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桑夫子眼前的試卷,除了寫有葉秋的名字之外,一個多的字都沒有。
而且!
若非催動墨色儒風,桑夫子都不會看到,被封蠟的葉秋名字!
“這卷子,爲何一個字沒有?”桑夫子,頓覺不妙!
果不其然!
桑夫子拿起第二張試卷,依舊是潔白無瑕,一個字都沒有。
第三張!
第四張!
一口氣不間斷,看了四張試卷之後,桑夫子頓時驚呆了。
四張試卷,居然全部,都是白卷!
若非每一張試卷上面,都有葉秋的親筆簽名。
否則!
桑夫子都會懷疑,這試卷有問題,被人給掉包了!
“這公孫秋,果然是人才,四張試卷,居然都是白卷?”城東大儒,湊過來一看,頓時笑了。
“老夫執教一生,似這等逆天少年,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城西大儒,一臉厭惡。
“桑兄,你還真是,教了一個,出色弟子,恭喜,恭喜!”
掃了一眼試卷,夏大儒也樂了,不禁縱聲大笑,笑的很是得意。
“夏德仁,老夫只問你一句,爲何公孫秋的試卷,會少了一張?”桑夫子,一聲怒吼。
“少了就少了,這又什麼,大不了的?”
城東大儒,不屑笑道:“公孫秋的五張白卷之中,有四張都交了白卷,他的策論試卷,肯定也是白卷!”
“不錯!”城西大儒,深以爲然:“一個窮小子而已,他能對時政,有什麼高見?”
“夏德仁,老夫問的是你,而不是他們!”桑夫子,一聲怒吼。
“桑兄,此事,本官也不知道,我馬上查辦!”
夏大儒,一聲大喝:“所有閱卷人員,你們都過來!”
聲音落下,一百多名陪審考官,趕緊走過來,目帶敬畏。
“本官且問你們,爲何這份試卷,會缺失了一張?”夏大儒,一聲喝斥。
這話一出,衆人騷動,卻無人說話。
“好,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本官就認爲,是你們全部人做的。”
夏大儒,一聲冷笑:“來人,立刻通知官府,將這些人,全部下獄!”
轟!
聲音落下,衆人的臉色,無不變得惶恐。
“大人,今天早上,我看到胡漢珊,行色匆匆,提前請假,離開了此地。”
一個胖考官,走了出來:“當時,我問他咋了,他說將一張試卷,給弄丟了。”
“那試卷,可是公孫秋的?“夏大儒,一聲喝斥。
“大人,所有考生的名字,都被封蠟,如何看到?”
胖考官,苦笑說道:“我們可沒桑夫子,那種墨色文風,能無視封蠟。”
“那胡漢珊,如今何在?”桑夫子,頓時皺眉:“讓他立刻,來見老夫!”
“還愣着做啥?還不快去找人!”夏大儒目光凌厲,望向胖考官。
“大人,胡漢珊,是老胡的親戚,老胡本是陪審考官之一,但臨時發了高燒,如今還臥病在家,我這就去找老胡。”
胖考官也不廢話,屈身行禮之後,急匆匆而去。
…………
不過片刻功夫,一個擔架,被擡到了,閱卷室中。
擔架上面,一個老頭,虛弱的躺着。
“大人,老胡,到了。”胖考官站在一旁,恭敬說道。
“老胡,本官問你,胡漢珊,他人呢?”夏大儒,一聲喝斥。
“大人,老夫因爲臥病,臨時讓賤內,卻找了個先生,暫時替我閱卷。”
老胡,虛弱說道:“她出門沒幾分鐘,就帶了一個先生回來。”
“我當時,隨口問了幾句,發現此人不俗,就臨時聘請他,代替我閱卷!”
胡鬧!
桑夫子,勃然大怒:“你是閱卷的考官,豈能讓他人代勞?”
“胡夫人,到!”一聲唱禮聲,忽然響起。
聲音落下,一箇中年美婦,急匆匆的,踏入房間。
“胡夫人,你來的正好,請問胡漢珊,如今人在何方?”桑夫子,語氣急促。
“胡漢珊此人,是我剛出門,臨時遇到的,我也不認識。”
胡夫人,苦笑說道:“他就一個臨時工,只是幫老胡,暫時代工一天,我豈能認識?”
什麼!
轟隆!
聲音落下,桑夫子的臉色,瞬間就綠了:“臨……臨時工?”
老夫等了大半天,褲兒都脫了,你就給我,說這個?
怒!
這一刻,在桑夫子的心中,頓時怒火沸騰,有種殺人的衝動。
但桑夫子也明白,老胡夫妻二人,也是被人給坑了,倒也不能責怪他們。
“如此看來,丟失的試卷,就是公孫秋的策論。”
夏大儒,說道:“桑兄,反正都是白卷,丟了就丟了,那胡漢珊,我會派人去找,絕對嚴懲!”
哼!
桑夫子,一腳踹向桌子。
黑着一張臉,暴怒而去。
……
桑夫子在別人面前,一直都是慈祥長者,
但這一次,桑夫子卻大發雷霆,儀態全無,含怒離開。
這一幕,看的衆大儒,面面相覷,都有些愕然。
“那公孫秋,莫非是桑夫子的私生子?”城東大儒,惡意想到。
“無論是誰,公孫秋都是垃圾,上不了檯面的粗坯罷了。”城西大儒,不屑冷笑。
“公孫秋,就你一個小垃圾,還想和本官叫板?你活該!”輕撫白鬚,夏大儒臉上的笑容,如花兒般璀璨。
壓根不會有人知道,所謂的胡漢珊,是夏大儒暗中派遣的。
夏大儒用墨水,污濁了葉秋的試卷,又讓胡漢珊人間蒸發。
如此一來,整個計劃毫無破綻,可謂是滴水不漏,壓根不怕人追查。
葉秋五張試卷,四張都是白卷,最後一張被墨色污濁,還被胡漢珊扔了。
試問,葉秋,如何崛起?
……
“夏兄,放榜在即,桑夫子又走了,你看這公孫秋,成績爲何?”城東大儒,試探問道。
“這還需要說?”夏大儒,目帶怨毒:“而且……”
嗡!
當夏大儒,說出這句之後,其他兩名大儒,無不震動。
……
儒城,藍樓。
葉秋和蘇蘇婉兒,坐在一桌喝酒,靜靜等待着,放榜的時刻。
忽然間!
高臺上的舞女,都停止了跳舞,紛紛退到了,屏風的後面。
“看樣子,寧大家,要登臺了。”隔壁那一桌,陸大友端起酒杯,頓時目帶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