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他那個地方窮得兔子都不拉屎,誰願意做他的弟子?堂堂的一個門派,就只有他的分院裡可以落麻雀,幾十年了,所有的弟子竟然只有五個人,還被他叫做什麼五福臨門,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
說起這個老皇蟲,逍遙郎就有數不完的苦,恨不得一下子把苦水倒給蒙面女子,然後可以讓蒙面女子大發善心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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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
逍遙郎的想法剛剛出現,想不到這個蒙面女子真的就放他走了。
“不會吧,你真的放我走,我們之間真的是親戚嗎?”
逍遙郎看到了活路,眼睛亮得如同一盞燈籠,言語之間,多了幾分油腔滑調。
“你就在外面瞎晃悠吧,總有一天,那個老傢伙會把你逮回去的,那個地方,可不是你隨隨便便想回就回想離開就離開的。”
蒙面女子腳尖在地上一點,攜帶着一股香風飛離了地面,飄然而去。
“嗨,你叫什麼名字?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我還沒有知道你的名字,我豈不是太吃虧了?”
望着蒙面女子黑衣飄飄的曼妙身影,逍遙郎實在是想知道蒙面女子的身份來歷。
人都這麼美,名字一定更美。
只可惜空谷無音,蒙面女子沒有回答逍遙郎,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這回虧大了,竟然還有我逍遙郎拿不到的東西,不過,還不錯,至少撿回了一條命,沒有丟掉吃飯的傢伙。”
想着被蒙面女子帶走了的血玲瓏,逍遙郎還算是慶幸,如果不是這個蒙面女子陰差陽錯和那個老皇蟲有些關係的話,他這條小命就直接掛掉了。
這個蒙面女子太神秘了,想要知道她的身份,就只有等到見到老皇蟲的那一天,但是想要逍遙郎去見老皇蟲,除非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是好不容易纔從老皇蟲的手裡逃出來的,想叫他再回去自投羅網的話,逍遙郎就認爲自己的腦袋和那個老皇蟲一樣,就真的是有問題了。
眼看着那個女子的身影消失,拍拍身上的塵土,逍遙郎辨別了一下方位,然後邁開腳步,健步如飛的朝着雪王城跑去。
進了城,來到小皇子的驛站,只見驛站裡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小皇子的身影,這個傢伙早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從蒙面女子手裡撿回一條命,小皇子纔不會管逍遙郎死沒死,從雪王城裡出來,趕緊收拾了東西,打道回府龍皇城。
只要到了龍皇城,他就是龍由淺池回到了大海,誰也就算是蒙面女子一樣的人物也奈何不了他,在龍皇城裡,可不是隻有三星天氣師的人物。
那些皇城的守護神,小皇子只是聽說過而沒有見過,至於他們的實力到底有多高,小皇子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很少出手。
小皇子曾經聽到老皇帝說過,只有在龍皇城遭受到浩劫的時候,這些老怪物纔會出手,他們的每一次出手,都會是血流成河,白骨成山,造成無數的強者隕落。
“媽的,這個鱉孫,竟然跑了,還以爲老子真的劈材了,嘿嘿,老子正愁怎麼給他交代,這樣也好,他跑了,老子也可以翻臉不認賬。”
逍遙郎沒有去追小皇子,而是鳩佔鵲巢的往小皇子的牀榻之上一躺,呼呼大睡起來。
他要等到自己睡醒以後,纔去找那個混蛋小皇子算賬,當着皇城那些美人的面,讓小皇子吃不可兜着走。
第二天。
天剛剛放亮的時候,逍遙郎一走出驛站,便看見大街小巷貼滿了詔示。
逍遙郎擠進人羣,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來自龍皇城的詔示。
詔示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說龍皇城的域境之內,有着一座武王之墓要出世了。
這一座武王之墓,傳說埋葬的是一位凡界的武王,這位武王,在隕落之前,曾經大戰凡界的九州之中的六大州而沒有敗過,後來遇上靈界的強者,最終被滅了肉身,隕落凡界。
始界的武王之墓,在沒有開啓之前,是沒有人可以進去的,因爲裡面有着隕落強者的執念,這些執念如同刀劍,可以殺人於無形。
所以在始界之中,自古以來就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一旦遇上天墓開啓,必然昭告天下,讓所有人的修煉者都可以有進入天墓的機會。
這樣以來,每個人都有了一次探尋奇遇的機會,當然最後,都是有緣者得到那些機緣和造化。
毫無疑問,有機會也有風險,無緣之人,也許是兩手空空,也許連命也丟掉,最後陪着異界的強者魂飛魂散,沒有輪迴的機緣。
“武王之墓出世?難得的奇遇,自然要去看看熱鬧了。”
這等好事,哪裡能夠少了逍遙郎,就算無緣得到那些寶物,至少他可以去湊湊熱鬧。
到了一個坊市,逍遙郎當即購買了一隻原始獸,駕馭着朝着龍皇城而去。
一路之上,逍遙郎可以見到一些擦肩而過的修煉者,他們前去的地方,一定是那個武王之墓即將現世的區域。
十天之後。
一座古老宏偉的宮殿羣落,出現在逍遙郎的眼前。
這一座龍皇城,幾乎是遮擋了半邊的天空,層層疊疊的殿宇,好像滿天繁星一般分佈在這一片遼闊的大地上。
城門口,來自許多王城的修煉者絡繹不絕的朝着龍皇城裡面走去。
武王之墓要出世的消息,幾乎轟動了整個龍皇天朝,讓龍皇天朝的附庸王城蜂擁而來,希望可以得到武王之墓之中的寶物。
“逍遙郎,你這個風月場的老手,銷金窟的浪子,你還捨得回來啊?”
逍遙郎的身影,剛剛出現在城門口,便看見一個女子笑吟吟的踏步而來,好像知道他要回來一樣。
“嘿嘿,靈夕姑娘,你怎麼知道我要回來了?難道是你想我了?難怪昨晚我打了好幾個噴嚏。”
見到這個女子,逍遙郎便開始嬉皮笑臉的打趣起來。
這個叫靈夕的姑娘,不是龍皇城的人,而是來自一個大宗門。
至於是什麼宗門,這個丫頭一直守口如瓶,沒有一個人可以撬開他的嘴。
逍遙郎曾經變着花樣的讓靈夕醉了幾回酒,想掏出她身後的秘密,只可惜,到了最後,白白的賠了幾罈子美酒。
靈夕的來歷,逍遙郎也問過千樂公主,千樂公主就只是笑,同樣不告訴逍遙郎,弄得逍遙郎抓狂也不知道靈夕的底細。
好在這一個丫頭沒心沒肺,吃了就睡,逍遙郎也不擔心她會害他,便把這件事逐漸的淡忘了。
靈夕朝着逍遙郎揮舞了一下粉拳:“我想你個大頭鬼,小皇子回來了,說你不顧朋友,不講道義,最後被一個蒙面女子割掉了腦袋,害得我們千樂公主哭了一個晚上,這下好了,你總算沒事,千樂公主見了你不知道多高興。”
說完之後,靈夕撫掌大笑,覺得看到了逍遙郎的笑話,心裡開心極了。
“這個龍十三,不僅要我死,還敗壞我的名聲,我見了他一定讓他吃雞骨頭。”
逍遙郎一聲大叫,差點兒從原始獸背上顛下來,不由得對着小皇子破口大罵。
靈夕雙手一插,鼻子一哼道:“如果不是武王之墓要出世的消息,就是鬼也把你拉不回來,走,跟我去見公主殿下。”
靈夕一個飛身,坐到逍遙郎的身後,抱着逍遙郎的腰,也不管逍遙郎同意不同意,駕馭着原始獸朝着千樂公主的“千樂宮”奔去。
“你這個瘋丫頭,真拿你沒辦法。”
逍遙郎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只能任憑靈夕胡鬧下去。
雖然他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但是遇上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還是讓他有時候不得不讓她三分。
獸蹄聲起,獸蹄聲落,幾個呼吸之間,原始獸就已經到了千樂宮的外面。
跳下原始獸,靈夕將逍遙郎一拉,像押着犯人一樣將逍遙郎扭送進了千樂宮。
一座別苑之中。
一陣悠揚的樂聲,順風傳來。
“這個丫頭,曲高和寡,又在高山流水尋知音了。”
聽到那悠揚悅耳的樂聲,逍遙郎便知道那是千樂公主在焚香撫琴,自我陶醉。
在靈夕的帶領下,穿亭過院,很快,逍遙郎便來到一處軒亭。
軒亭之上,一個女子,背對着逍遙郎,玉指撥動之間,珍珠落玉盤一樣的美妙琴聲流傳出來。
逍遙郎擺擺手,示意靈夕不要說話,慢慢走到千樂公主的身後。
入眼之處,讓逍遙郎的眼睛一亮,透過千樂公主的脖頸,逍遙郎看到了一處曲徑通幽一般的美景。
發現逍遙郎的眼光不對,靈夕似乎明白過來,一聲大叫道:“公主殿下,你被他看到了!”
叮噹!
纖纖十指,驀然一頓,美妙的琴聲,戛然而止。
千樂公主回過頭來,看見了逍遙郎,美目之間,流光溢彩,嬌笑一聲道:“逍遙郎,你回來了?你沒事就好了,可嚇死人了。你這個瘋丫頭,看到了,他看到了我,我看到了他,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是,公主殿下,你的胸被這個齷齪的傢伙看到了,如果不是我發現得早的話,只怕被這傢伙全看光了。”
看見千樂公主會錯了意,靈夕不由得大叫了起來,衝着逍遙郎又蹦又跳。
“啊……”
千樂公主一聲嬌呼,頓時面如挑花,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裙站起來,一襲芳華,不入望眼。
“你別聽這個瘋丫頭瞎說,你可是金枝玉葉,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我逍遙郎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逍遙郎從桌子上拿過千樂公主喝過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嘴巴一抹,大讚好茶,將話題岔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