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許肅壯着膽子,偷偷跟着神秘師兄,一口氣上了三十三層樓。
但許肅,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的天賦很差,哪怕是登樓,依舊是廢材。
但是!
許肅也沒想到,自己被那少年,一把推下樓之後,居然脫胎換骨了。
“我明白了,是那位師兄,他用特殊的手法,助我打通了任督二脈!”
噗通!
許肅跪在地上,目帶激動:
“師兄,雖然我不知道,您究竟是誰。”
“但在我許肅的心中,您一輩子都是主人,一輩子都是我恩公。”
“師兄,他日我許肅,若真有成就,一定不會忘記,你今日的恩德!”
其實!
在許肅的心中,對那位神秘的師兄,是有一定的猜測的。
只不過!
那神秘師兄,太強了!
要說公孫秋,就是那神秘師兄。
許肅有些,不敢相信。
而且!
在三十三層樓的時候,那師兄氣質瀟灑,宛若仙人一般。
這和許肅心中的公孫秋,壓根不是一個人,氣質差距太大了。
所以!
許肅覺得,那位神秘師兄,肯定不是葉秋。
不過!
無所謂!
無論那師兄,究竟是何人。
他都將是許肅,這一輩子最爲敬畏,最尊貴的存在。
……
一番調整,情緒之後。
許肅,吸了口冷氣。
懷着忐忑的心情,推開了聞濤樓的大門。
……
半個小時之前,聞濤樓。
如流水般的學子,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不過片刻功夫,聚集在聞濤樓前的學子,就超過了千人。
不但新生,悉數到齊。
就連很多老生,也聞訊而來。
此刻!
聞濤樓的第二層,一路到第十七層,都綻放出璀璨的紅芒。
這紅芒璀璨,覆蓋整個,城北書院。
將虛空,都染的,一片通紅。
“這真是奇了怪了,只是十七層樓而已,還沒江勃的十八層樓厲害,爲何紅芒卻強了十倍?”
西門祝站在人羣中,啪的摺扇一搖,眼中滿是疑惑。
“師兄,我聽老生說,這是因爲登樓者,看的書夠多。”
人羣之中,老實人白漢文,脆生生的說道。
“還有這說法?”西門祝,頓時一愣。
“不錯,在老生之中,的確,有這個說法!”一道桀驁聲音,從後方傳來。
聲音落下,在一羣老生的簇擁下,書院天驕高嘯球,拉風的走過來。
“高師兄。”
嘩啦啦!
剎那間,書院的衆學子,無不屈身行禮,目帶敬畏。
雖說高嘯球,在民間,名聲不好,欺男霸女,
飛揚跋扈,到了極致。
但不得不說,在讀書人之中,瀟灑而帥氣的高嘯球,依舊被衆學子尊敬。
高嘯球天賦絕倫,又是夫子弟子,在城北書院,名氣自然極大。
現如今,這驚人的動靜,居然引來了高嘯球,自然引人側目。
衆學子頓時明白,今日的聞濤樓,恐怕非常了不起。
“當初,江勃江師弟,雖然一口氣不斷,連續登樓十八層。”
衆目睽睽之下,高嘯球,解釋說道:
“但他每一層,都只看了一本書。”
“每一層樓的登樓時間,乃是一炷香時間”
“你看的書越多,聞濤樓釋放的光芒,自然也就越多。”
聲音落下,老實人白漢文,脆生生說道:
“如此說來,登樓者的天賦,豈不是——比江勃師兄,更加的厲害?”
嗡!
聲音落下,那些新生,無不沸騰。
江勃,洛城第一天驕,此乃新生傳奇,很多老生都敬佩的存在。
可如今,一個比江勃,更厲害的強者,卻橫空出世了?
“可笑!”一聲怒吼,隨風而來。
聲音落下,白衣勝雪,瀟灑帥氣的江勃,出現在衆人面前。
“江……江師兄。”白漢文的額頭,瞬間冷汗。
“白師弟,你只是丙級,中等的資質,目光故而膚淺,爲兄不會怪你。”
江勃,傲然說道:“但你記住了,無論這紅芒多強,那只是17層樓,而我卻是——18層!”
聲音落下,衆人紛紛點頭,深以爲然。
無論如今的紅芒,如此的逆天,樓層卻終究,比不得江勃。
然而!
江勃這話一出,聞濤樓的十八層,瞬間紅芒大作,點亮了天地。
這紅芒之璀璨,不過瞬息功夫,就瀰漫了整個書院。
“似乎這紅芒,比江師兄當初,璀璨了數倍?”
“好像是啊,太強了!”
“這豈不是說,此人的天賦,比那江勃還高?”
就連很多老生,也不禁咋舌,感覺到了震驚。
“這……不可能!”
江勃,一臉瘋狂:“他只是和我,不分伯仲罷了,並未超越我!”
轟隆!
這話一出,聞濤樓的十九層,瞬間紅芒綻放。
“只是高一層,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的話,你登20層樓試試?”江勃,一臉暴怒。
譁!
聲音落下,21層,瞬間點亮。
而後!
22層!
23層!
……
33層!
不過片刻之間,聞濤樓33層樓,通體紅芒閃爍,震懾蒼穹。
甚至!
這巨大的紅芒,形成衝擊波,一路覆蓋書院,繼續往外擴散。
不過片刻之間,一朵巨大的紅燒雲,瀰漫在虛空之中。
這紅燒雲,便是方圓百里,也能清晰可見!
“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生異變,蔓延百里,這……這是有天驕,誕生的趨勢啊!”
“看樣子,是城北的方向!”
這一刻,不但是,城北書院。
就連儒城,很多的讀書人,都不禁動容。
這巨大的紅燒雲,也將城主府的宮殿,染成了金紅色。
“這是……?”王座上的馬城主,放下手中的木雕,震動的望向遠方。
“啓稟城主,老奴已經查詢清楚,今日北方的天變,乃是城北書院之中,誕生了一名天驕。”
大殿門口,袁監正,急匆匆而來,跪在地上,目帶敬畏。
“此天驕,究竟是何人?”馬城主,站起來。
“回城主的話,此人正在登聞濤樓,已打破書院最高記錄。”
袁監正,一臉苦笑:“但此人,還沒有下樓,故而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
廢物!
砰!
聲音落下,袁監正眼睛一花,頓覺自己的臉上,已經虛空捱了一巴掌。
“沒用的狗東西,滾出去!”
砰!
一巴掌拍在王座上,馬城主,一聲怒喝:“讓馬伯,來見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