沉吟：“你別說，思路很新穎啊。”
“主要是他們特殊。”
沈經理開口：“乘風天下特殊，是對比你們顯得。我們考慮後，想和你商量，不瞞你，我們傾向是國民傳媒和乘風天下一起做。理由，第一是，這個節目是你在直擊採訪中偶然提到的。但是同時那個節目，你也將乘風天下diss了。第二，你和小黎一起成爲創造營發起人，那麼你們兩家公司在一起合拍這個節目，聽說你和小黎關係也快要公開了，我覺得這是個噱頭，也是緩衝。”
韓勠伸手示意：“坐，坐下聊。”
兩人坐下，韓勠開口：“還有第三吧？”
沈經理笑：“第三，就是隻拍你們一家，好像顯得比較單薄。沒有對比似乎沒有更直觀的瞭解和看法，我是說針對觀衆。如果可以做好，誰不希望做得更好。而且關鍵是，兩個沒什麼關係的公司，就沒必要一起做了。可是乘風天下有訴求就是，經過小黎的事，經過你在節目中diss他們乘風天下，他們也想有個機會，去緩和一些。而這個節目不正好是你的嗎？還是你公司拍的，拍攝你公司的內容。”
探身示意：“我覺得如果在節目裡，你們兩家公司也有機會，各拍各的的同時，還會有交集和私下溝通，讓公衆看到，對你們兩邊都有好處。同時對我們節目，對鵝廠來說，爆點會更大，看點更足。”
韓勠沉吟着，隨即笑出來：“我能理解他們的訴求。的確是好想法，不愧是大公司。”
沈經理無奈：“你看你又diss上了。所以人家也是通過我們，和你聊聊溝通一下。肯定要徵求你同意了。”
舉手示意：“韓勠我聲明。你同意不同意，畢竟是我們鵝廠有點先提出了變故，是我們不太講究。那麼你的決定不會影響我們合作關係。哪怕是以後的。”
韓勠驚訝：“這聽着更像威脅了？！啊？！直接提出以後的合作關係了都？”
“沒有！”
沈經理哭笑不得：“真沒有，怕你不信才這麼說。”
韓勠想了想，看着沈經理：“老實說，一開始我是下意識就覺得……”
“他們是開玩笑。胡鬧一般。”
沈經理點頭：“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
看着韓勠：“但是你是做綜藝的專業的，你也證明自己。我相信你仔細想想也會覺得，這樣好像俗話說就是，更好玩，更有趣。更吸引人，甚至我都想忍不住看看你們兩個公司有機會交集，會不會有互動。尤其是觀衆看來，兩個不同公司，還互相diss過，私下工作還怎麼交流？溝通方式和具體過程。”
韓勠開口：“我沒什麼在乎的啊。”
沈經理開口：“不是你在不在乎。是有趣好玩，你自己如果也覺得這個提議讓你也很期待的話，當然我只是覺得我們單從專業角度從綜藝節目來說。不涉及其他。”
韓勠想了想，開口道：“可以。可以。只要價錢不貴的話……”
沈經理擺手：“人家不要錢。要機會。你同意就好，所有他們那邊的明星啊，藝人啊，甚至練習生，無償的配合。”
韓勠笑：“姿態放這麼低，不會在節目裡黑我吧？”
沈經理嗤笑：“你別鬧。你策劃，你們公司製作。最後甚至剪輯權你們也可以參與。你纔是老闆啊，鵝廠只是平臺而已。當然我們是要監督內容的。你別黑人家就不錯了？人家這真是誠意十足，實話說你黑他他們也沒辦法。”
韓勠起身：“那行。沒什麼，名義上還是你們鵝廠的節目，你們決定吧。”
沈經理開口：“那真這樣的話，年前我們談的，現在也該同時開拍了。”
韓勠恩了一聲：“拍吧，我回頭吩咐下去……不過。”
韓勠好奇：“怎麼播呢？”
沈經理示意：“我們想了幾個模式，你看着給點意見。一種就是一期節目，一邊一半份額。還有一種就是一期是你們國民傳媒和擎天娛樂，下一期就是他們乘風天下。”
韓勠思考着，隨即搖頭：“都不好。”
沈經理點頭：“那你的意思……”
韓勠開口：“自然點啊，既然接受了就大大方方。穿插來，不用刻意分界線。一期節目如果一個半小時，可以一段是我們的，一段是他們的。偶爾如果兩邊有交集，就正好一起拍了。比如他們來我們這有業務溝通，因爲黎若白和宓姐都是這裡的股東。而我和宓姐以及黎若白也有互動，比如一起做創造營，我們兩邊都有練習生，我可能也會過去。”
沈經理拍手笑着：“就是這樣纔有趣啊。尤其你在直擊，崔妍那個節目中說的乘風天下的事，比如你在那還有辦公桌呢。而且還有秘辛，這些都可以拍進去。”
韓勠笑：“是，我也覺得，的確是好提議。那就這樣吧。”
又聊了幾句，就敲定了。韓勠給陳姐說了一下，陳姐也覺得有趣。正好可以監督不讓乘風天下在韓勠如今傳緋聞的時候搞事，當然這些就是私下了。
————
“同意了嗎？”
當沈經理去乘風天下的時候，肯定章橙接待的。而且效率高，因爲提議是臨時的，都開拍了。所以也沒法耽誤時間。
他帶着攝製組過來，已經要找機位架機器了，只不過一個總部在京都，一個總部在滬上。那麼經費肯定要增加，但是韓勠的節目現在缺經費嗎？拿錢都不一定給得出去。
鵝廠在京都也有分部，韓勠後來想了想，和沈經理溝通。既然製作嘛，兩家怎麼說也是有複雜關係的。乾脆就是，滬上這邊，國民傳媒拍攝爲主，鵝廠配合爲次。京都那邊關於乘風天下的拍攝，就是鵝廠爲主了。也省心。
坐下之後，沈經理開口：“韓勠沒你說的那麼強硬沒法溝通，至少在節目範疇內，他很專業的。他都認爲很不錯，已經同意，甚至沒有硬性隔開，表示可以自然穿插拍攝播出。”
章橙笑：“那就好。”
沈經理一頓，好奇開口：“韓勠沒那麼難說話，你完全可以自己溝通啊。”
章橙無奈：“我知道，甚至通過小黎也可以。但是你不知道他那張嘴真的，即便同意之前得使勁數落你一通。”
“呵呵。”
沈經理笑：“這個沒辦法了。韓勠就是靠嘴吃飯，有今天的。再說你們……”
想說你們也的確之前黎若白的事有點失誤。
不過這不關他們的事，沈經理起身：“那就這樣吧。已經帶人來了，你也準備一下。關於你們這邊的情節，韓勠沒操心。拍攝和策劃就都交給我們鵝廠了，咱們一起配合商量一下怎麼拍，就開始吧。”
章橙也沒多說，跟着一起。
就這樣，兩邊《我和我的經紀人》，就同時拍攝起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