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知珩那棟房子沒有完工之前,鬱顏溪的主要工作就是跟在那幫師傅的後面監工,期間倒是和柏知珩碰過幾次面,最近倒是沒了他的影子。偶爾碰到他那個新招的男秘書,說是天天兒的忙着工作,整張臉拉的老長,像是長白山。
發佈會開文以後,關於鬱顏溪和整個博世集團的輿論,終於被壓了下去。誰知攆上來的,是關於零度集團總裁程顥的採訪報道,只是回答的問題,那個數量少的有點兒可憐。
不過有一家雜誌不一樣,上面登的彩色照片,真是那天結束以後,嚴芷瑤跪坐在地上的畫面。中間的一段文字,是蓋在一張經過濾鏡處理的圖片,隨風而擺的印刷紙,嚴芷瑤的大名兒顯得特別的清晰。
看到這裡的時候,鬱顏溪突然輕笑了一聲,將今天裝修的進程整理成幾頁厚的文案,發到了柏知珩的私人郵箱裡,囑咐了工人師傅幾句,然後拎着揹包出了小區。
“鬱顏溪,你過的倒是悠閒啊。”回到喣風公司附近的那個地下停車場裡取車的時候,耶嚴芷瑤那個女人的聲音又撞進了她的耳朵裡,語氣十分的不甘。
“嚴芷瑤,怎麼又是你,還沒玩兒夠?”鬱顏溪打開車鎖,無奈的撫了撫額,心裡暗罵自己的這個破記性,居然又不怕死的停在了這裡。心裡雖是不喜,但這個招呼還是要打的。
“林茵那丫頭,被你們弄到哪兒去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林茵?那個冒充程琳的大學生?鬱顏溪騎車的動作一頓,而後明白了過來。嚴芷瑤事先讓林茵冒充程琳的時候,定是給過對方一筆錢,如今事情敗露,怕是要反悔了。
鬱顏溪這幾天的心裡一個勁兒的嘀咕,總覺得有什麼事兒被她給忘了,現在經過嚴芷瑤這麼一提醒,纔回想起來。
實際上,關於柏知珩這棟房子所引發的一場鬧劇,包括她鬱顏溪本人在內,其實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從小到大生活的這個商業大都市,依舊風平浪靜,唯一的用處就是給人提了一些談資而已。
“林茵,不是被程先生給帶走了嗎?”鬱顏溪將剎車給踢了上來,答完話就準備走人,雙腳踩上了山地車的腳蹬子。“你要是不信的話,我把你送到那兒,你去找程總裁。”
鬱顏溪原本只是說說,不想她竟然真的蹭了上來。這輛山地車,本來是沒有後座的,鬱顏溪前幾天纔剛剛裝了一個,來回帶東西也方便。零度集團公司的地址,距離現在的中心街特別遠,要繞散好幾條街才行。
鬱顏溪第一次去的時候,是跟父親大人一起來的,程顥選擇的地址在往裡挪上幾公分的話,就真成了佇立在郊區的大公司了。
“怎麼還沒到,你這破車真麻煩。”車子已經連續騎了將近兩個小時了,坐在後面的嚴芷瑤有些受不住了,頻頻抱怨,咯的她肉疼。
“大姐,你以爲我這是你坐的那些名車啊,那麼快。”鬱顏溪一邊賣力的騎行着,嘴角不停的抽搐着,責怪着自己多嘴的毛病。“愛坐不坐,不想坐就滾下去,自己走。”
這句話一說出口,聒噪的的聲音終於失去了蹤影。此刻,鬱顏溪終於明白了那天柏知珩迫不及待的把他們三個人轟出辦公室去的感覺了,果然清爽了不少。
零度集團的大院裡,除了門衛處有幾個保安以外,只剩下一個寬敞的停車場了,仔細看來,並不比博世的差多少。
將嚴芷瑤送到目的地以後,鬱顏溪終於鬆下來一口氣,揚了揚手,對着嚴芷瑤的背影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再一次的登上了山地車上。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不過騎出去了幾步遠的距離,有個人衝出來,擋在了她的車前。
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努了努嘴,把頭轉過去的時候,只見柏知珩從一輛車上走了下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顏溪?怎麼到這兒來了?”柏知珩看到她的身影,有些詫異,記憶裡,似乎零度和他們家的那個公司並沒有合作纔對。
“哦,是嚴芷瑤說過來找程總要人的,就是那個林茵。”鬱顏溪聳了一下肩膀,緩緩說道。“我只是送她過來的。”
話音剛落,嘴裡面的那個正主兒剛好從前臺小姐那兒走出來,自然也見到了心心念唸的柏大總裁,柏知珩。
不用想也知道,嚴芷瑤那個傢伙,肯定是興奮的撲過來的一副樣子,然後被華麗麗的無視。鬱顏溪閉上眼睛的時候,似乎也能感受到心碎的聲音。
睜開眼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與柏知珩的距離太近,瞄了一眼跑過來的嚴芷瑤,不動聲色的移動了幾步的距離。
林茵的確是被零度的領導人程顥給帶回來了,現在就在零度工作。很顯然,對於這個結果,嚴芷瑤並不滿意,那個死丫頭不止帶走了她的錢,還帶走了她的‘秘密’。
鬱顏溪將這個女人的表情收到眼底,不禁冷笑。
“呦,學長,這還是你迷妹啊,行啊你。”擋在鬱顏溪身前的這個女孩兒,對着柏知珩眨巴了幾下眼睛,揶揄到。然後在嚴芷瑤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用胳膊肘懟了幾下這個在她看來高高在上的冷酷總裁。
“迷妹?那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柏知珩一本正經的沉思了一下,露出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表情來。
他們兩個人合起夥兒來在嚴芷瑤的面前,演了一出雙簧。鬱顏溪看着他們一唱一和的樣子,心裡自樂,看着嚴秘書的表情,表情差一點兒就崩了。
看樣子,柏知珩和這位姑娘的關係應該不錯,就這麼一直站在鬱顏溪扶着的山地車前,左一句右一句的聊着,全然不顧臉憋得通紅的嚴芷瑤的感受。
得,嚴芷瑤這下可又有的忙了,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姑娘,又成了她新一任的競爭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