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一早,我們坐着車就來到了萬峰林風景區,還沒等我們好好逛逛,就發生了以下這一幕。
“各位遊客早上好,俗話說得好,竹板兒這麼一打呀,別得咱不誇,咱就誇一誇,萬峰林這風景區它到底好在哪兒!各位遊客往左看!”老宋一臉微笑唱着天津快板兒,手指向左邊,周圍的遊客跟着老宋的指揮往左看着。
“左邊是座山,大家往右看!”周圍遊客繼續轉臉看向右邊。
“右邊還是山!”
我跟老爸嘴角抽搐着看老宋犯二,三子他們已經離我們十米遠了,裝不認識我們。
“兔崽子!你大爺的能不丟人嗎!”老爸衝了上去把老宋給揪了出來對他怒吼道。
“那個.......叔,我就是想感受一下當導遊是啥感覺,小時候的夢想就是長大一名導遊!”老宋一臉惆悵的說道。
“你夢想不是當老闆調戲員工嗎.......”我無奈的望着老宋。
“我夢想挺多的,你懂個屁!”老宋一臉自豪。
我們走進旅遊區之後,在周圍景點逛了一圈,這萬峰林說起來當真是奇觀。怪不得連著名地理學家徐霞客都曾經說過:“世間山峰何其多,唯有此處峰成林。”在這一片土地上,衆多山峰形態各異的屹立在這兒,東邊的峰林以田見長,一片片梯田從山上一直排列到山腳,讓人一看就覺得眼前一亮。
而那西邊的峰林則是以水取勝。西邊峰林山腳下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它從農田中緩緩由南往西而流,像一根遊線,把依河而偎的幾個布依族村寨像珍珠般地串連起來。也像一根晾繩,掛起了一幀奇峰似林、田壩勝錦、村落如珠、古榕若翠的巨幅畫卷。泛舟河上,隨着船棹慢慢划起的漣漪,兩岸天然的山水畫在眼前徐徐展開。
老爸跟三子他們去附近找旅店休息,我帶着老宋在風景區裡到處閒逛着。雖然貴陽市比起其他大城市污染已經算很小了,但是從市裡到這兒就能感覺到連空氣都完全不一樣。這兒的空氣很新鮮,在市裡完全感受不到這種大自然的感覺。
我跟老宋在路邊走着,不一會兒就看見了一條小溪,溪邊還有着好幾家燒烤店,問着那味兒我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要不,咱們去吃點兒?”老宋流着口水問道,我點了點頭,帶着老宋就向着燒烤店跑去。
“老闆!兩份烤牛肉,一份韭菜,一份雞翅,兩瓶涼啤酒,趕緊的上吧!”我伸手對着老闆招呼道。
“好嘞!稍等!”
在溪邊吃着燒烤喝着涼啤酒,這種感覺甭提多爽了,喝了幾口啤酒,感覺這炎熱的天氣似乎也清涼了不少。
“凡子,下次咱們帶着媳婦來這兒旅遊吧!”老宋嘴裡咬着烤肉嘟嚷道,我一聽,行啊!這地方真心不錯,下次咱們帶着媳婦就來這兒旅遊得了,反正也不算遠。
其實我的夢想簡簡單單,沒有賺大錢的野心,也沒有妻妾成羣的想法,只是想跟自己最愛的人,在一片山水之中平平淡淡的生活,沒有城市裡的喧譁,也沒有那麼多城市人的煩惱。但是現在看起來,或許我這夢想也就只是個夢吧。
吃飽喝足之後,我打了個電話給爸,問旅館的位置,掛了電話,帶着老宋就向着旅館走去。等我們到了的時候,老爸正跟人打鬥地主呢!老爸六指大兵,三個賭鬼在那兒拼死拼活的打着牌,估計大兵輸得慘了,臉都是白的!
“一對K。”大兵臉色蒼白的叫道。
“一對A。”六指微微一笑。
“炸彈,贏了。”老爸不動聲色。
我們幾個看着大兵抽搐的臉跟他嘴裡不斷髮出的慘叫聲,突然覺得賭博這玩意兒,還是不沾比較好,沒見着人退伍兵輸個牌都能叫得跟被人爆了菊似的?
見着我們回來了,大兵連連擺手說道:“不玩兒了不玩兒了,今兒手氣不行,兩小夥子也回來了,咱們休息休息晚上吃飯去。”聽見大兵輸得都不想玩兒了,六指跟老爸一臉財迷的數着錢,嘴裡不斷念叨着:“叫你個孫子啥牌都要當地主,該!”
我們找的旅館不是正規那種,就是普通附近居民家弄的那種類似農家樂的,這家主人是個老爺子,晚上吃飯的時候一點不怕生,估計是個自來熟,人很不錯,跟着我們喝着酒就聊上了。
“老爺子您今年兒都七十五了,身子骨還這麼硬朗,來,敬您一杯!”我端着杯子對着老爺子敬着酒。老爺子也毫不含糊,端上杯子就跟我喝上了。
“老爺子,這附近有沒有那種特奇怪的事兒啊?”老爸從包裡掏出煙,遞了一支給老爺子。
“這奇怪的事?你是說的哪一種啊?”老爺子點上煙,估計也喝得差不多了,迷迷糊糊問道。
“就是比較奇怪的事,比如鬧鬼啊這類的。”老爸不動聲色的打聽着,聽老爸這麼說,老爺子抽着煙半響沒說話,估計是在回憶有沒有這種事,幾分鐘後老爺子對着我們說道:“要說,還真有這種事。”
距離這裡估計幾十公里外是深山裡,有一片叢林,那裡麪人進去就不容易出來了。就算你留着記號,但是你一轉身記號就沒了。
在十多年前,老爺子經常跟本地的一些獵人上山打點野味回去,有一次就去過那叢林。
據老爺子說,那叢林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裡面都特別黑,外面天氣就算是三四十度,你到了叢林裡,就跟冬天一樣。他們剛進叢林就感覺天黑了,老爺子也是個比較迷信的人,怕山裡有山鬼這些東西出來害人,於是急急忙忙的就叫着其他獵人往回走了。當時老爺子叫走的原因並不只是因爲叢林裡黑,而是聽見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叢林中向着他們奔來。
“老爺子,那是什麼聲音啊?”老爸一臉好奇的問道,老爺子想了半天,斷斷續續的說:“好像是什麼東西從地上拖過的聲音,跟蛇在叢林中爬行的聲音有點像。”
那東西到底是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