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之中的經書,大都都是古物,最早也是唐朝的書籍,距今也有一千多年曆史。”
葉秋,朗聲而道:“而最古老的竹簡,則是春秋戰國時代的竹簡,距今已有兩千多年。
“這些書籍,其中有一些書,曾被聖人觸碰過,自然蘊含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說話之間,葉秋指着書架上,一本竹簡說道:
“你們看,就比如這本易經,它本身的價值,甚至不如它的象徵價值。”
這話一出,帥氣青年,頓時冷笑:
“這麼破爛的一本易經,你可別告訴我,它被聖人翻閱過。”
“當然。”葉秋,目帶嚴肅:“這本書,曾被夫子翻閱過,我不許你侮辱。”
夫子!
聞言,李管家,頓時一驚:“莫非是……孔夫子?”
“孔夫子,這是誰?”捲髮少年,有些好奇。
“虧你還是文學院的,你連孔子都不知道?那可是儒道至聖!”眼鏡妹,沒好氣說道。
“難道是成語——韋編三絕!”長髮美女,一聲驚呼!
嗡!
這話一出,衆人,無不動容。
“傳說,孔子老年之時,喜歡研究道法,經常翻閱易經。”
眼鏡妹,一聲驚呼:“這本書,因爲翻閱的太多,所以串聯竹簡的牛皮筋,都爲斷裂了幾次!”
韋編三絕,乃是一句成語,自古流傳,爲人所津津樂道。
但任誰也沒想到,當年孔子翻閱過的易經,居然在曉月山莊的藏經閣。
“這本易經,的確是春秋戰國時代,就流傳到今的古董。”
李管家,感慨說道:“若從時間推斷的話,被孔子閱讀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要知道,古代的書籍,那是非常的珍貴,足以引發殺戮。
哪怕是到了後世的漢朝,能掌握一本書,就能催生出一個世家大族。
就不見,關雲長的家裡,有一本祖傳的左傳,他就口氣看了二十年。
關二爺雖是武將,談論書籍之時,說不過那些書生。
但一說到左傳,便是當世大儒來了,關二爺也不會畏懼。
廢話!
一本書,自幼研究,用幾十年來讀,他能不精通?
而這本左傳的思想,無論是爲人處世,還是帶兵打仗,都影響了關二爺一生。
而那些古代的大儒,之所以能名滿天下,便是因爲他們能夠,將看過書裡的知識,分享給其他人。
能讀一萬卷書的人,那放在古代,絕對是通天徹地,萬人敬仰的大人物。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在混亂的春秋戰國時代,書籍數量稀缺,每一本都足以引發殺戮。
所以!
一本那個時代的易經,而且是從孔子故鄉出土。
那孔子閱讀的可能性,自然非常的大。
“就算這本易經,曾經被孔子閱讀,那又能說明什麼?”
帥氣青年,目帶不屑:“難不成,聖人看過的書,還會有書毒?”
……
“夫子是儒家聖人,卻非道家聖人,而這是道家的經典。”
葉秋,淡淡說道:“夫子已經仙逝兩千多年,這竹簡中微弱的聖人之力,自然也消耗的七七八八。”
“而因爲保存不當,已經兩千多年的歲月,竹簡產生書毒,這自然不足爲奇。”
聲音落下,那些老專家,紛紛點頭,感覺很有道理。
“葉先生,您既然那麼厲害,爲何到如今,還是在拉三輪?”那名老專家,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一個拉三輪的,能有什麼見識?”帥氣青年,目帶不屑。
“我不是三輪車伕,只是開車赴宴,僅此而已。”葉秋,淡淡說道。
噗!
這話一出,衆專家面面相覷,都有種想笑的感覺。
不過!
因爲他們被葉秋救命,所以都沒笑,而是憋的有些難受。
但帥氣青年,卻哈哈大笑:“葉秋,你一個拉三輪的,居然在我們面前,如此的大言不慚,你還真是班門弄斧。”
“我說的是實話,你們,愛信不信。”葉秋,淡淡說道。
“我還真不信了!”帥氣青年,一臉不信。
……
有鑑於上次的教訓,帥氣青年,全副武裝,戴着特殊手套,伸手去抓易經。
譁!
剎那間,一簇淡淡的黑氣,沿着竹簡,一路往外蔓延。
“扔掉手套!”張會長,一聲大喝。
聞言,帥氣青年,不敢猶豫,立刻將手套扔掉,驚恐退到後方。
靜!
全場,死一般,的安靜!
這一刻,所有的專家,面面相覷,臉色都很是難看。
本來!
對於葉秋的話,衆人只是聽聽,並沒放在心上。
可如今,帥氣青年的遭遇,卻讓衆專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葉兄弟,難道藏經閣之中,每本書都不能觸碰?”李管家,頓時慌了。
藏經閣這地方,因爲古籍衆多,常年都被封鎖,不會有人去觸碰書籍。
就算每隔一段時間,有人過來做清潔,也是打掃房間而已。
畢竟!
這些書架,都有玻璃推拉門,根本不會進灰塵。
今年的文會,因爲規格很高,曉月山莊的高層,這才破例,準備將古籍,公開展覽!
卻不料!
這文會都要開始了,可搬運環節,出現了問題。
這要古籍不到位,那此番的文會,恐怕會遭遇非議。
這越想,李管家,越發驚慌。
“倒也不是每一本書籍,但超過千年的竹簡,都有很大的概率,出現書毒。”
葉秋,微微嘆道:“也罷,我來幫你們整理書籍,但我需要人幫忙。”
“那太好了。”李管家,目帶激動:“葉兄弟,您需要多少人,我這就去找。”
“不用如此麻煩。”葉秋,微微笑道:“我需要一個業務嫺熟,體力不錯的年輕人,幫我——拉三輪。”
嘩啦啦!
聲音落下,衆人的目光,沒有絲毫猶豫,齊刷刷的望向帥氣青年。
“小宋,你去幫葉先生,手腳麻利點,切莫給我們丟人。”張會長,一聲大喝。
啊?
一聽這話,帥氣青年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難看。
帥氣青年可以肯定,葉秋,這一定是故意的!但張會長都屈服了,帥氣青年的反抗,自然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