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千箱聘禮,我既然拿了過來,自然沒有拿走的道理。”
衆目睽睽之下, 簫衍的帥臉上, 已經恢復了平靜:
“白副院,我知道你這樣做,只不過是找個藉口,不願下嫁於我罷了。”
“說實話,本官並不會相信,堂堂城北書院的掌權人,會下嫁給一個廢物。”
廢物!
簫衍故意將“廢物”,這兩個字,用了延長音,說的極爲的不屑。
嗡!
這話一出,書院弟子,無不憤怒。
……
“怎麼?你們這些萌新,還不服?”
這一幕,看的馬伯,頓時喝斥:“難道,簫大人的話,是錯的嗎?”
“這……”
聲音落下,衆學子,無不沉默。
……
“本官並不否認,昔日,公孫秋曾經輝煌過,但這已是過眼黃花。”
衆目睽睽之下,簫衍騎着烈馬,朗聲而道:“白副院,此事,你無需擔心。”
“雖說,限制於天地誓言,你暫時之間,並不能嫁給本官。”
“但我這就去義父,若能說動劍聖大人,此事,並非沒有轉機。”
什麼!
轟隆!
聲音落下,全場色變。
……
雖說,對於白如雪,她的未婚夫,居然是葉秋,大家都很震驚。
但問題是,馬城主的義子想簫衍,居然說他有辦法,抹殺天道誓言。
這駭然聽聞的話,自然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大恐怖之中。
“這不可能,天地誓言,此乃我儒界之中,等級最高的誓言。”
小女孩紫萄,一聲嬌喝:“大師姐早就發誓,此生,非公孫秋不嫁,這是五雷轟頂的天地誓言,我不相信能破解!”
“便是稷下劍聖,那也並非真正的聖人,在天道的力量之下,他如何能抗衡?”徐凌一點點頭,深以爲然。
“真是可笑,這儒界的天道,又豈是爾等,所能夠理解?”
馬伯,一聲大笑:“天地誓言,雖然是最高規則,但也並非無解。”
“這……這怎麼可能!”
一聽這話,衆人面面相覷,都驚呆了。
“嚴格來說,天地誓言,是無法破解的,但其實,這是可以變通的。”
簫衍,也說話了:“若是一個讀書人,到了劍聖大人,那般的境界。”
“那麼,透過特殊的力量,就能逆轉乾坤,強行剝奪天地誓言。”
轟隆!
簫衍這話一出,全場震怖。
“天地誓言,豈能如此?”許肅,目帶憤怒:“若這都能破解,那我儒界之中,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小師弟,你不要聽簫衍胡言亂語,事情的真相,並非他說的那麼簡單。”白如雪,說話了。
在衆人震驚的同時,唯獨白如雪,臉色一直都很平靜,並沒有任何波動。
這一幕,看的簫衍,頓時皺眉。
天地誓言,這是儒界之中,規則最高的誓言。
一個讀書人,一旦對蒼天發誓,就會被天道監督,絕對無法違抗誓言。
故而,在一個人的一生之中,想要讓他發天地誓言,這其實不太現實。
而簫衍剛纔,嘴裡說的輕鬆,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
“我相信大師姐,如果天地誓言,真那麼好破解,那儒界的秩序,早就崩潰了。”
小女孩紫萄,目帶憤怒:“簫衍,你長的還算好看,但卻太壞了,衣冠禽獸,呸!”
說話之間,紫萄一把唾沫,拖在了地上,鄙夷的望向簫衍。
“我並沒說謊,天地誓言,的確可以破解。”
簫衍,淡淡說道:“但我也沒否認,天地誓言,並不是那麼好破解。”
“不過,既然我敢說這話,我相信義父,以及劍聖大人,會幫我這個忙。”
簫衍這話,說的極爲自信,充滿了睥睨,以及滔天的傲然。
“簫大人,你所謂的破解天地誓言,無非是讓公孫秋,用一紙休書,將我給休了。”
白如雪,目光冷冷:“如此一來,我和他的婚約,自然會作廢。”
“原來是這樣?”紫萄,頓時大怒。
“太過分了!”
“簫衍才華不俗,但他的好皮囊中,卻滿肚子的壞水,真是太可惡了。”
“真是可笑,白師姐如此美貌,誰能夠迎娶她,那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公孫師兄他會休妻?”
剎那間,書院弟子議論紛紛, 都感覺簫衍的話,非常的扯淡。
然而,對於衆人的謾罵,簫衍卻不以爲然,反而一臉淡然。
一直到衆人,都罵夠了。
簫衍的聲音,這纔再次響起:“白副院,這些聘禮,就放在此地,本官告辭。”
駕!
聲音落下, 簫衍一騎絕塵,瀟灑而去。
“收好城北書院,任誰敢出去,格殺勿論!”馬伯望向衆騎兵,一聲喝斥。
“是!”
轟隆!
數千名騎兵同時怒吼,聲若雷霆,震懾蒼穹。
……
馬伯,很快離去。
但城主府的騎兵,卻依舊,將整個城北書院,圍的水泄不通。
這一幕,看整個書院的師生,都感覺到了憂慮。
“大師姐,如今在書院,到處都是流言蜚語,說什麼的都有。”
徐凌一踏入書房,眼中滿是怒火:“現如今,我們和外界,算是徹底斷絕了聯繫。”
……
“白副院,就算我們這些雜役,也無法離開書院了。”李大爺走過來,目帶苦笑。
“現如今,就算是我們,想要出去買菜,那都是不可能。”
小女孩紫萄,一臉的怒火:“馬伯那混球,直接幫我們買菜,送到書院裡面。”
不過,對於衆人的激動,白如雪卻顯得很平靜。
她提着毛筆,輕輕的宣紙上,反覆的寫一個字。
“忍!”紫萄,湊過去一看,輕輕唸了出來。
“現如今,除了忍之外,也唯有——等。”許肅,嘆道。
“等什麼?”紫萄,有些愕然。
“現如今,我們整個城北書院,就連一隻蒼蠅,都無法飛出去了。”
許肅,苦笑說道:“不過幸運的是,早在馬伯降臨之時,我給公孫師兄的飛鴿傳書,便已經離開了書院。”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天之內,公孫師兄他,一定能收到消息。”
這……
聲音落下,衆人原本眼中的希望,瞬間化爲了絕望。
“飛鴿三天到海波縣,三天返回,這就已經六天了。”
紫萄,一臉鬱悶:“而簫衍那混球,肯定不會讓我們,等那麼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