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森慢慢的睜開了眼,望向四周,想要尋找夏雨洋,發現四周除了白色的牆什麼都沒有。
唐墨森慢慢的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市醫院,疑惑的環視了一週。
卻發現唐夫人和唐翰正在門口和醫生交談。因爲離得遠的緣故,唐墨森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們終於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醫生恭恭敬敬的讓唐夫人和唐翰先進來。
“墨森,你感覺怎麼樣?”唐夫人親切的問道。
“還好,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等雨洋嗎?對!雨洋,雨洋她怎麼樣了。”唐墨森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
“唐先生,您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我叫葉煒。”葉煒是這家醫院有名的一個醫生,年紀輕輕但是醫術高明。
“你沒什麼大礙,只是長期在高溫下佇立,有點中暑,脫水嚴重。”葉煒看了看唐墨森的病歷表,一邊看一邊認真的告訴他。
“我問的是夏雨洋呢!”唐墨森妄圖從牀上下來,但是因爲他長期脫水,還沒站起來就倒在地上了,還好唐翰及時的接住了他。
唐墨森渾身疼痛,像是被人揍了很多拳一樣,他的雙脣發白,臉色也是煞白煞白的。
看的唐夫人滿是心疼,但是又毫無辦法。
“墨森,你先別激動。”唐夫人安撫着唐墨森的情緒。
“墨森,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忘了雨洋吧。”一直沒說話的唐翰終於開了口,但是一開口就給了唐墨森重大的打擊。
“什麼!不可能!你們找到屍體了嗎!”唐墨森激動的吼道,脖子上滿是青筋。
“你知道嗎,你暈倒之後,在水裡的車子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爆炸了,就算找屍體,也找不到了。”唐翰長嘆了一口氣。
“不可能!不可能的!夏雨洋不會死的,不可能的。”唐墨森一直嘟囔這幾句話,夏雨洋的死對他來說就是晴天霹靂。
跟着夏雨洋一起死的還有他的親生兒子,夏隨安。
唐墨森一下成了孤家寡人,本來好好的一個一家三口,最後變成了只剩唐墨森。
而那邊,夏雨洋離開自己假死出車禍的地方後,來到了和溫菲謹約定的地方,一個廢棄的工廠。
夏雨洋一邊走一邊看四周,走到了工廠內,發現工廠內很髒,但是一張桌子和一個椅子異常顯眼的擺在那裡,溫菲謹正坐在椅子上喝着紅酒。
夏雨洋走了過去,溫菲謹說道:“不錯,挺守時的。”並且站了起來,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給,還剩最後一步,你就可以帶着你的兒子離開了。”原來溫菲謹爲了怕夏雨洋反悔,過後去找唐墨森,在計劃裡還有一條。
讓夏雨洋自毀容貌。
夏雨洋接過溫菲謹遞過來的水果刀,狠了狠心,手抖着卻又堅定的放在自己的臉上,爲了隨安,就算要她死也願意,可能這就是母親的本性吧。
一刀一刀劃在夏雨洋的左臉上,知道血肉模糊,但溫菲謹還不滿意,她仔細的觀察着夏雨洋。
“你右邊的臉也劃一道吧。”溫菲謹淡然的說話,好像她現在做的不是什麼惡毒的事情,而是很小的一件事情。
聽了溫菲謹的話,夏雨洋又在右臉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痕,一條像蜈蚣一樣的傷疤。
“這樣可以了吧。”夏雨洋聲音顫抖的說道。
“恩,可以,記住以後都不要出現在唐墨森的眼前。”溫菲謹趾高氣昂的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離開了這個工廠。
而夏雨洋臉上血肉模糊,早已分不清哪裡是血哪裡是肉,她不能這樣去找隨安,會嚇到他的。
好在這個工廠雖然廢棄但是還有水,她用水洗了臉上的血,看着清澈的水變成刺眼的血水,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走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都在對她傷疤指指點點,她走進了一間衛生所。
“請問你們這裡有紗布和酒精嗎?”夏雨洋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姐,你的傷口需要更好的處理,酒精和紗布只是最簡單的,讓我幫你處理一下吧。”醫生試探着對夏雨洋說道。
“那就麻煩您了。”夏雨洋對醫生的感謝流露在眼神裡。
“不麻煩,
這點小事而已,我也沒有什麼大本事,只能幫你包紮一下,用點藥讓你的傷口快點結疤,只不過……”醫生欲言又止的望着夏雨洋。
“只不過就這樣毀容了吧,您想說的是不是這個。”夏雨洋何嘗不知道,但是如果拿自己的容貌和隨安的安全比,她會毅然決然的選擇隨安。
“是的。”
“沒事,我早就已經知道了,但是還是謝謝您的提醒。”夏雨洋異常的淡然,好像被毀容的是旁人一樣。
醫生嘆了一口氣,便給夏雨洋的傷口進行的包紮,抹上酒精消毒時的疼不是旁人能受得了的,但是夏雨洋只是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一聲也沒吭的配合着醫生完成包紮。
不到一會兒,醫生便給夏雨洋包紮完畢,醫生還給了夏雨洋一些藥,讓她可以自己換,夏雨洋謝過醫生便出去了。
夏雨洋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藏隨安的地方,她下了車深吸了一口氣,便推開了門。
“安安,媽媽回來了,你看媽媽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夏雨洋手裡拎着隨安愛吃的蘑菇和雞肉揮了揮手。只聽塑料袋的聲響。
“媽媽,你……”隨安望向夏雨洋臉上的紗布,用手怯怯的指了指。
夏雨洋一愣,轉而溫柔的摸了摸隨安的頭說道:“媽媽沒事,就是摔倒劃到臉了,安安會不喜歡媽媽了嗎?”
隨安並沒有說話但是隨安一下抱住了夏雨洋,給了她很大的安慰。
夏雨洋蹲下對隨安說道:“安安,以後就是我們兩個人生活了,爸爸有事不會跟我們一起了。”夏雨洋艱難的說出這句話,而眼淚早已在眼眶裡打轉。
隨安低頭沉默不語,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安安!安安!”任憑夏雨洋怎麼喊,安安都沒有迴應。
夏雨洋以爲隨安在怨恨自己,結果過了一會兒,隨安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張衛生紙。
“不哭,擦擦。”當隨安說出這四個字時,夏雨洋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夏雨洋抱緊了隨安,但是想起隨安還沒有吃飯,便哄着隨安吃飯。吃完飯就哄着隨安睡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