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鬱顏溪覺得自己並沒有幫到小布任何的事情,他也沒有講出來他的心事。但不管怎樣,自己始終都是最希望他好的那個人!
參觀完鬱顏溪的家裡,柏知珩便出來了。看見院裡沒有鬱顏溪的身影,便走進了小布的家裡,在樓下叫着鬱顏溪的名字,“顏溪,你們在哪兒呢!”
耳尖的鬱顏溪一下就聽見了柏知珩的聲音,打開門,在外面答應着:“在這兒呢!知珩,你在哪兒呢!”一邊回答着柏知珩,一邊往陽臺的方向走去。鬱顏溪以爲柏知珩在屋外叫他的名字。
可就當鬱顏溪出去的時候,外面並沒有看見柏知珩人在哪兒,便再一次叫了柏知珩的名字,說,“知珩,你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你呀!我現在在陽臺上呢!”
在一樓大廳站着的柏知珩聽見鬱顏溪說她在陽臺,便想起了當時小布站着的位置。果不其然,鬱顏溪就是在剛纔小布站着的位置,正東張西望的到處看。
“傻瓜,我在這兒呢!”突然聽見柏知珩的聲音,左右輕輕的搖晃了兩下頭後,終於還是找到了柏知珩所在的位置。
看見柏知珩的所在的地方後,立馬轉身,往樓下跑去。這時候,小布剛從房間裡出來,看着鬱顏溪跑下去時,一臉幸福的樣子,心裡默默的有些難過,雖然自己已經在心裡想過要試着放棄對鬱顏溪的感情,可是這麼多年了,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嘛!
畢竟小布也是個專情的人,從小到大,鬱顏溪是小布唯一喜歡過的女生。即使有很多喜歡小布的女生,不管她們怎麼付出真心的對待小布,他仍是不會對她們產生感情的,從來都是將那些喜歡小布的女生拒之門外,這也讓小布傷害了許多喜歡他自己的女生。
下樓後,看見柏知珩跟鬱顏溪兩人擁抱在一起,心裡隱隱有些做疼。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畢竟自己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輸掉了這場競爭,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現在小布自己心裡明白,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祝福她,祝她幸福。
參觀完鬱顏溪跟小布的家後,他們各自回了家。而小布其實並沒有回家,而是獨自一人去了酒吧。小布因爲這幾天的事情,一直在心裡久久不能散去,導致一直心情不好,特別是今天,當自己跟鬱顏溪靠近的時候,才真的覺得他跟自己已經不可能了,之前還曾抱幻想,覺得只要自己一直守護着鬱顏溪,等到她對柏知珩沒有了愛,或者柏知珩在做了對不起鬱顏溪的事情之後,她就會轉身看見自己。
可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癡心妄想,再看見了柏知珩跟鬱顏溪恩愛的樣子,才發現其實自己真的是多想了。在心底嘲笑自己,到底是誰給自己的自信,以至於想出這樣的事情來。
喝着喝着,便有些麻木了起來。“今天是怎麼回事,才喝這麼點,就醉了。自己的酒量可不是這樣的。”小布一個人坐在吧檯上,說着奇奇怪怪的話,出門吧檯的服務員早就已經習慣了,畢竟在這裡上班會經常遇見這樣因爲喝醉酒自言自語的人,久而久之,也就不以爲怪了!
只是繼續問着小布說,“先生,看您有些醉了,還要酒嗎?”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服務員更是說出這樣的話來激自己,當然,以小布的性格肯定不會服氣的。將手中的被子狠狠的剁在了吧檯上。
這時候,服務員看出來,自己剛纔說的話已經讓客人生氣了,之後便再也沒有說多餘的一句話。只是小布一直叫他給自己的酒杯裡裝滿酒,這樣一杯,又一杯的灌醉,麻痹自己的內心,好讓自己不去想鬱顏溪,這樣也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很多人心情不好都是通過酒來麻醉自己後,便沒有心思再去想這些事情了。可小布很奇怪,自己喝得越多,心裡面就越難受。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一直醉不掉,只是昏沉沉的,也可這樣,自己還是會想到鬱顏溪,傷心過頭的小布,突然拍打着自己的腦袋,使勁的拍打着。這時候,突然小布的耳邊出現了一個充滿憂傷,但又溫柔的女人的聲音。
隨着聲音的方向看去,不果不其然,是一個身穿白色蕾絲裙的女人,突然坐了下來,在自己的旁邊突然開口說:“身體是自己的,就算你敲壞了,也沒人會心疼你的。既然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如將自己照顧好,讓別人看見你好好生活的樣子,會投向羨慕的目光的!”
說完後,女人叫了服務員給自己也倒上一杯酒。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酒杯後,順其自然的在小布的旁邊坐了下來。
女人拿起酒杯往小布的酒杯上輕輕的碰了碰後,發出了清脆碰杯的聲音,之後便獨自一人喝了起來。
小布隨着酒杯划過去的那道弧線看過去,沒想到看着眼前的女人竟有種通病相連的感覺,爲什麼在她身上看到了這麼熟悉的影子,彷彿就像是自己的身影一般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突然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起來,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照得人眼睛有些頭昏眼花的感覺。一直看着身旁的女人,最後還是開了口說:“你是怎麼啦!”喝完自己酒杯的酒,將杯子拿了出去,示意服務員給自己的被子裡倒滿酒,之後便接着說:“我是因爲剛剛失戀,所以才這麼傷心的。”
小布停頓了一會兒,搖晃着自己手裡的酒杯,由於燈光的原因,照射得酒杯五顏六色的,白色的酒在杯子裡盪來盪去的,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即使酒吧有基情四射的音樂那又如何,仍是改變不了小布因爲心裡的難過而讓整個人變得懶散了起來。
劉曉曉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跟自己有些同樣的遭遇。因爲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可最後又不能跟他在一起,這樣的相遇是最難過的,比起那些在得到過後來又失去的人,他們可憐多了。
因爲那些人畢竟曾經得到過,而他們倆兒,就連得到都不配擁有。想到這裡,劉曉曉似乎突然覺得自己也沒那麼難過了,之前在這個世上,她知道的不止她一個人因爲被拋棄而痛苦,也許是因爲突然覺得有了可以一起承受的那個人,所以纔會覺得心裡沒有那麼難受了!
劉曉曉伸出手,做出一副握手的動作,看向小布。撲朔迷離的眼神,一睜一眨的,看着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過來,突然耳邊響起了剛纔熟悉的聲音:“你好!我叫劉曉曉,知曉的曉,姓劉的劉……你呢?”
因爲聽見居然還有人在這個時候想要主動跟自己交朋友,心裡不禁感到好奇,又開心,只見小布的兩邊的嘴角微微的上揚,形成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轉過頭看向劉曉曉,同樣伸出了手握上了劉曉曉,說:“你好啊!我叫小布,小是大小的小,不是麻布的布!”可能因爲酒吧裡音樂太大,以至於劉曉曉在剛纔沒有聽清小布說的話。
只見她突然大笑了起來,手捂着嘴巴,也許這個動作是她的習慣,也許是因爲不想自己笑得太明顯,因爲此時的兩個人都應該是傷心的,而不是哈哈大笑。
可這一動作被小布看見後,拍了拍桌子,微皺着眉頭,看着劉曉曉說:“黑,我說,我不就是介紹了自己嘛,你至於還笑出來。還有啊,你捂着臉幹嘛,是怕我看見不成!”
劉曉曉看着這個男人,喝得醉醺醺的,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小是大小的小,布是粗布的布,原來你這麼粗呀!”
說完後,劉曉曉又是一陣狂笑,不過這次她沒有將自己的臉遮起來,而是肆意妄爲的大笑了起來。
小布拍了拍劉曉曉的肩膀,說:“你說什麼呢!什麼粗布不粗布的呀,我是說的麻布的布。你聽清楚了嗎?是麻布的布!”
着重的強調了最後一個布字,這時候小布才發現,原來劉曉曉笑的原因就是因爲自己說錯了自己的名字呀!
“誒,你這麼愛笑,難怪不得是叫劉笑笑呀!”這次是換作劉曉曉拍小布的肩膀,說:“你說什麼呢?我不是叫劉笑笑,是劉曉曉,劉曉曉!”兩個喝醉的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無聊的內容,一陣一陣的哈哈大笑。
此刻剛到家的柏知珩跟鬱顏溪,手拉着手走進了屋裡,因爲回來得很晚,劉媽已經休息了。家裡沒有開燈,黑燈瞎火的。
可能是因爲鬱顏溪的視力不是很好,所以在上第一步臺階的時候就差點摔跤,要不是因爲柏知珩拉着鬱顏溪的,說不定,這時候鬱顏溪早就在地上躺着了。
柏知珩因爲怕吵醒了劉媽,就沒有開燈,他好不容易睡這麼早,不想再把劉媽吵醒。柏知珩知道,這些天劉媽因爲劉曉曉的事情,肯定沒有休息好!
想到這裡,柏知珩乾脆將鬱顏溪打橫抱了起來,幸福的鬱顏溪,摟着柏知珩的脖子,鬱顏溪開心得就像個小孩似的,從鼻腔中發出呵呵呵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