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逍遙看到雨點似乎有點痛苦,身體趴在地上,身體散發出一陣陣隱晦的波動。袁紫玉也在他旁邊瞪大眼睛看着。
而雨點,閉着眼睛,身體有點顫抖。從他身上散發出一些白色的螢光。這些熒光顯然就是雨點吸取了過多的月華而散發出來的。
這個時候的雨點的確是有點痛苦。他感覺自己的經脈,丹田,已經被靈氣和月華充塞了。
他努力回想着月狼一族的修煉功法。然後按照功法裡的路線,收攏着自己體內的那些能量。再把這些能量轉化成元氣,收攏到自己的丹田內。
在丹田內有一個鴿卵大小的東西,以前叫做狗寶,現在正在向內丹轉換。
狗寶旋轉着,散發出瑩瑩的光輝,努力吸收着雨點收攏的元氣。
終於,所有在雨點體內的能量被雨點收攏完畢了。這些能量轉化成了元氣,都往狗寶涌去。
狗寶接受了這些能量,然後表面出現了一些裂痕。這些裂痕一出現,就呈現擴大的趨勢。不一會兒,就佈滿了整個狗寶。
接着這些裂痕裂開了。好像雞蛋的殼一樣,從狗寶的表面脫落了一層。殼下面的東西終於顯現出來了。
還是鴿卵大小,卻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因爲這個就是靈獸的內丹。不再是狗寶了。
這顆內丹雪白雪白的,上面好像還有光彩在流動。內丹在雨點的丹田內旋轉着,吞吐着雨點體內的元氣。
這個時候的雨點,身上看起來有點狼狽。很多地方的毛髮都脫落了。身上還滲出了一些青黑,油膩的東西。
袁逍遙知道了,這個應該就是雨點成爲靈獸以後排出了自己體內的雜質。
終於,成丹過程完滿了,雨點站了起來。他到了袁逍遙的面前,圍繞着袁逍遙轉着,衝袁逍遙歡快的搖着尾巴,好像在說,“主人,你看,你看,我成靈獸了。”
袁逍遙也是十分歡喜,他早就知道雨點會成爲靈獸,但是沒有想到雨點成爲靈獸的時間會這麼快到來。看來有功法和沒有功法差別還是挺大的,袁逍遙想到。
這個時候袁紫玉也蹦蹦跳跳着,說道,“雨點,雨點,你終於成爲靈獸了。太好了,太好了。”
袁逍遙摸了摸雨點的腦袋,“看你身上髒的,該給你洗洗。”
說着,袁逍遙就吩咐下面的僕婦準備木桶和熱水,他準備親手給雨點洗澡。
雨點洗澡很乖,任憑袁逍遙揉搓他,一點生氣的苗頭都沒有。
而袁逍遙洗了三桶水,才把雨點徹底洗乾淨。
洗完澡的雨點看起來精神多了。他甩了甩身上的水,用腦袋蹭着袁逍遙,瞪大黑亮的眼睛溫和地看着袁逍遙。
袁逍遙也十分高興,說,“雨點,現在你也稱爲靈獸了,以後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化形。”
雨點點了點頭,然後看着袁紫玉嗚嗚叫着。
袁紫玉馬上對袁逍遙說道,“大哥哥,雨點明天想要喝魚湯。他說他很長時間都沒有喝過魚湯了。非常想喝。”
袁逍遙眼睛頓時瞪大了,“你能聽懂雨點的話?”
“是啊,我一直能聽懂雨點的話呢。”袁紫玉挺起胸脯說道。
“那你爲甚麼不告訴我呢?”袁逍遙問道。
“你沒有問我啊。”袁紫玉瞪大眼睛無辜地說道。
“好,沒有問題,明天讓人給他熬魚湯……”
…………
已經是深秋了,天氣漸漸冷了,天氣卻好得出奇。陽光燦爛,幾片雲彩在天上飄着。樹木的葉子呈現出各種顏色。
袁逍遙推着袁子硯在花園裡逛。雖然袁子硯的腿已經好了,但是袁子硯還是坐在輪椅上,表現出腿未好的樣子。
袁逍遙和袁子硯的關係也沒有以前那麼僵硬了。
“三叔,等你可以站起來了,不用顧及什麼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特訓。”袁逍遙說道。
“你三叔還需要什麼特訓呢?你這小子,最近沒有和侍衛們一起訓練了吧?”袁子硯說道。
袁逍遙歪了歪頭,說道,“三叔,我和他們訓練幾天是爲了激發他們內心的鬥志,現在我整天在忙,哪裡還有時間訓練呢?三叔,我看了你和那個武豪劍的對陣,你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啊。”
說着,袁逍遙拔出了劍,開始演示,“三叔,看到沒有,這裡,你的劍稍微偏上三寸,就能把武豪劍逼入絕地。三叔,你看………………”
看到了袁逍遙的演示,袁子硯內心大驚,他沒有想到袁逍遙的眼光這麼好,對招式的理解這麼深刻。
“逍遙,是誰把你訓練得這麼好?你怎麼能懂這麼多招式呢?”袁子硯明白,想要懂這麼多招式,擁有這樣的眼光是要花費很多時間來訓練的。
他從來沒有見過誰這樣訓練袁逍遙,袁逍遙的眼光,對招式的理解是怎麼來的呢?
“三叔,有些事情我不想騙你和爺爺,但是我又不能說。請別逼我。”
“三叔理解你,是你背後的高人不讓你說吧。不說就不說。反正我和你爺爺都知道他是爲了你好。”袁子硯說道。
“哦…………”袁逍遙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準備好編謊話,袁子硯就自動給他想好藉口了。
正當兩人討論正激烈的時候,兩個人飛躍過袁家府邸的圍牆,然後躍過很多建築,無所顧忌地朝袁逍遙兩人奔來。
其中一個是一箇中年人,身穿白袍,面容清癯,面帶微笑。
另外一個人,袁逍遙見過,在青竹幫的時候見過。就是那個姓田的女子,那兩個田姓女子中的姐姐。
“子硯,真的好逍遙啊。很長時間不見了。”那中年男子說道。
袁子硯對那白袍人抱拳說道,“是啊,很長時間沒有見過沈兄了。近來可好?”
接着袁子硯對袁逍遙說道,“這位是沈承平,沈叔。快喊人。”
袁逍遙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還是給他三叔面子,對沈承平行禮道,“沈叔。”
沈承平馬上還禮道,“袁家大少爺也長大了。”
袁子硯說道,“可惜太頑劣了。西京誰不知道他是個紈絝呢?”
沈承平笑了,“年輕人,年輕的時候自然頑劣一些,等再長大些就好了。子硯,你的腿……現在有沒有好轉的跡象呢?”
“腿……呵呵。”袁子硯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沈承平就知道腿應該還是那樣。沈承平頓時在心裡嘆息了幾聲,多好的人呢,以前是那樣意氣風發,現在卻成了殘疾。
沈承平馬上轉移了話題。
兩人談論起了一些他們認識的人的情況。
這兩人一見面就這樣攀談,把那個田姑娘冷落在了一邊。而且袁子硯給袁逍遙介紹的時候,也沒有介紹她,袁逍遙就看到那個田姑娘臉色越來越難看。
“袁子硯,殘廢十年的時間,這滋味不好受吧?”田欣開口就是傷人的話。
“田欣,殘廢十年的滋味的確不好受。袁某人會永遠記得這份‘恩情’的。記得是誰讓我殘廢了十年。”袁子硯早就猜測自己兵敗殘廢,大哥,二哥兵敗身死,應該和田家脫不了關係。
前段時間,又看到田家人這麼處心積慮對付自己父親的部下,部下的家人,他對田欣的厭惡已經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有臉來見他。所以,說話一點客氣也不給。
“哈哈哈,你還記得這份恩情?你恐怕連你是如何殘廢的都不知道吧。還有你大哥,二哥如何兵敗身死,你也沒有追查到什麼吧。”田欣囂張地說道。
“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等到了那天,欠我們家的,我一定會拿回來。”袁子硯咬牙切齒地說道。
“袁子硯,你可會後悔?你是否後悔了不該那樣拒絕我?如果你接受了我,也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田欣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裡想說的話。她這次來見袁子硯,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後悔了。
即使袁子硯後悔了,她也不會再接受袁子硯了,畢竟他已經成爲了一個廢人。但是,她就是想看他後悔的樣子。這樣她的心情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