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子一樣的臉是怎麼回事兒?亞瑟王都沒這麼多版本吧?”
星刻坐到了伊莉雅對面,摸了摸自己的臉吐槽道。
“吉斯,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意思,但是阿爾託莉雅的版本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哦?單單是劍之騎士羣體裡的同一張臉,宏界方舟的任務記錄裡就已經確認了幾十個了。”伊莉雅似是有些無奈的嘆道。
說到底,大家都很喜歡Saber臉,也願意爲了卡片而花錢,黑心的聖晶石商人?阿賴耶也願意賣,甚至是爲了取悅梅林?芙芙這個阿爾託莉雅控,在歷史上安插了數不勝數的高仿版Saber臉……以上爲口胡。
“這樣也太容易搞混了,讓她們換個髮型吧?”
沒有立即開始用餐,星刻指了指收起毯子之後就站在自己身後待命的女僕小姐說道:
“尤其是這位和你頭髮差不多長的女僕小姐……叫什麼?”
“塞拉,長髮的是塞拉,短髮的是莉茲。這很重要,不要搞混了哦。”伊莉雅認真道。
“或者給她們染個發吧!一紅一藍的雙胞胎的話,我絕對不會搞混。”星刻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這個世界紅髮還好說,藍頭髮根本不存在的吧?很顯眼,所以駁回。”伊莉雅又不是半精靈,所以駁回。
“來,塞拉,坐下我給你換個髮型。”
像是想到了什麼,伊莉雅招呼星刻身後站着待命的塞拉,讓她去做到他的身邊。
桌子是普通的六坐長桌,伊莉雅旁邊還有一個座位。
但是就算是現在已經恢復了原本應該有的思維能力,有了自己的人格和智慧。但是原本被製造出來的時候所灌輸的【女僕爲附屬品,保鏢需要赴死】觀念還在,需要服侍的主人也沒有變……
“不,請不用擔心,伊莉雅大小姐,如果需要我們換髮型的話,之後我和莉茲會自行……”
【叮鈴——】
伊莉雅放下了銀湯匙,打斷了塞拉的講話,說道:
“好了,什麼都不用說了,我讓你坐下,這是命令。”
“……是,遵命。”
塞拉遵從第一主人的命令,繞過星刻,繞過餐桌,坐到了伊莉雅的旁邊,背對着伊莉雅,散開了長髮。
“莉茲也是,你去吉斯那裡,讓他幫你燙個波浪吧……莉茲的身材稍?稍?好那麼一點點,短髮波浪應該很合適。”
從身側的漣漪之中取出梳子、剪刀和髮圈,伊莉雅轉身對自己身後的莉茲說道。
“……遵命。”
可能是因爲與塞拉有着不同性格的原因,短髮女僕沒有說出反駁主人的話,乖乖的走到了星刻的身邊坐下。
“唉?——我來嗎?”星刻放下銀湯匙,看着自己身邊,比自己要高的女僕小姐,苦惱的說道。
“那是當然了,我可聽蕾娜夫人說過了,吉斯你喜歡給洋娃娃打扮……”
“額,都說了,那是誤會……”
我感興趣的是魔法,不是魔法人偶。
“我還聽真白說了,你經常玩弄她,擺各種造型。”
你說的是頭髮的話題吧?!不要省略一個詞啊!——
“……嗯,好吧。”
反正只要站起來……站到椅子上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就讓你看看我的燙髮技巧吧!~”星刻挽了挽袖子,向伊莉雅伸手道:“伊莉雅,有燙髮棒嗎?金屬棍也可以。”
“嗯,有的,給你。”
隨着伊莉雅的回答,星刻的手掌上方出現了一個漣漪,一根沉重的燙髮棒掉落下來。
嗯,不錯,這用料十足的手感,這金屬的光澤,這圓融的造型,這鋒銳的尖端、額……
纔不對啦!這是什麼東西?雖然看上去確實能夠用來卷頭髮的樣子,但是這明顯是一根兇器啊!
“這個……伊莉雅,這東西它有真名嗎?”星刻弱弱的問道。
“【普巴金剛的降魔杵】,藏傳佛教的神武寶具,導熱性、火焰耐性極好。”伊莉雅嬉笑着回答。
“……看來你還真的是個小富婆呢。”
星刻表示,自己無力吐槽了。
只不過下一刻,當星刻往降魔杵裡注入魔力之後卻發現……這東西還真好用。
卷一下,定型,恆溫,高溫都可以滿足,怪不得藏傳佛系的那些金剛、菩薩髮型都那麼炫酷。
————
髮型很快就製作完畢了,莉茲和塞拉兩爲女僕的人設也終於被修正成了型月世界觀內,《魔法少女伊莉雅》這部作品,或者說這條世界線裡差不多的樣子。
這樣一來,時間線同樣也向着【型月世界】、【聖盃戰爭】等等關鍵詞更加靠近了一步。
終於,一個明顯的問題也顯現了出來,被擺在了星刻她們的面前——伊莉雅,到底和聖盃有關係嗎?
這個問題星刻意識到了,伊莉雅同樣也意識到了,她們只是還沒有說起而已。
因爲現實裡,擺在她們面前的並不是【問題】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而是一桌子的可口食物。
拉着原本拒絕和主人同桌用餐的兩個女僕小姐一起吃了一頓時隔二十五年團圓的晚餐,期間星刻和伊莉雅也藉着這個溫馨的機會大致瞭解了莉茲和塞拉的狀況,互相交流了一下。
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能吃、能睡、能砍人。看來在星刻睡覺的時候,伊莉雅忙活的一下午沒有白費。她的技術很過硬的。
記憶方面的話,在生活常識、技能掌握、魔術識別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同樣也記得她們需要效忠於【依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這個存在,需要拼盡一切保護她。就算是伊莉雅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幼?女,而是一名少女,她們也能夠通過某種特殊的直覺識別出來她的身份。
除了伊莉雅以外,她們還認識的一個人,就是愛麗絲菲爾夫人,伊莉雅的母親,第二權限者,爲她們維護過身體機能的人。
但是其他,一無所知——無論是聖盃戰爭還是愛因茲貝倫家,全都只是停留在知識層面的資料記憶。知道聖盃是個儀式,但是和她沒什麼關係。
知道愛因茲貝倫家族是個魔術世家,傳承自前代的第三法魔法使,知道她們的主人曾經屬於那裡的一員,但是和她們,也和伊莉雅沒有任何關係。
總之就是……在原本應該有關聯的關鍵部分被刪除了記憶。
犯人不言而喻,在她們的記憶裡,唯一一個曾經爲她們維護過身體機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