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祥祥不也去象山嗎？”
都弄好之後，韓勠詢問黎若白：“讓他直接帶過去唄？”
黎若白一愣，忍着笑看着韓勠：“他……也有很多東西。”
韓勠驚訝，誠懇探身握手：“我錯怪你了。原來不是隻有你這樣，是每個人都這樣。”
黎若白拍開他的手：“你的解釋並沒有讓情況好多少。”
韓勠輕嘆：“你還知道啊。”
之後就助理都弄了，韓勠拖着一個行李箱往樓下走。然後詢問王智：“不是要託運嗎？”
王智開口：“等祥祥進組之後，能接收了再託運。畢竟藝人還是女藝人，謹慎點。有自己人好辦事。今天也晚了，而且有些東西可能要放回她家。”
“你怎麼那麼多事呢？”
黎若白皺眉推他一下：“裡裡外外就聽你說來着！”
韓勠回頭：“可能因爲你東西真的太多了吧？”
“呵。”
王智擺手：“好了好了。上車，小盧是吧？”
王智示意小盧：“你和我還有鈴鈴坐一個車。黎若白坐韓勠的車。”
“我不坐！！”
黎若白轉身要朝自己車走。
王智無奈笑着：“這個車東西太多。一路只能坐着。相對來說韓勠jeep的空間還比較大。至少後排座位你能躺着休息。”
黎若白大眼睛看着韓勠不說話。
韓勠抱肩一直靠在那裡，見她看過來不由驚訝：“我是幫忙的。你撂臉色給我看就算了，居然還要我求你上車嗎？”
然而見黎若白大眼睛還是看着韓勠。
韓勠突然想起什麼，拍手上前：“答案是……我還真得求你上車。”
賠笑上前拽着黎若白：“小盧。零食飲料準備好都送車上。我們人氣小花黎若白女神要享用。”
“呵。”
黎若白笑了一聲，捶他一下。小盧也過去真的弄好零食。
韓勠很仔細小心開車門送上去。關上門之後，看着王智無奈攤手，王智在那笑。
不多說，上車開走，啓動吧。
——
還是回去的車程，大概四個多小時吧。也不算長。
告別之前就告別完了，不管韓勠還是黎若白，同劇組還是其他人。
如今也不是古代了，一走就是兩年，書信傳遞也都要好久。
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說不定在哪就碰到了。都不至於的。
“你自己真沒印象了？”
黎若白盤腿坐在後座，很是舒適的模樣吃着零食。詢問開車的韓勠。
韓勠詢問：“什麼？你說上戲的事？”
嘆口氣，韓勠開口：“我其實挺嚮往大學生活的。尤其休息兩年也沒事做。但是又較真不想旁聽或者考專科。人家又嫌我年齡大，我以爲這次也會刷掉我，乾脆就沒放在心上。”
黎若白想了想，好奇詢問：“你不是京都人嗎？爲什麼不包括中戲或者北影？”
韓勠沉默片刻，輕嘆開口：“可能是賤吧。”
“喂。”
黎若白皺眉：“不想說算了。”
韓勠無奈：“我都說了，我自己都沒抱希望。考哪不都一樣？”
黎若白失笑：“你自己報考上戲，那不是筆試。是需要各種才藝和專業課評比的。”
隨即疑惑看着韓勠：“但你年紀，考表演專業，好像有點……”
韓勠開口：“我查過，雖然現在考大學沒有年齡限制，但肯定還是有的。至少我覺得表演的話，歲數肯定不能太大。”
黎若白點頭：“你正常如果大學四年結束，已經過了三十歲了。”
表情怪異看着韓勠：“找人了？”
沒等韓勠說話，黎若白搖頭：“也不對。落選的話就無所謂了，如果可以破格錄取，曝光出來，肯定會引起輿論的。上戲也沒必要爲了你一個破壞原則，還容易引起爭議。”
韓勠思考着，隨即開口：“所以你說如果是真的，那麼叫我去面談，會不會就是說這個事？”
好奇看着後視鏡：“那你說還面談什麼？直接唰下去不就得了？”
黎若白看着韓勠：“我想，肯定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靠在一邊開口：“不用想了，明天去了就知道。”
韓勠猶豫一下，輕聲開口：“你陪我去的話……不會讓人誤會什麼吧？”
黎若白看他一眼，沒有迴應。
韓勠搖頭：“不然還是我自己去吧。這麼大人了……”
“哎呀那麼囉嗦呢！”
黎若白不耐開口：“發現你總這樣，那麼矯情。”
說完直接從後面抽出吉他來，又開始擺弄彈着。
韓勠笑了笑，也沒再多說。
車行駛在道路上。
——
“那我明天來接你。”
滬上。
抵達靜安區的時候，黎若白住在附近的公寓。
韓勠將行李都卸下來，開口示意。
黎若白愣住，失笑看着他：“幫着搬啊？還什麼明天來接你？”
韓勠一頓：“我上去不合適吧。”
叫過小盧：“小盧去，幫他們弄上去。”
黎若白噗的一聲笑了，攏着頭髮，看着韓勠，點點頭什麼都沒說，轉身上去。
韓勠張張口要說什麼，王智笑着過去：“沒事。我和她說。”
韓勠沒多講，靠在一邊坐在車上沒說話。
一起進了公寓，開始放東西。
來回幾趟也就搬完了。小盧下去，王智看着黎若白站在窗口，目送韓勠的車離開，一直抱肩沒說話。
走上前，王智開口：“你指望過普通人的生活，已經來不及了。”
黎若白回過神，笑着看着王智：“這開場白風格好熟悉。”
王智笑了笑，點頭開口：“因爲韓勠可以影響很多人，這也是神奇的事。估計就是人格魅力吧。”
黎若白嗤笑一聲沒回應。
王智看着她：“所以韓勠做的對。而且他顯然不是爲了自己，是爲了你。只是他的謹慎還有爲你好的事，反而縱容的你越來越隨意。沒有她，以前這些都是你自己該主意的事。”
黎若白驚訝看着王智：“又數落我？”
王智一頓，搖頭笑着：“我不是劉哥。我如今只是助理，加上玲玲也一起。這不可能永遠這樣，你是私下談戀愛也好，還是自己人脈也好，要考慮被人拍到或者報道的情況。如果想長久的話，就不能不時刻注意。”
黎若白走到冰箱拿了一瓶水遞過去：“喝口水。之前辛苦了，慢慢說不急。”
“呵。”
王智笑着指着黎若白：“你看你也受影響了。以前私下愛鬧而已，說話沒那麼幽默喜歡吐槽的。”
黎若白抿嘴笑着，坐在沙發上沒回應。
玲玲在那邊收拾東西，今天她住在這了。至於王智肯定隨便找的地方住就好。
“之前宓姐也和我談了一下。”
王智坐在一邊喝了口水：“說你出道至今，老實說cp組的不多。而且大多數都是內部的。然而以後紅了，這些都是事。尤其出發裡面，羅煥在內。即便沒什麼牽扯，也容易被一些各種粉組CP，未必是好事。因爲章總和團隊也想過，宓姐她自己紅的這條路，未必適合你。太辛苦，雖然說如今真正的流量，都是黑紅黑紅的。”
黎若白想起他也好像這麼說過。
許久之後，擡頭看着王智：“爲什麼又說到這個？”
王智示意：“宓姐和章總提的意思很簡單。我不知道和你說沒說過，反正樣片她看了。你和韓勠只要出發播放，估計這CP輕易是拆不開的。以後不需要再組任何CP，或者想和別人組都難了。公司也是因爲這個不高興，炒作你紅的路線，被限定和堵住。搞得公司多少有點被動。”
黎若白沉默，半響開口：“結論呢？”
王智開口：“結論就是，如今在對峙階段。至於最後傾向哪一條，看後續，看出發播放之後的反響。但這條路肯定會很長，而且不長也要儘量變長，好處很多，壞處韓勠揹着。對你非常又利……”
黎若白皺眉，下意識開口：“那怎麼……”
“你別說聽我說。”
王智打斷黎若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其實一直以來，沒有藝人願意有黑歷史黑點黑背景。然而藝人尤其新人自己不可能做主的。等到紅了可以做主的時候，已經洗不掉了。你肯定不喜歡炒作，捆綁，蹭熱度。然而你有話語權嗎？沒有章總的意思，我敢明目張膽任由你和韓勠互動接觸嗎？哪怕你們做朋友？”
黎若白咬着嘴脣沉默。別過頭發不說話。
王智開口：“所以在你沒法做主的情況下，怎樣才能獲得相對來說最好的結果。韓勠就是你唯一的選擇。你對他好點是應該的，但你知道他揹負的比你要多。你不能幫忙的時候，不要任性添亂了。這是我和你私下，拋開公司和藝人立場的，最真心的話。”
攤手看着黎若白：“不然如果不是他，就是羅煥。沒關係，羅煥不配合，節目組爲了收視率和話題，肯定也會剪輯你和羅煥的互動。然後結果是羅煥粉絲罵你，你的粉絲還不夠能維護住你。這種事女人吃虧更多。加上公司一直以來也沒有少操作，各種豔壓，通稿。你人氣高了，肯定都找到你身上，不會有人去將責任主動替你推給公司。紅了也是黑紅。路人緣暴跌。”
黎若白呼出一口氣，看着窗外不語。
王智起身：“聽韓勠的吧。他除了目前知名度不高，人氣太低以外。一切幾乎都是完美的。不管是想法，能力，情商，智商，性格，交際手段來說，處理問題來講。都比你更謹慎，更專業，更懂得剋制。關鍵是背鍋的肯定是他的情況下，他的選擇應該爲準。這樣纔是保全你們兩個CP可以利大於弊的唯一辦法。讓公司亂來，肯定不管他的死活，只是維護經營你一個。”
黎若白看着王智：“韓勠也會加入進來的。”
王智輕笑：“我以爲你比我瞭解他。”
輕嘆口氣：“我沒說韓勠會拒絕公司邀請，我只是直覺認爲……”
朝着門口走去，王智開門，回身示意黎若白：“他不是普通的藝人。更不是誰能壓得住的。雖然我沒有任何根據，只是直覺。”
砰地一聲，門關上。
留下愣在那裡的黎若白，一直沒有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