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一臉假笑的看着嚴芷瑤,面前的這個女人在此時無助的時候找上自己,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給他。對他如此放心,毫不猶豫的相信他。這樣的做法讓這個男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難道自己對她動了情?不會的,她只不過是自己利益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至少現在她對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因爲在她身上有很大的利益可以讓自己獲取到。想到這裡,不禁讓唐澤充滿邪惡的笑了笑。
她看着他臉上出現的表情,迷人的眼睛微眯着,嘴角微微上揚。這分明是邪惡的笑,他爲什麼聽我說完謝謝他的話還笑出這般邪惡感。“怎麼!”嚴芷瑤一臉疑惑的看向他,一副不解的樣子,兩眼清純的模樣看着他。
“沒事啊,就是想這樣仔細的看看你而已,沒別的意思。”坐在沙發上的唐澤說完後拍拍旁邊的軟墊子,示意讓她坐過來。嚴芷瑤見他沒做出什麼惡意,走過去坐了下來。
好奇感突然涌上心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爲什麼他要讓自己坐在他的旁邊啊,要是陪着他看電視嗎?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不解。
因爲從柏知珩家裡到唐澤別墅的地方有些遠,一行人開了兩輛車。一個輛是柏知珩的豪車,而另一輛則是接走嚴芷瑤的麪包車。兩輛車的差距就別提有多大了。此時此刻坐在唐澤的旁邊,她不曾想到自己的終結日就要來臨了。還正悠閒的陪着唐澤看着新聞。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了有一個多小時了,嚴芷瑤坐的有些不耐煩了,轉頭看向他,“不去休息嗎?”她將白皙,纖細的手舉起來,黑色的手錶小聲的滴答滴答的走着,看了眼上面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了。耐不住性子說了句:“都十一點鐘了,挺晚了。快去休息吧。”唐澤休閒,散漫的撩了撩嚴芷瑤的頭髮,表現出慵懶的神態,“沒事,在陪我看會兒。不着急的。反正明天沒事,玩到很晚都沒關係的。”唐澤既然都這樣說了,嚴芷瑤只好陪着。更何況今天要不是因爲他收留自己。讓自己有藏身的地方。不然現在,早就落到柏知珩的手裡了。“好吧,在陪你看會兒。不過不能超過十二點以後。要是在十二點以後你還不睡覺的話,我就自己去睡去囉。”
唐澤只是淺淺的撅了撅嘴說了個,“嗯”字。兩人說完話,看了會兒電話。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門鈴生。不知怎的,嚴芷瑤的心臟突然跳得厲害了起來,“蹦蹦蹦”的跳得厲害。看着唐澤穩坐在沙發上,嚴芷瑤起身準備走向門口開門的時候,他突然起身走了過來。“我去開門吧!”
嚴芷瑤一臉懵逼樣,自己本來就要準備開門了。他一下子走了過來,伸出手握着門把,只聽見“咔嚓”的聲音。門被打開了,外面漆黑一片,嚴芷瑤站在唐澤的身後,“沒人啊。”心裡奇怪的想着,大晚上的,還不會是撞鬼了吧。嚇得突然身上一顫,現在旁邊的唐澤察覺到了她的顫抖,回頭看了一眼,又瞥回去看着門外。
霎那間,漆黑的門外,突然出現了一行身穿黑色制服,身材高猛。眼神裡沒有一絲溫柔,和藹的神情。看着眼前的情況,嚴芷瑤今晚第二次顫抖了。她不明白爲什麼今晚心裡的波動會這麼大,總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在心裡泛起。
慢慢的,這行黑衣人往後退了兩步,這個舉動似乎是在給什麼人留路……果不其然,門前突然出現了身穿白襯衫,下面一條寬容的牛仔褲。看着一副特別居家,休閒的樣子。不過此時此刻在嚴芷瑤看來,是無比的緊張和慌亂。身體傻待在原地動彈不得,不是因爲她不想動,而是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神經,站在那兒想動卻再也怎麼挪不開腳。
白皙的手捏成拳頭,緊緊的。手指的指甲用力的掐手心的肉裡,捏得青筋遍佈在手背上。內心的恐懼感轉換成保護入侵的捍衛在身上。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該怎麼辦,到底是逃跑
還是認錯,妥協。現在門外站着着許人,逃跑肯定是逃不掉了的,那就只剩下認錯,妥協了。
不過,等嚴芷瑤突然回過神來的時候,轉身準備向裡屋逃跑。可就憑着自己那點微薄的力量怎麼可能逃得過他們的魔爪。
柏知珩見準備要逃跑的嚴芷瑤,立馬叫了旁邊的黑衣人。給我抓住她,不能讓她逃跑了。幾個黑衣人很快的就將她擒拿住了,兩個黑衣人架着她的肩膀有到柏知珩的眼前。“總裁,現在就將她綁上車嗎?”
“再等會兒,等我仔細的跟她算算賬!看她到底欠了我多少。”說着,立馬就是一耳光,寬大有力的手頓時落在了白皙嫩滑的臉蛋上。皮膚太白的嚴芷瑤更襯得突出來的手印,又紅又腫的。
柏知珩眼神裡透露着冷漠,眼神白白的看着她,“這是我跟你算的第一個賬,從第一次見鬱顏溪的時候就出手陷害她。”接着第二個巴掌又在已經發腫的臉蛋上疊加了一次,這次在上一次的疼痛上變本加厲了起來,嘴角開始出現了血跡。嚴芷瑤沒有說話,只是用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打了自己兩次的男人,心裡只剩下恨,沒有任何的愛存留。
“這是我跟你算的第二個賬,聯合肖雨晴差點害死我的孩子。”
接着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這最後的一個巴掌比前兩次都用力。打得嚴芷瑤直接暈倒在地上,眼睛一睜一眨的。半暈着的狀態,突然前面的黑衣人走了過來,拉起她的胳膊,手上的力道捏得她的手生疼。
現在旁邊看着整個過程的唐澤突然站了出來,說:“行了吧,她都這樣了。就別在動手了!”唐澤看到眼前的女人被打得嘴角出了血,有些不忍心的替她說了句。柏知珩冷眼瞥了瞥旁邊說話的男人,頓了頓:“我還沒交她以後怎樣做人呢!”一聲怒吼,嚇得暈了過去的嚴芷瑤再次清醒了過來。“交我怎樣做人,我不需要。要不是因爲我愛你,至於做出這些事來嗎…………”既然他都這樣對自己了,那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嚴芷瑤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直勾勾的瞪着柏知珩,“還忘了告訴你,你青梅足馬的肖小姐!她是個怎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吧。這次給鬱顏溪嚇滑胎藥就是她指使我做的,滑胎藥還是她給我的呢。”被打得頭腦發暈的嚴芷瑤,身體發軟的連站都站不起來,要不是兩個黑衣人託着她的手。不然現在就是躺在地上了。
“她是什麼樣的人,用不着你說給我聽。你以爲我會蠢到她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嗎!”儘管讓她這樣看着她“我早就安排了眼線跟蹤你們…………你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着的呢!”“不過,現在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想知道嗎?”嚴芷瑤忐忑的看着他:“別跟我賣關係,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就是。”她知道,只要被柏知珩一旦找到自己,肯定是沒有好結果的。現在既然被找到了,嚴芷瑤不想再做任何掙扎。只管他怎麼處理自己,大不了到最後自己一死就解決了任何事。
柏知珩拍拍手,整理整理了白色的襯衣,兩手悠閒的插進牛仔褲的倆兒褲兜裡。走出了房門。她被兩個大漢託着,準備走出房門的時候,突然嚴芷瑤停住了,轉身回頭望了眼唐澤,留了個鄙視的眼神,“真沒想到。小人一個!”她說他小人又如何,儘管這樣。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城東邊的肥肉’多少人爭着搶着都得不到,而他,唐澤,區區一個外界的人居然這麼輕鬆就能拿到這匹地。
實則上,嚴芷瑤是想跟他說的,我對你百分之百的信任,而你卻給了我百分之百出賣。本來被柏知珩扼殺的心重新重生了起來,結果又被唐澤親自扼殺死。她以後不配在擁有愛情,她也不想擁有愛情。這顆玻璃破碎的心,就這樣最後一次在唐澤家被扼殺死了。
被小孩手一樣大的粗繩綁了起來,扔進了麪包車。一行人跟着柏知珩的豪車網郊區外駛去。被綁着的嚴芷瑤不安分起來,要麼是在車裡吼叫着,“柏知珩,你這個負心漢。枉費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你卻這樣對待我。你一定會招報應的!”要麼就是用腳一直踢着坐在麪包車裡的黑衣人。因爲沒有老闆的吩咐,他們不敢對她怎麼樣。到後來,這行人實在受不了了給柏知珩打了個電話,“喂,老闆!她一直在車上亂叫,還傷害我們的兄弟。因爲沒有你的指示,我們也不好動她分毫,可現在真是變本加厲了。”坐在麪包車副駕駛上的一個大漢打了個電話,語氣裡滿是委屈似的。就好像是嚴芷瑤欺負了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