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piao起疑

劉piao起疑

白雪皚皚的一片,將天地連成了一線。終於,慕容軒和阿嬌趕了回來。只是因爲怕被人發現了,所以慕容軒特地另選了一條路上山,也因此讓兩人避開了前來硬闖的劉嫖一行人。

雪山腳下,慕容軒與阿嬌用與當初下山時一樣的方法上山。只是這一次,阿嬌依偎在慕容軒的懷中,聽着耳邊那沉穩的心跳聲,讓她的心中有種莫名的心安。好像不管前路會有怎樣的風雨,身邊的這個男子都會爲她盡數擋去,就如此刻他小心的爲自己遮擋空氣中的寒氣一樣。

半盞茶之後,慕容軒將阿嬌帶到了雪山之巔,爾後又徑自將她送到了雪閣。只是,剛走到雪閣的門口,阿嬌便停下了腳步,她擡頭看向慕容軒,輕輕一笑,說道:“好了,你都把我送到這裡來了,難道還不放心嗎?”

慕容軒聞言,但笑不語,他伸手將飛到阿嬌臉上的髮絲輕輕拂去,只看着她,眼中的溫柔幾乎可以溺的出水來。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之下,阿嬌終於微弱了聲音。其實,她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她心裡卻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的甜蜜溫暖。她知道,慕容軒只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來而已。

“好了,你先進去吧。”慕容軒看着不知爲何忽然紅了臉頰的阿嬌,心中一動,卻不動聲色的勸她進屋。

阿嬌聞言,這纔想起回來時所爲何事的,忙說道:“軒,我娘她……”阿嬌的話還未說完,慕容軒便接下去說道:“你放心,我這就去接你娘上山。”慕容軒知道,在自己二人回來之前,紫嵐和輕風兩個定是不會給劉嫖禦寒的藥物讓她上山的。

“嗯。”阿嬌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在這裡等,只催促着慕容軒快些下山去。慕容軒淡淡一笑,然後轉身便欲下山。

這時,阿嬌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叫住了慕容軒,慕容軒轉頭,略帶疑惑的看向阿嬌,不知她此時叫住自己又是爲何。

“軒,我娘她……”阿嬌咬着嘴脣,想了一會兒,然後才遲疑的說道,“待會兒,不論我娘說了些什麼,你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往心裡去,好嗎?”

慕容軒聞言哈哈一笑,說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不成。”

阿嬌聽了忙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我娘她,脾氣有些不好。”阿嬌努力的斟酌着遣詞造句,說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慕容軒自然是聽懂了她的意思的,當下只是笑道:“你放心,我知道的。”其實就算阿嬌不說,就憑劉嫖是她的孃親,慕容軒便不會去計較她的態度。

聽了慕容軒的話,阿嬌總算是放心的放行了。於是慕容軒轉身朝着山下走去。當他快要到達山腳的時候,卻發現劉嫖已經帶了人往上硬闖了。只是所幸她目前站着的地方還不是雪山上寒氣厲害的地方,所以纔會沒什麼事。只是眼看着紫嵐輕風兩個就要攔不住了,若是讓劉嫖再往前走上幾步的話可就危險了。慕容軒見狀,忙運起了內力,大喝一聲:“住手!”

隨着慕容軒的大聲喝阻,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他。慕容軒揮手讓紫嵐輕風二人退下,這才走到劉嫖身前,謙和有禮的說道:“長公主,你既堅持要上山,那我便不攔你了。我來,自是來送藥的。”他知道劉嫖若是見不到阿嬌是不會罷休的,而且他們這樣急急的趕回來,本就是爲了讓她一見的。所以慕容軒也不攔她,而是直接讓紫嵐給了她禦寒的藥丸。

對於慕容軒的“姍姍來遲”,劉嫖心中自然是不快的很的,只是不論她怎麼冷嘲熱諷,慕容軒都不接話,就連當初在長安初見時對人的冷漠都似乎淡了些,面對着這樣的人,劉嫖如何能繼續囂張蠻橫的下去。而事實上,慕容軒也沒給她多少時間來耍她長公主的威風。而是等劉嫖稍稍發泄了一下心中的不滿之後,慕容軒當即提起了阿嬌,成功的堵住了劉嫖口中未說完的威脅。

於是,慕容軒帶着劉嫖,還有附帶的一個月兒,和紫嵐輕風一起上山了。他們也沒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朝着阿嬌所在的雪閣直奔而來。遠遠的,就看見阿嬌的身影在雪閣門口張望。

卻原來,阿嬌因爲心中記掛着慕容軒和劉嫖,所以根本就沒有進去屋裡,而是站在門口等着。其實這個時候,阿嬌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她從未見過劉嫖,也沒有跟她相處過。她不知道待會兒見了劉嫖之後自己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雖然,她已經擁有了陳阿嬌的全部記憶。可是,那畢竟也只是陳阿嬌的記憶啊。

再說那劉嫖,她本是憋着一肚子氣跟着慕容軒上山來的,可是剛走到雪閣門口,就看見阿嬌羸弱的身子站在風中,劉嫖心中一陣激動,竟不顧身份跑了過去,口內喊道:“阿嬌,我的女兒!”

阿嬌聞言心中一顫,再看到劉嫖朝着自己跑過來,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劉嫖,一邊顫聲喚了聲:“娘。”

“誒,我的阿嬌啊。”劉嫖應道,一面伸手摩挲着阿嬌的臉龐,“你受苦了。”

阿嬌搖了搖頭,眼含淚光,臉上卻帶着一縷笑意:“女兒不苦,一點都不苦。”

“阿嬌……”劉嫖動情的喚道,至於阿嬌說自己很好的話,她怎麼會相信呢。她的女兒,她難道還不清楚嗎?這些日子,的確是苦了她啊。

“娘,女兒真的不苦,真的。”阿嬌抽噎了一聲,然後才淡然的說道。先前她還擔心着見了劉嫖之後自己該怎麼做,可是現在,面對着劉嫖,她的心中,竟沒有一絲的膽怯,反而,是充滿親情的感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母女連心麼?哪怕現在的她並不是真正的陳阿嬌,可是這具身體的感覺,還有那些記憶,卻是那麼明確的印在她的腦海中。恍惚間,阿嬌有種錯覺,好像,她就是陳阿嬌一般。

一旁的慕容軒見她們兩個旁人無人的聊了起來,看着她們激動地樣子,也知道她們母女重逢一定會有很多話要說的,便對阿嬌說道:“阿嬌,你就與長公主在雪閣中好好聊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阿嬌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感激着慕容軒的體貼:“我知道,謝謝你。”

慕容軒溫和的一笑,那笑容幾乎晃了劉嫖幾人的眼,她們從不知慕容軒的臉上竟會有這樣的笑容。陌生,卻如此的鍥合。只是阿嬌卻好像是習以爲常一般,只對慕容軒說道:“晚點我會去找你――診脈。”阿嬌忽然想到了現在的場合不對,急忙加上了診脈二字。她跟慕容軒之間的事情,暫時還不適合讓劉嫖知道。而劉嫖因爲浦見阿嬌,一心都撲在女兒的身上,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阿嬌與慕容軒之間的異常。

“好的,我在藥圃等你。”慕容軒交代了見面的地方,便使了個眼色給紫嵐輕風二人,轉身離開了。倒是一旁的月兒,本來好不容易見了自家小姐的,是極想跟阿嬌說話的。只是她見阿嬌與劉嫖正說着話,一時間也沒時間與她說話,便知趣兒的跟着慕容軒等人離開了。既然已經上了山了,以後要跟小姐說話還不容易嗎。更何況小姐與長公主這麼長時間沒見了,她們母女自然是有許多自己的體己話要說的,她一個奴婢跟着去添什麼亂啊。

就這樣,雪閣中便就只剩下劉嫖和阿嬌兩個人了。劉嫖看着略顯消瘦的阿嬌,不覺悲從中來:“阿嬌,你的病?”

阿嬌聞言,對劉嫖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就如娘所見的,已經好了很多呢。”她並沒有說自己已經全好了。因爲她怕自己要是那樣說了,便不能再待在雪山之巔了。

“這麼說,難道還沒有根治嗎?”劉嫖皺眉問道。不是說那人是天下第一神醫麼,既然是神醫,怎麼這麼久了,卻還沒有治好阿嬌的病。

阿嬌想了想,說道:“娘,你也知道我這次的病太過詭異了,軒……神醫能讓我醒過來,已經是醫術卓絕了。”

劉嫖聽了,心下想了想,覺得阿嬌說的也有道理,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話鋒一轉,開始跟阿嬌抱怨起了慕容軒的無禮來:“只是,那慕容軒雖說是神醫,可是這架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娘?”阿嬌不知道劉嫖何出此言?軒除了心裡對人冷淡些,並沒有什麼啊。更何況,他見誰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怎麼會架子大呢?

劉嫖見阿嬌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忙說道:“我都到這裡這麼些天了,他竟然連面都不露一下,而且還讓那兩個婢女攔着我,不讓我上來見你,不是架子大是什麼?”

阿嬌聞言,只一想便知道劉嫖是爲何生氣了,但是她還是得幫慕容軒解釋一下。她倒了一杯茶端到劉嫖面前,然後輕聲細語的說道:“娘,這也不怪他,只是啊,娘您來的時間有些不對罷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劉嫖被阿嬌的話說得有些糊塗了,怎麼到頭來竟成了她的不是了。

阿嬌輕聲一笑:“娘您不知道,其實女兒也是今日才甦醒過來的。”來雪山之巔之前之後的事情阿嬌隻字不提,只是輕描淡寫的點了這樣一句話。

阿嬌雖然說得輕鬆,但是聽到劉嫖耳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她忙拉着阿嬌的手左右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才問道:“怎麼,你竟是今日才醒過來的?”

“嗯。”阿嬌點點頭,“這段時間神醫一直爲了我的病情勞心勞力,而這幾日更是關鍵的時候,竟是一步都離不開的,所以纔沒辦法下山去見孃親的。再者說,神醫不讓娘上山,原也是爲了娘着想的啊,娘您竟是錯怪好人了呢。”

“哦,爲我着想?”

“是啊。”阿嬌見劉嫖的神色之間已經有了些鬆動,忙繼續說道,“娘不知道呢,這雪山上的寒氣可是厲害的很,若是沒有那禦寒的藥物,常人必是會被寒氣侵體,傷了身子的。”

如此,就算劉嫖原本並不相信慕容軒和紫嵐輕風等人的話,但是現在聽阿嬌這麼一說,她卻是信了十分的。只是,劉嫖似乎忘了,若阿嬌是今日纔剛剛醒過來的話,又怎麼會知道雪山上有寒氣,而且還很厲害的事情呢。

劉嫖細細的回想了一邊,並沒有發現什麼漏洞,便將這件事拋開不提了。至於她原來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都因爲看見了阿嬌,看見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而怒氣盡消了。現在的她,除了感激之外,哪裡還會去怪罪慕容軒啊。

只是,劉嫖是放心了,可是阿嬌的心,卻還是一直提着的呢。她小心的覷了眼劉嫖的神色,然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對了,娘怎麼會突然離開長安到這裡來呢?”

劉嫖聞言,不覺嘆了口氣:“哎,娘是擔心你啊。”阿嬌聽了,知道劉嫖還有話沒有說完,所以也不接話,只是帶着笑意看着劉嫖,認真的聽着她的話。果然,劉嫖拉着阿嬌的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阿嬌,你可知道,宮裡出了大事了?”

大事?皇宮裡能出什麼大事?阿嬌聞言,心下頓覺奇怪。可是,她既然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便不想再提及關於那個地方的事情了。所以阿嬌將話題帶了過去,不給劉嫖再說下去的機會:“娘,您不是來看阿嬌的嘛,怎麼又說起宮裡的事情了。”

“是娘錯了,娘不說就是了。”劉嫖見阿嬌似乎很不想提起宮裡的事情,也不強求,只是接着她的話說下去,“對了,娘上山的時候,將月兒也帶了上來,以後還讓她伺候你。”

“月兒?月兒也上來了嗎?”阿嬌一直都知道慕容軒不喜歡生人上來的,所以下意識的以爲他只接了劉嫖一人上山,沒想到他竟然連月兒也帶上來了。

劉嫖卻不知道阿嬌在想什麼,只是說道:“虧了月兒那丫頭一心只念着你,擔心着你的身子,留她在你身邊,娘也放心些。”說到這裡,劉嫖皺了皺眉,說道,“只是,也不知道那神醫是怎麼想的,當初竟然不讓月兒與你一起上山,這些日子只要一想起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待在這裡的,孃的心裡便擔心極了。”

“娘……”阿嬌感受到劉嫖話中濃濃的關心,心中一陣感動,她強忍着眼中的溼意,“神醫喜靜,這次帶我來雪山之巔便已經是破例了,怎好再讓他放月兒上來呢。”有些話,她還是要跟劉嫖解釋一下的。畢竟,她不希望劉嫖對慕容軒有所誤會。

“既然這樣,以前也就罷了,只是現在,月兒卻必須跟着你。你一個堂堂的皇后,怎麼可以事事都自己動手。”劉嫖看着雪閣中的“樸素”擺設,眉頭皺的越發厲害了,“阿嬌這些日子就住在這裡?”

“是啊,怎麼了?”阿嬌不懂劉嫖爲何突然生氣了,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

“這樣的地方,如何配得上我的阿嬌。”劉嫖盯着雪閣中的擺設看了良久,這才緩緩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阿嬌聞言,卻有些哭笑不得了。這雪閣,她當初一見之下就極爲喜歡這裡的清幽雅緻。而且,雪閣裡的擺設有不少都是出自她的手筆,這會兒被劉嫖這樣一說,她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只好說道:“什麼配不配的,我倒是覺得這裡很好啊。”

劉嫖聽了阿嬌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阿嬌,你怎麼了?”

“我?”阿嬌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麼了?”劉嫖忽然的問話,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嬌,你變了。”劉嫖盯着阿嬌看了良久,然後說出一句驚人之語,讓阿嬌當場愣在了那裡。她沒有想到,劉嫖會這麼會就看出了自己與陳阿嬌的不同來。她一直以爲不管怎麼說她的身子還是陳阿嬌的,再加上她給自己的記憶,不說可以裝的很像,但是瞞上一段時間總是可以的。可是,爲什麼劉嫖只一下就看出了她的不同呢?

現在,面對劉嫖的疑問,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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