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掛的噴頭由上而下傾瀉着冰涼的冷水,順着寒芷晴的頭髮,臉頰,清晰又透着刺骨的涼意從她身上落下。
寒芷晴站在浴室裡,任憑雨水沖刷着她的大腦,想要讓自己完全冷靜下來。
剛纔在外面的故作淡定,她不知道自己真的能裝得如此徹底。
一輩子?
呵呵,她不想跟任何人說這個可笑又讓人覺得噁心的詞語。
她記得那是一種多麼諷刺的感覺,即使那時候的她多麼得小,可清晰的記憶容不得她去摒除半分。
而此時此刻,對準她天靈蓋衝下的涼水不停地喚醒着她腦中的記憶,讓她越來越清醒。
當她再一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墨君昊已經離開房間了。
此時此刻,房間裡還殘留着纏綿過後的春/情氣息,可原本火熱的溫度卻早已經被那蝕骨的涼意所取代。О米О花О在О線О書О庫О?htt
寒芷晴站在浴室門口,腳步下意識地頓了一下,才扯動了幾下嘴角之後,走出浴室。
換上了先前墨君昊遞給她的紫色禮服,站在房間裡,整理了凌亂的情緒之後,深吸了一口氣。
打開房門,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從樓上走了下來。
閻家的宴會大廳內,此時響起了柔和的華爾茲音樂,前來參加晚宴的人已經隨着音樂漸漸步入舞池中。
當寒芷晴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見姚雪菲正焦急地在找人,看到她,原本緊張的眸子才鬆了下來。
“寒總,我正找你呢。”
此時,姚雪菲已經換下了先前那套白色的天價婚紗,換上了一套稍顯輕便的禮服,穿着纖細的漆皮釦環高跟,朝她走了過來。
“有事嗎?”
不再去想剛纔在房間裡跟墨君昊的那一次出乎意料的纏綿悱惻,她看着姚雪菲,開口道。
“當然有事了。”
姚雪菲急着將寒芷晴從樓梯上拉了下來,伸手指着舞池的方向,氣得連連跺腳,“你看那個混蛋墨君昊!!”
纖細的指尖指向在人羣中依然耀眼的墨君昊,抓狂道。
茫然地看着姚雪菲氣急敗壞的表情,視線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