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除六成員工,而且大部分還是管理層,這意味着什麼?不用想都知道,只要這些人被開除,金鼎集團將會陷入半癱瘓狀態。
不過現在金無雙已經不在乎這些了,金鼎集團已經處於瀕臨倒閉的邊緣,還能怎麼死?
金無雙做事雷厲風行,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公司所有人的辭呈都擺在了她的辦公桌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入職了金鼎集團。
這些人都是無雙日化的員工,經過精挑細選,業務能力非常強,做事有責任心,是未來集團的中堅力量。
金鼎集團是做房地產發家的,現在公司雖然涉及多個行業,但是仍然以房地產爲主業,
可是現在金融泡沫,地產行業低迷,已經見不到什麼利潤,有些人甚至血本無歸。
金無雙這次大刀闊斧,就是爲了讓金鼎集團轉型,拋去地產的枷鎖,將無雙日化發揚光大,走出國門。
金無雙也做到了,因爲過幾天,她將和大洋彼岸的一家公司洽談無雙美白藥出口的事情。
用趙天寶的話說,掙國內的錢,不叫有能耐,只有打出國門,掙美刀纔算牛逼!
經過一週的整頓,金鼎集團這個幾十年的商業老船,又煥發了青春,在新的掌舵人手中,繼續航行在商業的海洋中。
金鼎集團頂樓的會議室,金無雙身穿一身正式西裝,和白鳳九接待了遠道而來的客人,一個名叫漢尼拔的男人。
漢尼拔出生在HK,上學讀的是中文專業,熱衷於漢語文化,是個不折不扣的中國通,他自稱是半個華夏人。
畢業後漢尼拔回到自己的國家,入職孟山公司,後成爲孟山公司在亞洲區的代理人。
漢尼拔具有敏銳的商業嗅覺,當他第一次見到無雙美白藥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放在東方小瓷瓶裡的白色膏體物質,一定能賺很多錢。
經過漢尼拔一段時間的觀察,以及市場的反饋,他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所以纔有了這次的洽談會。
在愉快的交談中,金無雙和漢尼拔達成了一個億的合作項目。
半個月後,金鼎集團和無雙日化公司正式合併,由副總裁趙天寶全權管理,而金無雙,已經乘坐動車北上,前往滄州市靈武學院。
靈武學院並不在市區,金無雙和白鳳九拎着行李箱,根據邀請函上的地址按圖索驥。
二人先是乘坐市區的公交車,到達最後一站,然後倒去往一趟縣城的小巴車。
這是一輛土黃色的小巴車,車內的地板被磨得泛着金屬的光澤,座套烏黑鋥亮,已經看不出原本什麼顏色,車玻璃拉開這一條縫隙,後座上有兩個老大爺在抽旱菸。
售票員大媽挎着一個小破包,扯着嗓子喊着五元一位,上車就走。
天色昏暗,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金無雙和白鳳九隻能湊合上了車。
車上擠滿了人,售票員大媽從座子底下拉出兩個小馬紮給金無雙和白鳳九坐,車門關閉,原本擁擠的車廂,空氣變得更加污濁了。
“擠什麼擠?沒長眼睛啊?踩到我腳了!”
車廂裡傳來一陣叫罵聲,一個滿臉大鬍子的糙漢子一把抓住白鳳九。
白鳳九說了聲對不起,可是那漢子依然不依不饒。
“賠錢!我這可是外國進口的椰子鞋。”
大鬍子張嘴就要兩千,讓白鳳九不由眉頭一皺,這是碰瓷呢?當我冤大頭?
金無雙上前擋開大鬍子和白鳳九。
“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大鬍子看到金無雙,頓時眼前一亮。
金無雙今天穿的並不出衆,但是那張傾國傾城的冰山美顏是無法掩蓋的,身材本來就好,就是東北扭秧歌的花衣服,也能穿出法國巴黎盧浮宮的時尚感。
大鬍子看了眼金無雙,又看了看白鳳九,明白了二人的關係。
這兩個不是夫妻,就是男女朋友,不過這麼漂亮的妞兒,竟然找了個窩囊廢的男人。
大鬍子鬆開白鳳九,道:“大妹子,他把我這雙進口鞋踩髒了,我也不訛人,賠兩千塊錢這事就算過去了。”
旁邊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道:“兩千?買雙新的都夠了!我看你穿着這雙不像是真的,更像是拼夕夕賣的莆田貨!”
大鬍子轉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你JB毛事?給老子閉嘴!”
那小夥子剛要反駁,卻被坐在一旁的一箇中年婦女壓下了,小夥子好像很怕那個中年婦女,撇了撇嘴轉過頭去。
大鬍子哼了一聲,對金無雙道:“大妹子,就這個價,不行咱就找個地方說理去!”
金無雙是來報考靈武學院的,一路舟車勞頓已經疲憊不堪,不願節外生枝,從打開錢包,從裡面數出兩千塊錢。
金無雙打開錢包的一刻,大鬍子眼睛又亮了,裡面足有兩指厚的現金,都是百元大鈔。
雖然現在普及了手機支付,但是有些地方,還是現金方便,所以這次出門金無雙帶了不少。
“大哥,陪你的兩千。”
“啊?哦!”
大鬍子接過來,沾着唾沫數着錢,滿臉的笑容。
車上的一段小插曲,因爲兩千塊錢解決了,衆人收回目光,縮在自己的座位上假寐。
小巴車好似一頭垂暮老牛,晃晃悠悠踏上旅途,開了半個小時,車上傳來一陣陣如驚雷似的呼嚕聲。
金無雙窩在小馬紮上十分難受,早知道路途這麼辛苦,自己就開車來了。
一雙手搭在金無雙的肩膀上,是後面的白鳳九。
“累了就靠在我這裡休息會。”
小巴車的座椅是一排半,中間過道狹窄,人蹲在裡面擠得難受,金無雙坐在馬紮上沒有依靠,時間久了腰受不了。
她被白鳳九按着肩膀,金無雙緩緩後仰,躺在了他的懷中,背後有了依靠,減輕了很大的重量,舒服了不少。
金無雙的腰肢還沒舒展幾分鐘,司機突然踩下剎車,巨大的慣性下,頭頂的行李嘩啦啦掉下,砸在下面的乘客頭上,叫罵聲不斷。
“我擦!怎麼開車啊?”
“老子的頭砸破了,退車票!”
一陣雜亂中,車外傳來一聲爆響,白鳳九一挑眉毛,是***的聲音。
車門上的鎖被打碎,然後猛然踹開,兩道黑影躥上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車裡的人。
“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