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大街,林澤穿着一襲黑衫,在街上漫無目的遊蕩着。
來來往往的行人,大聲吆喝的小販,以及零零散散的華麗馬車,映照出長安城的繁華。
來到這方世界二十年,林澤很少花時間去欣賞這個世界的美好。
每天只關心兩件事:扶持胡亥上位,以及爲自己謀求修煉資源,提升武道修爲。
除以之外,林澤沒有過多其他愛好,以至於現在還是個處男。
若真要找個詞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蠅營狗苟。
就好像後世的那些上班族,早上拼命擠上擠的喘不過氣的地鐵,從郊區趕往市中心上班,傍晚坐着擁堵的公交,回到家。
完全忘了沿途以及生活還有賞心悅目的風景。
恰好以身補神之法的推演,卡在一個關鍵點上,需要小進完成推演。
無所事事的林澤,打算暫別冰冷的練功房,走上大街,放鬆一下心情,感悟一下人生。
順便藉機以另外一種方式,增強神魂。
徐福給的神魂雕琢之法,林澤沒有直接照搬,而是結合自己的特性,做一些順心意的事,加快雕琢速度。
畢竟徐福雕琢求仙圖,花了近百年,都沒能完全雕琢成功。
眼下越來越迫切的形勢,哪給得了林澤百年時間修煉?
半個時辰後,林澤腦海裡響起小進機械的聲音:“啓稟宿主,以身補神秘法推演完成,是否信息傳輸?”
林澤停下腳步,回道:“等等,先告訴我,這半個小時神魂又增強了多少?”
小進遲頓了一下,應道:“此次宿主神魂強度增長一寸一分,目前宿主上限爲四尺一寸。”
林澤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這麼說來,神魂境高階的關卡,算是推平了,接下來晉階沒有障礙了。”
wωw⊙ттkan⊙C 〇 神魂境有三個坎,分別在神魂增長到一尺、四尺、一丈時。
這三個關卡,突破難度不低,正常而言,會卡住不少人。
說來林澤還算幸運,沒在關卡前耗費太長時間。
第一次無意,以及這次刻意,都讓他十分順利度了過去。
準確來說,相比第一次被動,這次林澤是沾了徐福的光。
主動調集情緒增益神魂,比被動調集情緒增益神魂,效果好上太多。
“記錄一下,情感表露更煽情一點,迸發出的情緒,會讓神魂增強的效果翻倍。”
林澤特意囑咐了小進一句。
小進回道:“已記錄,是否傳送以身補神秘法信息?”
“回去再說。”
丟出這句後,林澤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大街,回到了冠軍侯府。
……
一陣信息在腦海裡閃過,林澤伸手,用宗師之力攝來一隻玉盒,打開玉盒,將一株儒家送來的七品天材,震碎,揉成一團,一口吞下。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接着林澤體內宗師之力流動不休,將藥力死死鎖在五臟六腑之間,專供它們吸收。
與此同時,林澤閉上眼睛,操控着五臟六腑,以一種特殊的頻率跳動,試着藉此吸收一株七品天材釋放出來的藥力。
“轟轟轟”
練功房內,一陣悶響聲不絕於耳。
片刻之後,林澤猛然睜開雙眼,長長吐了口氣,一陣氣流從他口裡噴出。
然後,練功房的牆,塌了。
反應迅速的林澤,在練功房塌倒之前,渾身宗師之力爆發,將整棟房子震成了粉末。
沒辦法,房間裡還有不少天材地寶,林澤可捨不得它們被木石砸到或者掩埋。
將練功房震成粉末後,林澤將宗師之力收回,化作一道護罩,將灰塵隔絕在外,無聲感嘆:
這次以身補神秘法的推演,失敗了,也成功了。
失敗在於,林澤用盡全力,也只吸收了三成藥力,剩餘七成,隨着那口氣,被林澤排出體內,順便毀了一棟房子。
成功在於,林澤吸收的三成藥力,經過五臟六腑轉化,增長了一絲絲神魂。
換句話說,路對了,只是有點難走。
林澤對此並不擔心,只要路對了,有小進在,總能修出一條通天大道來。
林澤擔心的是另一件事,資源好像又不夠用了。
“早知如此,就不該把大部分七品天材都丟給道宮。”
林澤一臉惆悵,嘆了口氣。
“希望佛門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林澤轉而看了看南方,一臉期待。
自古以來,佛道都富的很,道門薅過一次了,是時候打打佛門的主意了。
儒家剛出了點血,先緩幾天再說。
當然,林澤也沒指望能從儒家和佛門身上,收刮太多油水下來。
過段時間,林澤會上道宮一趟,拿回一部分七品天材,供應自己修煉。
林澤對此沒有半點心裡負擔,那些資源本來就是他的,又不是搶道宮的,頂多算是“撤資”,而且還不如全撤。
嗯,養心殿下面的寶庫,也該派上用場了。
解決修煉資源問題後,林澤道心情跟着愉悅了幾分。
大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林澤覺得自己得好好利用這段時間。
忽然間,一陣腳步聲傳來,聞聲而來的一隊侍衛急匆匆趕到。
冠軍侯府的侍衛,大多數都是在戰場上受過傷,但保留了一定戰鬥力的天狼軍將士。
這些人看着站立在廢墟中,安然無恙的林澤,神色如常,沒有露出半點異色。
“啓稟侯爺,可需要末將通知下人,過來清掃一番?”
侍衛隊長躬身一禮,溫聲提醒道。
林澤望了一眼廢墟,神魂之力一掃,宗師之力浮動,將埋在廢墟里的玉盒盡數挑了出來。
“讓人清理一下吧。”
林澤一臉淡然吩咐了一句,帶着玉盒離開,往書房而去。
房子都塌了,留在這裡幹嘛?
“侯爺,門外有人自稱黑衣衛,受了外人欺負,想要請侯爺主持公道。”
走在半路的林澤,撞上了過來找他的門房。
去南越的那批人回來了嗎?
林澤腦海浮現這個想法,回到:“帶他們去偏廳,本侯馬上過去。”
“諾”門房行了一禮,退下。
將玉盒隨手丟在書房,林澤來到偏廳,見到了幾名黑衣衛,其中幾個纏着麻布,顯然受了傷。
不待林澤提問,爲首一人躬身行禮道:“啓稟侯爺,您交待的我們的事,已盡數完成。”
“此次共有十二名兄弟受到了佛門攻擊,十傷二死,抓捕佛門傳道僧人十八名,請侯爺指示。”
林澤聞言皺了皺眉:“死了兩個?”
爲首黑衣衛苦笑道:“請侯爺恕罪,有兩名僧人下手過重,不小心死了兩名兄弟。”
“厚葬,撫卹翻倍,你去領五十軍棍,再官升一級,你可服氣?”
爲首黑衣衛鬆了口氣,躬身道:“侯爺公正,屬下佩服。”
爲首黑衣衛心裡很明白,軍棍是對他失誤的處罰,官升一級是因爲這件事,整體辦的不錯。
“接下來,該如何行動,請侯爺指示。”
爲首黑衣衛似乎沒將挨軍棍的事放在心上,再次問了一遍。
林澤摸了摸下巴道:“纂寫一封文書,加蓋黑衣衛印章,送到佛門,告訴他們,人贓俱獲,問他們該如何解決此事。”
“順帶提醒他們一句,此事若處理不當,本侯將視佛門暗中謀劃造反。屆時數十萬秦軍南下,後果自負。”
“就這些吧。”
爲首黑衣衛躬身一禮:“屬下知曉,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