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個程琳回國以後,鬱顏溪平時的工作又多添了一筆,陪這位活潑的大小姐逛街,以及來一場山地車越野賽,天天過的都特充實。
一個星期以後,是程琳回國以後最重要的一個日子,她的導師Row帶着她這個學生弄了一個設計作品的展會,與本市隔了大約一千米的距離。她特地從作爲主辦方的那個老爹手裡弄來了兩張特邀入場券,交到了柏知珩的手裡。
零度展銷會的入場券一般都很難弄到,鬱顏溪早些時候便一直聽父親在自己的耳朵邊唸叨,還放出網絡上的照片給她看,不去還真是可惜了。
“琳琳,你能不能再幫忙弄一張票啊,給我老爸。”鬱顏溪想了又想,吞吞吐吐的說道,有些不好意思。
“嗨,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兒呢,包在我身上,老爹那兒還留了好幾張放着呢。”程琳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這種事你直接跟我說好了,弄得這麼嚇人,害我以爲你不去了呢。”說着吐了吐舌頭。
本來,程琳還要好幾個月才能從米林那邊畢業的,正發愁的時候,沒想到導師居然臨時決定要在零度開一場展示會,說是要檢驗他們的成績,說是算作最終畢業成績裡面的,當即報了名。
從小到大,程琳的學習成績都是拔高的,屬於那種不需要太努力型的學霸。這次倒是給他們的考驗,在他們畢業成績你佔據着很重要的地位,以往的考試最高分只是到A+,這次如果能取得一個好成績,最高的分數能達到A++。
得到這個消息以後,她一整晚都沒怎麼睡,第二天登機的時候,盯着兩隻熊貓眼。
“顏溪,成功以後我就可以會零度幫老爹了!”展銷會開始之前,程琳激動的抓起了鬱顏溪的手,緊緊地握着,直到時間將近的時候,才慢慢的鬆開。
“加油。”
榮德最大的展廳裡,耀眼的燈光一閃一閃的打在地磚上,紅色的幕布下,遮蓋的是Row和這些學生們第一次公開展示的作品。
鬱顏溪回首瞄了一圈兒周圍,老爸的半個身影都沒有找到,大概又是碰到哪一個投緣的老闆,跑到一邊兒去暢聊了。
離大會開始自身一分鐘的時候,柏知珩才帶着自己的秘書趕到會場,與給爲商界的夥伴含蓄了一會兒,接着便站在了她們兩個的身邊。
鬱顏溪伸出手捶了幾下有寫痠痛的腰部,再轉身的時候,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是嚴芷瑤。喣風的總經理正筆直的站在她的旁邊,輕佻的尋着他的下一個獵物。
“顏溪,看誰看的這麼認真啊?”柏知珩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將頭靠向了她肩膀的位置,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開口問道。
“哦,沒什麼。”鬱顏溪喃喃的說着,而後拉過程琳的手掌,雙手和在了一起。不過她並沒有注意到,握着的這雙手其實並不屬於程琳,只覺得溫溫的,捏在手裡的感覺很舒服。
程琳回來的時候,見到這倆人的樣子,偷偷地笑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柏知珩的臉,一臉玩味的表情。直到見着柏大總裁的耳根紅了,才肯罷休。
今天的這場展銷會,致辭人是領隊的總裁程顥,聲音渾厚,四十多歲的年紀,只是聽他講話的話,絲毫沒有該有的滄桑感。
“我宣佈,零度集團展銷會現在開始!”話音一落,紅色的幕布在同一時刻被拉下,不同款式的首飾一一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些精美的飾品奪走了,現場一片譁然。
不過,鬱顏溪還是覺察到了一道凜然的視線,一直追着她的腳步,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未能隱去。等到她回過頭想要尋找那一道目光的時候,又消失不見了。
這場產銷會足足持續了四個小時,結束的時候,只有一件首飾被留了下來,是全場叫價最高的,又被舉辦方的程總給高價買回來的,據說是要拜訪在總公司的七號展廳裡。
程琳跟着她的導師第二天飛回了米蘭,登機前,曉得像一朵花兒一樣。
“她成功了。”柏知珩伸手拍了拍鬱顏溪的肩膀,低聲說道,在她轉過頭的時候,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
“程總買下來的那個,對吧。”鬱顏溪彎下了腰,笑的眉毛都變了一個弧度,跟着柏知珩坐在了同一輛車,買一同一天的高鐵票,一起回到了博世集團。
總裁辦公室裡,他的辦公桌上又犯了一大摞的文件等着處理,鬱顏溪瞄了一眼,有好幾份是需要外出敲定合同的,有連續跑好幾個省份,真累。
柏知珩將這些文件都攤在了寬大的桌子上,隨後抽出來兩份文件,遞給了站在面前的鬱顏溪,示意她打開翻閱。、
自從她來到博世以後,還沒有接過餘外的單子,只是幫這位大總裁設計了家居,這第一次工作就接了兩個,鬱顏溪還真是有些不大適應。
“這兩個都是你的專業,可以試試,首次出師。”柏知珩挑了挑眉,接着說道:“顏溪,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吧,這次出差回來,給你報銷。”
“當然不會,你們博世集團的場子,我可不敢砸,保證完成任務。”拍了拍釘裝精美的文件,拎着鑰匙就走了出去,騎着她的那輛山地車飛回了家裡。
只是經過一個岔口的時候,路上突然衝出來幾個人來,一人手上提着一根粗棍子,追上叼着剛剛點燃的香菸,最近正囂張的流氓痞子。
在他們的身後。長着一個看上去挺秀氣的女人,披頭散髮的,活脫脫一個行走中的貞子。
等到紅燈亮起來的時候,寄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鬱顏溪將那兩份文件塞在了後背的裡衣裡,然後蹲了幾下這輛沉甸甸的山地車。
“你們是誰?”
“妞兒,有人讓我們來教教你,什麼叫不自量力。”爲首的一個黃毛用腳捻滅了抽剩半截兒的煙,甩了甩胳膊。“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