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進水池裡的那幾頁幾乎快化爲灰燼的白紙,在肖晴雨離開衛生間以後,便熄了火兒,雖然剩下的那一部分已經不多了,不過卻還是能看得見上面殘留的字跡的,鬱顏溪的大名兒清晰的映在了他的眼簾裡頭。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這個服務員的眼神兒跟着晃了一下之後,接着便露出了一個驚詫的表情來。鬱顏溪那個女人的名字,徐世傑清楚的記得自己曾經在老闆的嘴裡面聽說過,聽說是柏知珩的女人,最近身體出了一點兒問題,特地擺脫自己的老闆格外的注意。
想到這兒的時候,便伸出手來將水池子裡頭的這一對紙屑給撈了出來,隨後帶回了自己平時休息的地方,用壓板將它們的死角都給將壓上以後,拿出吹風機來準備將它們都給吹乾。這個過程總共進行了長達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由於它們都是一片兒又一片兒的碎紙片,所以在進行這件事的時候,那是相當的困難。
“傑子,你這把自己關在這裡到底是幹嘛呢,老闆都叫了半天了,還不快點兒過去?”在他剛剛纔完成這項工作的時候,休息室裡面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給打開了,轉過頭看過去,真是同自己一起搭檔的同事。
“好了好了,就來了。”將攤在牀上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收拾好以後,徐世傑連聲應道,鎖好了櫃門兒以後,便跟着一起走出了這個房間,跟着他一起來到了他們老闆的辦公室裡頭。“你進去吧,老闆好像找你又什麼事,走了。”在將面前的這個朋友給領到目的地以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後便從房間裡面退了出去。
老闆的辦公室,其實他以前也曾經看到過,裝修的就像是自己家的房子一樣,無論是客廳、書房還是臥室,皆是一應俱全。可以這麼說,他們老闆住在這兒的時間要比在家裡面住的時候還要多。
“老闆,我在衛生間你找到了這個,被一個女人給扔在了衛生間的水池子裡面。”等到徐世傑走到客廳裡面的時候,對着正背對着自己的那個男人開口彙報着,說完這一句話後,便直接將剛剛擺弄了半天的東西給放到了面前的這張桌子上。
“鬱顏溪?扔這個東西的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兒你還記得嗎?”徐世傑的話音纔剛剛落下,一直背對着他的這個男人才終於露了個臉兒,尤其是在他看到鬱顏溪那個女人的名字以後,便擡起了頭。也是在這個時候,徐世傑才認出來這個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隔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以後,遲遲都不見此刻正站在自己對面的這個員工答覆自己,空泰然不悅的擰了擰眉,再次看向徐世傑的時候,臉色突然就變得十分的難看。
“你是我們老闆?空泰然?”再看這個叫傑子的小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從剛纔開始便一直盯着自己看,而後所處了自己的疑問。
“你停頓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爲了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好不容易等到面前的這個臭小子開了口,卻是引來了他的怒氣。“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需要我再重複第二遍嗎?”
“不不不,不用。”徐世傑在接觸到空泰然現在的這個眼神以後,終於意識到了此時此刻這個房間裡面的不對勁兒來,連忙擺了擺手,身子猛地縮了幾下,接着開口說道。“那個女人定的是一個大包房,屋裡面的燈光太暗了,沒有看清。不過……從她的背景來看,很像是柏總之前的那個未婚妻,是叫什麼來着?哦,肖晴雨是吧?”
嫌棄這樣的意見事情的時候,徐世傑再看向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老闆,濡染就明白了那個一直擱在心裡面的那個疑問。既然空泰然這個空家的長孫是自家的老闆的話,那麼關於那個叫鬱顏溪的女人的那件事兒,也便能說的通了。柏知珩和空泰然他們兩個人,可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鐵哥們兒,鬱顏溪作爲柏知珩的女人,在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的時候,自然會幫忙。
其實,空泰然這一次叫這個徐世傑上來找自己,是因爲聽底下的主管的彙報,說這個小子最近乾的還不錯,建議要把這個人給提拔上來。只不過,還沒等他說話,面前的這個小子就將他拾掇起來的那一堆的東西給遞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幾頁的紙其餘的部分已經被燒成了黑色的紙屑,剩下的那個部分印着的正是鬱顏溪的大名。
不過,這個叫傑子的小子剛剛的那個表現,還是過一陣子再說好了。想到這兒的以後,空泰然便讓面前的這個小子下去了,而他自己則是掐着一張印着漢字的碎紙片坐在桌子前面默默的思考着。
柏知珩那個傢伙,最近的這一段時間內幾乎都沒有多少的時間,甚至就連他們家的那個博世集團也給放下了,一門兒心思撲倒在了前幾天在監獄裡面翻身的那場命案上面。聽他的那個助理顧杞說過,案發的那一天,鬱顏溪那個女人也曾經出現在現場過,她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爲了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柏知珩那個傢伙幾乎就沒怎麼睡過。還是後來,肖涵過去一起陪他的時候,才稍微的休息了一會兒。
“老空啊,你那邊最近沒有什麼事兒吧?”也是巧了,正當他在心裡面默默地念叨着肖涵那個小子的名字的時候,沒想到到那個傢伙就把電話給打過來了,只是,他開口的那一副賤樣兒,總能惹得人想要把他給拍扁。“怎麼樣,這麼久都沒有見面了,是不是想小爺我了?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我說肖涵,你這又是皮癢癢了是吧?”再次聽到肖涵這個小子的聲音以後,空泰然的心裡面突然生出了一種親切的感覺來,不過可惜的是,這種感覺在聽到電話另一邊的這個小子依舊欠揍的語氣以後,跟着便消失了。“我的員工在洗手間裡面撿到了幾張幾乎要燒盡了的紙,上面有鬱顏溪的名字,似乎……有人在調查她。”
“哦呦,你知道是誰不?”聽到空泰然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肖涵跟着驚訝了一下,開口問了起來。
“傑子沒有看清楚她的正臉,不過聽他說,那個背影很像是肖晴雨那個女人。“這麼說着的時候,空泰然的房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兒叩叩叩的敲門聲來,打開門以後,發現是經理。
空泰然發現,在面前的這個男人走進來的時候,手心裡面還捏着一份娛樂週報,看起來很火的樣子。而他之所以來找自己的原因,也是因爲此刻正被他我在手裡面的那份雜誌期刊,將東西遞到自己的手上的時候,那個表情有些奇怪。
本來想問他到底是什麼事情的,不過,在等他翻開手裡面的雜誌以後,突然間就明白了過來。只見,這份雜誌的頭版上面所印的真是鬱顏溪那個女人的圖片,關於她的新聞整整佔了三分之二的版面兒,寫的全是有關她的負面消息。
在這其中,關於人格分裂的那個診斷也被娛記的筆者給寫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裡的來的消息。讀到最後,那三個不知道到底是被誰給殺了的三個男人,也被安在了那個女人的兒身上,結合了人格分裂的關係,都說是鬱顏溪因爲自己曾經受到過他們的羞辱而心生報復。
“肖涵,柏知珩那個傢伙呢?在不在你的身邊?”空泰然看完這篇報導以後,抓着話筒的手跟着緊了一下,接着開口叫了一聲肖涵的名字,開口說道。
“那個傢伙剛剛出去了,出什麼事兒了?”突然聽到空泰然那個傢伙叫自己的名字,肖涵跟着愣了一下,隨口答道。“馬上就回來了,你先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你們兩個之前不是說過已經跟媒體那邊打了招呼的嗎,怎麼現在那個女人的新聞還是被爆料出來了?那三個混蛋的死也被他們給挖出來了。你現在去網上看看,全都是要求警察立刻逮捕她的,要她殺人償命,言論都已經一邊倒了。”
這麼說着的時候,空泰然接着有拿出了放在一邊的平板電腦,打開了網頁。網友的觀點基本上都是一個意思,雖然說那三個人再怎麼十惡不赦,她鬱顏溪作爲受害者也不能殺了他們,自有法律來制裁。
正當他們兩個人都泡在網上瀏覽這一條大新聞的時候,柏知珩那個傢伙也從外面回來了,將脫下來的外套給掛在衣架上以後,視線便落在了肖涵正在瀏覽着的新聞上面。
原本還沒怎麼在意,後來在看到鬱顏溪的名字出現在上面的時候,眉毛突然就皺了起來。後來在看到上面的內容以後,臉色變得更加的臭了,擡手鬆了鬆他的那一條領帶,將肖涵手裡面的電腦給搶了過去,一條一條的讀了起來,甚至是微博下面的評論也沒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