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說着解釋的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歉意都沒有帶。
面對顧瑩瑩更加強生的氣勢,慕冬至只是清冷的看着她。
“說起來,如果是我在你的面前說出這些話,顧小姐你,早就把我大卸八塊了吧。其實,顧小姐,你我心知肚明,按照現在我的能力,也是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不是嗎?”
顧小姐,顧小姐,顧小姐!
不準繼續叫她顧小姐,彷彿除了顧家,她顧瑩瑩就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
然而,儘管心裡的憤怒滿得幾乎已經裝不下了,然而顧瑩瑩還得忍着,因爲她知道,不是慕冬至有能力,而是易珵有能力。
“確實,我相信慕小姐你有這個能力,靠着男人,看來慕小姐你過得很滋潤。”
“難道,你靠着的就不是男人嗎?”
慕冬至反脣相譏,顧瑩瑩一怔,更加憤怒,沒想到慕冬至還這麼會說話,尖酸刻薄!等到她成了真正的易夫人,她會讓慕冬至後悔的。
不過慕冬至卻是不準備放過顧瑩瑩,一直受欺負可不是她的風格。
“其實說起來,顧小姐現在仗着的就是顧家的家業對吧?因爲你是顧家的顧小姐,所以一直囂張跋扈,甚至對外,一直在顧氏勤勤懇懇工作的顧總反而沒有被承認呢。”今早的新聞,裡面說的獨生女兒……那顧洛白被放在哪裡?“而且我更加好奇的是,明敏父親還在醫院裡住着,顧家大小姐反而能擺脫狗仔來找我的麻煩,你的父親大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醫院裡,想想真是可憐呢。”
“慕冬至,你這麼刻薄易珵知道嗎?顧洛白那個貝戔人,怎麼可能和我的地位想比!我就是仗着顧家又怎麼樣,你要是怪,就怪沒有我這樣的一個家庭吧,這是命!”
被氣得胸口直起伏,顧瑩瑩手指尖都微微顫抖。
慕冬至脣角勾起一個微笑來,清秀的臉龐立刻帶上了一抹奇特的神采,不刺眼,很溫和,但是卻極吸引人的目光,竟然看上去非常的迷人。
迷人的微笑下面是更加犀利的言辭,“不會,他只會說我做得對,畢竟作爲易珵的女人,如果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女人欺負的話,好像說出去比較掉面子。還有,是不是命,顧小姐你以後會知道,什麼才叫做命。”
我易珵的女人怎麼能畏畏縮縮,我易珵的女人怎麼能這麼被人看不起,這麼膽小!
明明是強勢的話,命令的話,但是那些話,真真切切的傳到了慕冬至的心裡。
每個人都覺得她不應該這樣,她應該擡起頭,挺起胸直面整個人世間,每個人都認爲她應該改變,但是會說出這話,並且強勢她改變的男人就只有易珵一個,一直以來,就只有易珵一個。
可以說,從某種程度上,易珵給了她第二次勇敢生活的生命,和勇氣。
也許這就是她喜歡裴煬但是卻不敢表白,面的易珵卻能輕鬆說出來的原因。
或許易珵說的本來就是對的,她對於裴煬迷戀多於喜歡,習慣多於喜歡,貪
戀那種陽光多於喜歡。
不管如何,現在在她的心裡,易珵的位置很重要。即使……他們之間各有隱瞞。
顧瑩瑩被這樣的慕冬至弄得徹底怔住,這樣自信滿滿,這樣氣勢非凡的女人真的是那個慕冬至,她所認識的慕冬至。
再一次,顧瑩瑩在心裡說出一句話:慕冬至真的變了,變得和以前的那個完全不一樣了。
底氣莫名的有些不足,就是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依然存在,顧瑩瑩卻氣勢稍減的硬着回了一句,“慕冬至,你現在有底氣,我顧瑩瑩暫且不和你爭。”
“有些東西,不是爭就能爭來的,比如易珵。”
“慕冬至!”她已經給她臺階下了,她怎麼能這樣繼續咄咄逼人!深呼吸一口氣,如果在這樣說下去,她一定會被慕冬至給氣死的,努力維持一個優雅的女性該有的體態,“今天來我不是和你吵架的。”
說完,見慕冬至沒有繼續跟着說下去,顧瑩瑩像是重新找到了主動權一樣,趾高氣揚的開始說話。
慕冬至靜靜望着顧瑩瑩,那種表情更像是在准許顧瑩瑩說話一樣,完全佔據了主導。
來了嗎?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和這個女人說了這麼久的話終於要等到了自己要的的問題嗎?或許不應該抱着顧瑩瑩或許會直接說出來的心思等着,而是自己主動出擊。
“腕錶的事情,不是我今天要談的事情。”
不是?慕冬至冷淡的表情終於微微有些變化。
“正好,你的腕錶我收了。”淡淡的說出這話,慕冬至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顧瑩瑩話的影響,而是用銳利的目光從顧瑩瑩的臉上刮過,連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沒有放過,最後她說道:“不是完全不在意不是嗎?你在意那個手錶,因爲那是你威脅顧明的重要物件。能說出不在乎的話來,是因爲腕錶如果在我這裡,顧明因爲忌憚易珵不敢來拿是吧。所以東西存放在我這裡,你反而更加的放心。”
慕冬至的一番話說下來,顧瑩瑩的身體直接僵住,印着巴掌印的臉看上去更加難看。
和顧瑩瑩的表情想法,慕冬至卻是勾起了一側的嘴角,看上去異常的想讓顧瑩瑩在上面糊上一巴掌。
“好啊,我承認你說中了,那又如何?而且,你是怎麼知道的!”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顧瑩瑩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而這次,慕冬至才擡起頭來,第一次正視她。
“如果你調查過我,應該知道,我的專業不是寵物醫生,而是心理方面的。所以只要我願意去分析一個人,很多時候,我能看出一些端倪。最開始我會上你的當,那是因爲你沒有那個資格被我所觀察,我也不在乎你的想法。但是現在既然我們是對立的關係,我覺得了解我的敵人更加的有好處。”
“現在顧瑩瑩,很不幸的你已經成爲了我的敵人。不管是你和邱茗茗對我母親做的事,還是你對我所做的事,這一切的一切,顧瑩瑩,還希望你做好接手的準備,不要讓我失望。”
腕錶是從邱茗茗那裡得來的,邱茗茗必定是從顧瑩瑩那裡得來的,而且還是用不正當的手法得到的,不然,邱茗茗不會在被警察抓的時候把手錶交給她。而邱茗茗的這個動作,以及顧明顧瑩瑩用手裡的資源讓警察找上門,都給了慕冬至一個訊息,那就是這手錶對顧瑩瑩的重要性。
其次,手錶在顧瑩瑩的手上,從最開始顧明對顧瑩瑩的忽視,到現在對顧瑩瑩幾乎是帶着點縱容,以及顧明的親自出手,都說明顧瑩瑩用某樣東西威脅了顧明,而這某樣東西,正是腕錶。
分析一個人的心理,最終要的就是從那人平常的行爲,以及面部表情分析。人不是神,怎麼可能憑空的知道一個人心裡想些什麼。
所以,這些信息,全部都是顧瑩瑩自己告訴給慕冬至的。
面無表情的陳述出原因,不排除慕冬至帶着一點威脅的想法,畢竟顧瑩瑩這種人,如果不讓她吃點苦頭,她是不會變的安分下來的。
果然,顧瑩瑩臉上一絲竭力隱藏都藏不住的害怕流露出來。
過了一會兒,顧瑩瑩才緩過神來,這下子是一個笑容都撐不出來了。
“慕冬至,我還不知道你有這一手。就是不知道,你這一手有沒有用在易珵身上,如果這樣的話,追求一個男人好像格外的有優勢。”
儘管戰敗,顧瑩瑩還是不肯認輸,就是在離開的時候,也要刺慕冬至一句。
等顧瑩瑩完全出了咖啡廳,她才憤然想起,她在慕冬至的強勢回答問話下,竟然是忘記了把自己這次真正來的目的說出來,這還是第一次,顧瑩瑩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完全處於下風。
不過,其實想想也有別的好處啊,在易家若是慕冬至那時看見受邀請的不止她一個人的話,想必到時候她會很驚訝吧。
慕冬至,你以爲的得到了易珵,還真是天真呢。
陰冷的回頭朝咖啡廳望了一樣,立刻看見慕冬至站在門口,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氣勢一矮,顧瑩瑩憤然離開。
而慕冬至,則是沉思着這次顧瑩瑩來的目的。雖然顧瑩瑩出乎她意料的好像受不住犀利的話而離開,沒有說出這次真正的目的,但是即使再來一次,慕冬至也會做出同樣的動作來。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慕冬至了,不管是面對顧瑩瑩,邱茗茗,裴軻,裴煬,易珵,她已經變了。
那個軟弱的慕冬至已經不見了,所以即使再犀利,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面對已經侵犯自己領地的人,她就像是由一隻溫順的小動物瞬間轉變成兇猛的野獸一樣,慕冬至是不會繼續忍受的。
只不過確實是有些細微的煩惱,那就是顧瑩瑩這次到底想要說的是什麼。
不過,除非顧瑩瑩再不識趣的來一次,否則想要知道她的目的還真有些麻煩。
這一次也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已經確定了那隻腕錶對顧明的重要性。
必要時,或許那隻腕錶會起到出乎意料的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