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面前的這個女人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後,嚴芷瑤的臉色當時就黑了,對於面前坐着的這個女人的說法,並不是十分的認同。雖然說自己同她也的確是同盟的關係,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做的事兒就要自己跑過去承認這種事。肖晴雨這個傢伙,還真的是異想天開了。這麼想着的時候,嚴芷瑤接着再同眼前的這位大小姐談這個事情的時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過,事情並沒有她所想象的那般。無論自己同她怎麼說,卻是始終都沒有改變這位大小姐的想法,在她的心裡邊兒已經早就打算好了要讓自己頂着這張同鬱顏溪一摸一樣的臉蛋兒去同那幫人說那開車去撞卓天晴是自己的主意。聽着對方給自己的囑咐,嚴芷瑤覺得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是給這位肖大小姐當冤大頭的。
想想還真他媽的搞笑,原本以爲這個叫肖晴雨的女人會痛自己一起對付鬱顏溪那個女人的,直到後來才發現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裡面始終都是一枚棋子罷了,隨時都有可能被扔掉。這麼看來,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退出,省的跟着這麼一個隨時都有可能過河拆橋的賤人,弄得到頭來自己是兩手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撈到。
“你幫了我的忙,我都在這兒記着呢,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因爲這個就將自己的前途給搭進去。你自己也說了,讓我回到蘇晨的身邊當秘書是爲了方便知道他們幾個人的行程的,怎麼,現在就把我給弄出去的話,在這之後你會再安排人進去嗎?肖晴雨,你認爲你會再有第二次的機會塞進去一個像我一樣的人嗎,這種可能性……似乎不大了吧?”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別的不行,想要安排一個人去煦風集團上班兒的話,這事兒還不算太難的,能做我肖晴雨的棋子還是有很多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這麼說了一句話以後,肖晴雨忽然擡起了頭來,視線緊緊地盯着此刻正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而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說真的,嚴芷瑤這一枚棋子真的已經是自己培養過的算的上是成功的棋子兒了,換句話來講,她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也算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自己若是想要躲得過那幾個傢伙的調查的話,也就只有嚴芷瑤這個女人最適合轉移他們的視線了。與鬱顏溪那個小賤人一樣的容貌,再加上之前多次頂着那個女人的名字進到鬱塵公司裡,這兩點放在一起的話,還真的像是一個心機重重的女人。
這樣的設定,是完全符合柏知珩他們幾個正在找的線索的。不止如此,如果嚴芷瑤這個女人真的能夠將他們的注意力給轉移的話,她也就能進行下一步了,這在一定程度上也給自己帶來了十分有利的局面。當然,這種事還是要建立在這個此刻正同自己待在同一個房間裡的女人肯去同那幾個人承認的前提下。
這個嚴芷瑤,怎麼這麼難纏?在同對面的這個女人說了半天以後,肖晴雨這心裡邊兒忽然涌上來了一抹煩躁的情緒來,對於她的表現十分的不滿,整個眉眼都跟着揪在了一起,在兩隻眼睛中間形成了一道溝壑來,甚至都能擠死一隻小蚊子。
“嚴芷瑤,除了你,沒有人再適合去幫我擋掉那幾雙朝着我射過來的眼神兒了,有好幾雙眼睛盯着我看呢!”見對面坐着的這個女人絲毫沒有要動搖的意思,肖晴雨忽然就從牀上蹦了下來,左手猛地就拍在了面前的這張桌子上,然後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我還是找不到一個說服我自己犧牲現在的一切去幫你的理由,肖小姐,這件事情,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在肖晴雨的話音纔剛剛落下沒有幾分鐘,嚴芷瑤擡起了自己的胳膊晃了晃,隨後開口說道,再一次的否定了她提出來的要求。“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上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就不在這兒跟你討論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再見。”
說完這句話,嚴芷瑤跟着便抓起了自己的包包,最後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下了樓,徑直朝着公司宿舍的方向走了過去。
肖晴雨預定的這家賓館,正好是在他們宿舍的前面,中間隔了一條街,若是想要回到她住的地方,就必須要從賓館的側面走過去。巧合的是,肖晴雨那個女人的窗戶正好能看到她的身影,趁着她沒有注意的時候,樓上跟着便砸下來一個盆景,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嚴芷瑤的腦袋上。
巨大的衝擊力在那一瞬間直接就人她整個人給弄懵了,挎着自己的包包站在原地停留了幾秒鐘以後,跟着便倒在了地上。現在的這個時候,她所走的這條路上已經很少有人經過了,再加上路旁的路燈也已經壞掉了,只有微弱的燈光還在,所以幾乎是沒有任何人看到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幕。直到鬱顏溪十五分鐘後打了一個電話,救護車的鳴笛聲才讓人意識到原來這兒有人受了傷。
肖晴雨是這麼跟人解釋的,說自己晚上熱了想要吹風,有點兒犯迷糊,打開窗戶的時候,不小心把放在窗戶邊兒上的盆栽給帶了出去,這纔有了這樣的一件事兒。
“肖小姐,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自己砸到人的嗎?”在將嚴芷瑤給送到醫院裡以後,病房裡跟着便進來了一名民警,來找她瞭解情況。
“因爲我聽見下面有人喊了啊,當時本來是迷糊的,聽見下面的叫聲一下子就嚇醒了。”這麼說了一句話以後,隨後便將自己的手給放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上,做出一副驚嚇的表情來。“我們兩個是朋友,今天是我約她過來找我的,談一些私事兒,本來應該早就走了的,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出現在那兒的,她走了以後我就倒在牀上了,我……”
在面前坐着的民警提起這件事兒以後,肖晴雨接着又大致說了一下她們兩個的事情,說了這麼一番話以後,跟着忽然抹了幾下眼淚,看上去對於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十分的愧疚。而看到她開始傷心的時候,面前同她待在一起的這個民警也打算終止他們兩個人的這一場談話了,臨走之前,還安慰了她幾句。
等到那幾名民警從醫院裡離開以後,肖晴雨的抽泣聲接着又持續了一段時間,接着才終於停了下來,抹了抹眼角掛着的淚珠兒,恢復了往常的那個狀態。等到確認面前躺在病牀上的女人此刻確實醒不過來的時候,隨後便從現在的這間病房裡面走了出來,剛好碰到了空泰然他們幾個人,同他們打了一個照面。
看到肖晴雨的身影以後,就連蘇晨也是十分的意外。在這之前,他們幾個人當中,也就只有空泰然跟這個女人見過面,剩下的幾的,幾乎最近都沒有看見過肖晴雨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過,算起來這還是自從他們這幾家之間出了那些事兒以後第一次見面,只是這場合似乎不大好罷了。
最先開口當然是肖涵,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在叫人開車撞了卓天晴以後,怎麼還敢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在他看來,這陣勢一個大膽的舉動。
“晴雨啊,你怎麼會來醫院的,你這是來看誰來了?”肖涵在這麼說了一句話以後,忽然扭了幾下自己的身子,看起來彆扭極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們你是來探望天晴的哦,若是說出這樣的話來,估計鬼都不會信的。你這是……又把誰給弄殘了?”
“我是來看我朋友的,哦對,就是蘇晨的那個秘書童欣。她昨天本來是過來看我的,誰知道在回去的時候,被樓上掉下來的盆景給砸到了,所以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這不是在這兒,直到現在也還沒有醒呢。”這麼說了一句之後,跟着便推開了身後的這扇大門,走了進去。
隨着這個女人的腳步,方纔的那些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個人在這個時候也跟着走進了這間病房裡。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蘇晨的那位同鬱顏溪長得是一模一樣的女秘書,此時此刻正躺在面前的那張病牀上,胸膛在不停的起伏着,就好像睡着了一般。等到湊到這個女人的面前的時候,肖晴雨忽然壓着個嗓子同他們說起了卓天晴的那件事。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叫人去撞天晴姐的,是童欣這個傢伙,你們也知道,她沒有一段感情是有好結果的,所以難免會嫉妒你們之間的感情,所以……”聲音雖然聽上去很小,不過因爲他們幾個人全都站在她的身邊,所以他們幾個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想說的是這個正躺在病牀上的女人逼着你去做這件事情的?你可是肖大小姐啊,誰能威脅的了你?你以爲我們會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