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嚴芷瑤坐到她們兩個預定的位置上的時候,肖晴雨那位大小姐的聲音還沒有出現,倒是碰到了剛剛趕到這家咖啡廳裡的劉寅成,從他的那個神色來看,似乎是碰到了什麼事情,行色匆匆的。
正當她在好奇劉寅成這個男人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卻不想,當這個即將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去的時候,視線猛地和她撞到了一起。停頓了幾秒鐘的時間以後,最後坐到了自己的對面,而後用一種冷冷的眼神看着她,在那一瞬之間,她的心臟突然跟着突突的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嚴芷瑤發現,自己似乎遇到了一件特別麻煩的事情。
果不其然,正當她這麼想着的時候,這個正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在瞪向自己的同時,在自己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右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朝着他的方向拽了過去,目光兇狠。
“嚴芷瑤,你和肖晴雨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我是讓你們幫我追回鬱顏溪那個丫頭了,什麼時候……允許你們兩個去這麼害她了?”這麼說着的時候,劉寅成抓着這個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的手變得越發的緊了,看上去特別的憤怒。這讓從一開始就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的嚴芷瑤一度陷入了一種罪惡感來。
嚴芷瑤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和好人搭不上邊兒了,除了幫肖晴雨那個所謂的大家閨秀做些‘體力活兒’之外,貌似還真就沒有做過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此時此刻,對於劉寅成的質問,嚴芷瑤也是一頭的霧水,死者對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面前的這位大少爺。
“劉寅成,我到底做什麼了?你不說明白了我怎麼會知道?”這麼想着的時候,嚴芷瑤便用力的掙脫了起來,而後開口問了起來。
“你少在那兒跟我裝,要不是你,鬱顏溪那個丫頭會被那幫警察給帶走嗎?”在聽到對面的這個女人這麼說以後,劉寅成的神情不僅沒有一點兒緩解,反倒是越發的憤怒了,似乎是認準了這件事就是她做的一樣。
“鬱顏溪進了監獄?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聽到劉寅成這麼說以後,嚴芷瑤也跟着楞了一下,接着開口問了起來。“你快鬆開,我的胳膊快斷了,我的手前段時間剛剛打了石膏,哪有什麼時間去找你家的鬱顏溪的茬兒啊。”本來,嚴芷瑤還想着趁着面前的這個男人鬆懈的時候,將自己的這隻胳膊給拽出來的,後來在意識到這麼做會碰到自己的那根打着石膏的手指的時候,便放棄了掙扎。
在聽到這個女人這麼說以後,劉寅成低下頭看了一眼此刻正被自己給抓在手裡面的胳膊,真的就像她說的那樣,食指上打了一圈兒的厚厚的石膏,看樣子受的傷真的是不輕。這麼想着的時候,便鬆開了自己的手,而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與此同時,嚴芷瑤在看到這個男人終於退回去的時候,心裡面終於鬆了一口氣。天知道,這個男人剛剛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在這兩個人全都安靜下來以後,剛剛嚴芷瑤叫服務員點的那一杯咖啡才被端了上來。在鑽進她的嘴裡面的時候,咖啡還是熱的。從這一點來看,這一家咖啡店還真的是一個值得推崇的地方。
“你怎麼證明這件事跟你根本就沒有關係?”在確認了此時此刻正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說說的事實以後,劉寅成便再就沒有爲難她了,一邊打量着這個骨折了的女人,一邊問道。鑑於她一直都是和肖晴雨那個女人一起對鬱顏溪那個丫頭使壞,說以,在她劉寅成看來,嚴芷瑤這個女人即便是受了傷,對她的可信度還是零。
“劉寅成,我是真的不知道鬱顏溪那個傢伙今天被警察帶走的事情。”見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話,嚴芷瑤的心裡那叫一個焦急,這個時候也已經沒有什麼心情再喝什麼咖啡了,一個勁兒的在那兒解釋着。“最近的這一段時間,我都是跟我們公司的那位新上司在一起的,基本上都是家和公司兩點一線,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弄這些事情啊!你要是不行的話,可以去喣風問的。”
“你倒是挺淡定的。”在聽到嚴芷瑤這麼極力的辯解以後,劉寅成輕蔑的瞥了一眼眼前的這個面露焦急的女人,而後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來。“我很好奇,你們這兩個女人怎麼就那麼確定那些刑警真的就那麼傻嗎?那個隊長我瞭解,不過是因爲你們僱傭的那些水軍搞出來的輿論才選擇將那個丫頭給抓走的,就爲了能堵住你們的嘴巴。”
他的話音纔剛剛落下來,兩個人的耳邊便傳過來一陣特別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擡起頭看過去的時候,真是嚴芷瑤等候了半天而姍姍來遲的肖晴雨。這個女人今天換了一種打扮,鼻樑上面被她給架了一個眼鏡框,大大的一圈兒,幾乎把她的整張臉都給蓋住了。
“不好意思啊,臨時有點兒事,來晚了。”肖晴雨的視線從走到他們現在帶着的這個位置上的時候,視線便一直在嚴芷瑤和劉寅成他們兩個人之間來回的掃視着,來回轉頭的這個動作來回做了好幾個來回以後纔拿定了主意坐在了嚴芷瑤的身邊,剛好是劉寅成的斜對面兒。
在這個期間,嚴芷瑤的眼神兒同樣也是一直盯着這個剛剛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的身上,久久都沒有離開。嚴芷瑤發現,對於劉寅成和自己坐在一起的這個畫面,身旁的肖晴雨似乎就沒有露出過驚訝的表情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一樣。
本來,剛剛兩個人還在一直疑惑着現在媒體上放着的那個頭版到底是哪個人給放出來的,他猜測她們,而嚴芷瑤這是懷疑是有人給自己下的一個套兒,兩個各有各的心思。不過,當他們看到肖晴雨這個女人過來的時候,心裡面的那個答案突然就被他們自己給推翻了,同時都將懷疑的視線投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綜合肖晴雨這個女人對鬱顏溪的憤恨,再加上面前的這個女人從小到大的那種執着來看,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也就只有她的嫌疑最大了。
自從在他們回國以後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開始,對於柏知珩的這個女伴兒,劉寅成便找人去調查了這個女人的詳細資料,也就知道了肖晴雨和柏知珩他們兩個人那青梅竹馬的關係。資料上說,兩家人在兩個人小的時候就曾經許諾過要將這兩個傢伙給湊在一起。不過,這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柏知珩那個傢伙可從來沒有當真過。
“肖晴雨,那件事是你叫人做的吧?”過了大約兩分鐘的時間,坐在桌子邊兒上的劉寅成和嚴芷瑤異口同聲的問了起來。
“嗯?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默契了?”在聽了這兩個人說的話以後,肖晴雨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才端上來的咖啡,挑了挑眉,跟着說道。“說是我做的,你們兩個有什麼證據?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在意識到嚴芷瑤和劉寅成他們兩個一直都在注視着自己的會後,肖晴雨突然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
“證據?那三個臭男人的事情,恐怕沒有疼能比肖大小姐還要理解了吧?嚴芷瑤,你說呢?”劉寅成看着坐在自己斜對面兒的這個女人,聽到她說的那幾具話以後,緊接着嘲諷的一笑,隨後便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坐在她身邊的那個正努力地儘量減少存在感的嚴芷瑤的身上。
“啊?嗯。”突然被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男人叫自己的名字,嚴芷瑤猛地一怔,在愣了幾秒鐘以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等到後來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再否認卻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了。
“劉寅成,你不要想着詐她了,她到底知道多少事兒……你應該不難纔得到吧?”似乎是看出了嚴芷瑤窘迫,肖晴雨先是轉過頭看了此刻正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一眼,而後開着說道。“大少爺,有些事兒可不能光憑推測額呀,你說那個女人進了監獄是因爲我,拿證據來,不然的話……我可就要告你惡意誹謗哦~”這麼說着的時候,肖晴雨的臉上跟着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來,落在劉寅成的眼睛裡的時候,只覺得是一再是諷刺。
見到這個女人一副篤定的樣子以後,劉寅成知道自己如果再這麼一直追問下去的話,是依舊沒有什麼結果的,索性站起身來離開了。現在鬱顏溪那個小丫頭因爲這一次被放出來的輿論而入獄,他若是想救那個女人出來的話,看來就只有找出那個真正的兇手才行了。
想到這兒的時候,劉寅成腳下的步子便更加的快了,在身後的那兩道視線的注視之下,推開了咖啡店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