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姬林眼前的,是一個破破爛爛的茅草屋。
一陣深夜的寒風吹來,整個茅草屋如同垂垂老者般開始顫抖,一幅隨時都要崩塌的趨勢。
這一幕看的姬林眉頭皺忍不住一皺,卻也沒有多言。
打開門,姬林將蘇霸天攙扶進去,這才發現屋內很是簡陋。
破舊掉漆的木桌上,放着一臺電視機,是那種幾十年前最老式的黑白電視。
不過這屋裡卻很乾淨,東西也收拾是井井有條,顯然此間主人是個生活很有規律之人。
只是,當姬林發現一旁的女式小衣櫃中,居然只有一套運動服之時,忍不住一聲嘆息。
蘇曉柔長的很是漂亮,在公司卻一直都是,素面朝天從不打扮,平日裡除了一套西服外,就只穿一套火紅色的運動服。
一直到今天,姬林這才明白,原來蘇曉柔家徒四壁,她根本不是不愛美,而是……沒錢!
“蘇兄,你先躺下,待我替你推拿一番。”姬林笑道。
“也好。”蘇霸天在蘇曉柔的幫助下平躺在牀。
姬林替蘇霸天把脈後,臉色頓時一變。
“姬大人,您是好人,我的病我自己很清楚,恐怕活不了幾年了。”
“我死了倒是沒啥,只是我家丫頭打小就沒有娘。”
“我這若是走了,她這又沒有找到一個良人,我這把老骨頭不放心唉。”
蘇霸天一陣唉聲嘆氣,望了望姬林,又望了望蘇曉柔,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放心吧蘇兄,你的病雖然有些古怪,卻並非不能治療。”姬林笑道。
“姬大哥,我父親……真的能治癒?”
聞言蘇曉柔眼睛一亮,望向姬林的目光有,些激動。
這些年來,爲了給蘇霸天治病,蘇曉柔就連吃飯都是豆腐乳拌飯,所爲的,就是儘可能的省錢,留給蘇霸天治病。
只是這些年來蘇曉柔耗盡錢財,卻只能讓蘇霸天苟延殘喘,而無法從根本上治癒這病。
就連那些很出名的醫生,那都無法看出蘇霸天,究竟得了什麼病。
“蘇兄的病,乃是因爲早年積勞成疾,以及曾經遭遇了一些刺激所致。”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蘇兄你以前,應該是上過戰場吧?”姬林笑道。
這話一出,蘇霸天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接着裝出一臉茫然的樣子:“沒……沒有。”
“姬經理,我爹一直是車間工人,哪裡上過什麼戰場?”
“再說了這是和平年代,哪裡有打仗的時候呀?”蘇曉柔點點頭,一臉困惑。
“那就是我看錯了。”姬林微微一笑,開始給蘇霸天推拿。
蘇霸天的身體很差,姬林的手法卻很輕柔。
不過短短几分鐘,蘇霸天就眼皮子打架,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姬經理,您……還真懂醫術呀?”
蘇曉柔一臉震驚,望向姬林的目光,如同神靈。
姬林歷史知識豐富,又會風水堪輿,而且燒烤技術更是技近乎道!
而且姬林還會賽車,人又那麼帥,如今居然醫術都這麼好。
這……爲什麼天下,爲什麼會有如此完美的男子?
這些年,蘇曉柔也曾經想過,找推拿師傅給蘇霸天推拿。
但就連那些從事經驗豐富的老推拿師,看了蘇霸天也無不搖頭嘆氣,認爲蘇霸天的身子骨太弱,根本無法承受推拿。
但姬林,居然簡單的推拿幾下,就讓蘇霸天擺脫了失眠,這……是不是也太厲害了一些?
“小蘇,這地方太過於陰暗‘潮’‘溼’,對你爸身子骨不好。”
“我看要不這樣,你搬到公司給我的那套房去吧。”
和蘇曉柔一起走到屋外,姬林將一串車鑰匙交給蘇曉柔。
“這……這怎麼可以?”
“您已經讓我,當半島燒烤店的店長了,我怎麼可以,還要房子?”
蘇曉柔一陣慌亂,‘小’‘臉’有些發紅。
姬林本就是考古公司,衆漂亮妹子眼中的男神,以及幻想的對象。
蘇曉柔雖然是個要強的女孩子,但內心中,也有一個白馬王子的浪漫夢想。
可全公司都默認姬林和上官雪是一對,如今姬林卻要給自己房子,這莫非是要自己,當小“三”的節奏?
小“三”,本是一個讓人不齒的詞語,可什麼此刻自己心中有些發慌呢?蘇曉柔有些無法理解。
“你可是我麾下的員工,如果不能解決你的個人問題,試問你又如好好工作?”
“我在浣花溪有房子,公司的房子對我沒用。”
“這房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就當我借給你的好了。”
姬林這話一出,蘇曉柔掃了一眼,在屋內酣然入睡的蘇霸天,這纔將鑰匙握在了手中。
今夜寒風凜冽,但蘇曉柔卻覺得,自己的心很是溫暖。
“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去玉壘醫院。”沉吟片刻,姬林說道。
“玉壘醫院的病牀太緊張了,而且那住院費太……貴了,一天要好幾千呢。”蘇曉柔嘆息說道。
玉壘醫院是蜀地最好的醫院,每一天都有,無數從各郡各縣,如潮水般涌來的病人。
雖然玉壘醫院的牀位,多達幾千個,卻依舊牀位緊張。
試問在這種情況下,蘇曉柔那些薪水,如何能讓蘇霸天住的起醫院?
“牀位的問題我來解決,你爸的住院費公司報銷。”
“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之內,你爸的病就能治好。”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工作,其他的不要操心。”
拋下這句話後,姬林也不等蘇曉柔拒絕,開車絕塵而去。
“姬經理,謝謝您,謝謝。”
呆呆的望着姬林消失在拐角,蘇曉柔感覺自己的眼睛有發溼。
第二天一早,姬林並沒有直接去上班,而是將車開到了玉壘醫院。
先去了一次病房,眼見上官雪還在休息,姬林也不打擾,轉身走向‘服’務臺。
“幫我聯繫一下趙威龍,我有事找他。”
“你就說我是上次手術室那個人。”
姬林摸出一把偉人頭,放在櫃檯上,淡淡說道。
“好的,先生您請稍等。”
說來也巧,這個小護士,剛好就是上次,被趙威龍‘挑’‘逗’去‘開’房那人。
小護士聞言甜甜一笑,不着痕跡的將偉人頭收好,然後一個電話給趙威龍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