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我去做你的特助好不好?”暗曉吮吸了一口冰激凌,懶洋洋的託着下巴,眨眨眼睛問道。
雖說,無論微涼開會還是工作,她都會跟在一旁。可是,加一個特助的頭銜一切纔會變得理所當然啊。
“這樣很好,以我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的身份陪在我的身旁,不會尷尬。做特助會很辛苦。”微涼抿了一口咖啡,長臂一伸,抹去暗曉脣角粉色的冰激凌。
未婚妻?這個詞,軟軟的。咀嚼在口中,像是在吃棉花糖,有種甜蜜的味道在齒間滲透。
“不會啊。你辦公室中不是有休息間嗎,如果累了我可以休息啊。好不好?我做你的特助,微涼。”暗曉低頭吸了一口冰激凌,嘴角的笑容盪漾開來。
甜美的草莓味融化在舌尖,冰涼中帶沾有暖暖的意味。嗯,未婚妻。未婚妻……
不僅是一種稱呼,還代表一種身份。蘇暗曉是莫微涼的未婚妻。
“想什麼?笑的這麼開心?”微涼把她面前的半杯冰激凌拿開,“今天只可以吃半杯,我們說好的。”
“小氣微涼,我才吃了三分之一而已。”暗曉左手託着下巴,眼睜睜的望着粉色的冰激凌在自己的視線中遠去。白色的勺匙握在右手中,淺粉色的冰激凌在暖風中慢慢的融化,像一滴欲垂的淚珠,掛在勺匙上搖搖欲墜。
“天氣涼了,吃太多冰激凌會不舒服。”微涼淡笑着取過暗曉手中的勺匙,“這麼大了,怎麼還是像孩子似的,不懂照顧自己?”
“做孩子有什麼不好?可以居住在自己的象牙塔中,過最單純的日子。”暗曉嬌縱語調太過理直氣壯,音質卻仍甜甜的。
微涼長臂一伸,輕輕的捏捏暗曉粉嫩的臉頰,滑嫩的質感從指尖傳向神經線。
全天下恐怕只有這樣一個蘇暗曉,把別人對自己心疼當做理所當然,依仗着別人建築的屏障,爲自己劃分一份恬靜的空間,然後,單純的成長。
暗曉側頭慵懶的望着微涼, “微涼,我們繼續未完的話題。我過年以後就去你們公司做你的特助,好不好?”
微涼剛剛端起白瓷杯的手又放下,淡笑着說:“如果你可以說服蘇爸爸,那麼就可以。”
暗曉狡黠的眸子一轉,笑意盈盈,“好。”
“不要太得意。”微涼淡笑着搖搖頭。
以退爲進,蘇爸爸那關暗曉恐怕難以通過。蘇家只有暗曉一個繼承人,而蘇氏集團不可一日無主。至於,以後……他會幫暗曉打理蘇氏。只是現在,他不希望暗曉勞累。
“服務員,結賬。”微涼低頭取出錢包,翻弄了幾下,便擡起頭,淡然的神色閃過一絲窘困,“裡面只有卡。”
“我這裡有錢。”暗曉從包包中取出錢,交到服務員手中。
漂亮的服務員小心的用目光打量着暗曉和微涼,嘴角的笑容卻擴散成花。帥哥靚妹原本就是很搶眼的組合,原本以爲她(他)們是男女朋友。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止於此而已。
如果是男女朋友,一定會是男方請客。可是,如果是女方請客。那似乎,可以說明,她(他)們之間親密到沒有物品、金錢的隔閡了吧?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不必計較是誰付出,不必計較付出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