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顏溪昏昏沉沉的,腦子像是灌鉛一樣沉重,可是潛意識裡,她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
所以就算昏沉了,她也保持了一絲清醒。
她感覺自己渾身變得炙熱,渴望冰涼。
搖搖晃晃中,她感覺自己臉頰觸碰到冰冷的東西,立刻忍不住的貼過去,冰冷有堅毅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忍不住在上面蹭了蹭。
“別鬧。”低沉而壓抑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鬱顏溪恍惚間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卻無法控制的向那個冰冷的物體靠的更近。
柏知珩覺得自己的耐心在被極大的考驗着,懷裡的女人不停的用臉頰蹭他的頸窩,柔嫩炙熱的觸感讓他快要把持不住自己。
可是他仍舊壓抑着內心的躁動,將鬱顏溪放在牀上。
他剛要離開,卻被鬱顏溪一把摟住。
鬱顏溪此時神志不清,只知道那個讓她舒服的東西要離開了,她下意識抱緊了他,只想離她更近。
柏知珩幾次掙脫都無法掙開她,只得一隻手將自己撐在她身上,一隻手拿着手機打電話。
“東西還沒有送過來嗎?”那邊似乎也很着急,柏知珩深深嘆了口氣。
身下的人皮膚百里透着豔紅,微微睜開的眼眸中滿是情慾。
這是合作伙伴送給他的女人,的確是人間尤物,如果她是清醒的,自願的,那他便回接受這一次美好的邂逅。
可是這女人卻是被下了藥,神志不清,他柏知珩從不屑於對這樣的人出手。
身下的女人卻好似怎麼也把持不住了,抱着他輕蹭的同時將衣服也扯開。
柏知珩呼吸開始粗重,感覺自己堅韌的意志力已經有了裂縫。
“柏總,藥來了。”秘書掩飾住眼底的嫉妒和怨恨,比誰都着急的將藥喂進鬱顏溪嘴裡。
“你出去吧。”看到秘書喂完藥,柏知珩不願讓秘書看到更多,將她趕了出去。
鬱顏溪漸漸感覺自己身上的熱度漸漸褪去,當她睜開眼,看見身邊一個深刻英俊的面容,張嘴說出迷迷糊糊的聲音,“你是誰?”
柏知珩還未回答,鬱顏溪就清醒的認出了他。
“你是柏知珩!”鬱顏溪的聲音咄咄逼人,本該清脆甜美卻帶着要殺人的氣勢。
剛纔的飯局上,很多人都圍着他說話,鬱顏溪記得他的名字。
“是又怎麼了?”柏知珩的聲音更低沉了,似乎包含了一絲不悅。
鬱顏溪看着自己和柏知珩衣衫不整的樣子,火氣衝他點燃,“柏知珩!你不要因爲自己是博世集團的總裁,就爲所欲爲!”
“我爲所欲爲?”柏知珩言語中帶着冷笑。
“難道不是嗎?”鬱顏溪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似的向柏知珩刺去,“你敢說這件事情你沒有插手嗎?”
“這位小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插手了這件事情?”
“我就是證據,難道我現在的樣子還不足以成爲證據嗎!”鬱顏溪惡狠狠的看着他。
柏知珩覺得自己今天倒黴透了,莫名其妙被塞了人,還是這麼一個無理取鬧的。
可是看着鬱顏溪現在的樣子,凌亂的衣衫透露出白皙的皮膚,還未褪去嫣紅的雙頰和水潤的雙眼。
他壓下心裡的躁動,耐着性子說:“小姐,我再次說一次,我並沒這件事情做任何手腳,你如果懷疑我,請拿出證據,到法庭起訴我都可以。”
“你!”鬱顏溪剛要回他,卻被他再次打斷。
“你如果在這樣糾纏我,我只會認爲你是那些以獵奇方式吸引我注意的野模,並且會對你的騷擾進行法律干涉。”這一次柏知珩沒有再給她機會,轉身離開了。
怎麼可能不是他呢?
鬱顏溪低頭看着凌亂的自己,羞憤的咬咬脣。這種事情,他又怎麼會承認呢!
世紀大廈頂樓咖啡廳,鬱顏溪對面坐着一個丹鳳眼的明豔女子,那人眼中彷彿閃着什麼不一樣的光,探問道:“所以你跟他沒有發生什麼嗎?”
鬱顏溪看着自己的閨蜜,“沒有!在他圖謀不軌的時候我就清醒了,不過他一直不承認,我肯定會找到證據的!”
女子心中一冷,對鬱顏溪說:“既然沒有發生,就不要太深究了吧,他可是很有背景的,萬一以後要求他呢?”
鬱顏溪紅脣微嘟,“有什麼背景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我肯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女子連忙將話題轉移開來,心中卻百回千轉。
她要去查查柏知珩怎麼沒有和鬱顏溪發生關係,那麼多調查表明柏知珩喜歡的就是鬱顏溪這種類型的女孩兒,而且當時鬱顏溪吃了藥,他們應該會共度良宵纔對。
現在柏知珩沒有得到鬱顏溪,還和他發生了衝突,如果不能好好將這件事處理,最後不僅是她,她家公司也會陷入難處。
鬱顏溪並不知道將自己送出去的人就是她的閨蜜,喝完咖啡閨蜜有事便先走了。
她又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隨後結賬準備回家。
踩着十五釐米的高跟鞋,她拿出手機看新訊息,訊息是國外留學認識的學長劉寅成給她發的,她進了電梯也在低頭不停和對方發送信息。
電梯門一直沒有關,似乎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門前,她只當那是幫別人留門的,並未在意。
卻不知道她身前站着的是柏知珩,這個男人正微微皺眉看着她,沒有在這裡竟然遇到了她。
最終柏知珩因爲趕時間,最終還是進來了。
電梯門關上,柏知珩隱約間好像聞到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味,他喜歡這種味道,正想仔細問問,電梯猛地一抖,然後停了下來。
隨着鬱顏溪的尖叫,電梯內的燈光也暗了下來。
鬱顏溪被嚇壞了,突然停下的電梯已經摧毀了她的心防,而隨之而來的黑暗卻徹底讓她崩潰。
“救命啊!來人啊!”她忍不住尖聲呼喊,聲音裡滿是恐懼。
“你別叫,我已經通知他們了,待會兒就會有人來。”熟悉的聲音想起,鬱顏溪卻沒有那個心思去想這到底是誰。
她驚恐的看向聲音來源,尾音發顫的說:“可是我害怕。”
突然她感覺有人靠近自己,然後,她被擁入了一個溫暖而寬厚的懷抱,那一刻,安全感如潮涌一般向她襲來。
她本能的貪戀這個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