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的,你都聽清楚了吧?”老爸的話音一落,柏知珩就意識到,鬱顏溪那個女人的臉色突然就變了。雖然她的臉色在得知自己的爺爺開始對他們鬱家出手的時候,那張俏麗的臉蛋兒好像根本就不曾好過。
不過說句實話,家裡面的那個死老頭子這次做的也實在是過分了。
“顏溪,我……可以回去跟我爺爺說,讓他放過你們。”看着鬱顏溪那一對冷冷的眸子,柏知珩的心都涼了,突然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了。憋了半天,最後從他的嘴裡面吐出這樣一句話來,說出來他自己都感覺沒有一點兒的可信度。
“呵呵,柏知珩,你現在還有那個能耐去管這些個爛事兒嗎?”原本說這話也是爲了寬慰鬱顏溪這個小妮子的,只是,柏知珩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句話倒是將她的情緒給提起來了,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來。
柏知珩替考見她說道:“柏知珩,既然聽完我們說的話了,你怎麼還不滾?“這句話說完以後,便是連一個正臉都不肯給他了,剛剛搭在她肩膀上的外套最後也被甩了下來,表情裡滿滿的都是嫌棄。
這還不算什麼,柏知珩在撿起地上趴着的那件衣服的時候,餘光剛好瞄見了那個小女人的動作。此時此刻,鬱顏溪的雙手正不停的在她的上半身拍打着,好像剛剛他蓋在她身上的這件衣服有多髒一樣。
看來,自己是真的是必須要回去見自己的那個爺爺了。柏知珩看着鬱顏溪現在這副疏離的樣子,最後無奈的離開了他們一家人說在的這間病房裡面。
剛要走進電梯裡頭的時候,柏知珩卻是撞見了一個人,那個一直對鬱顏溪那個小東西覬覦的那個男人。仔細想想,自從鬱顏溪同自己確定關係以來,他們便沒有再見過了。
這小子現在出現在這裡,到底是來幹嘛來了?柏知珩要邁進電梯裡面的時候,也因爲這個突然出現的臭小子而停在了前面,而後用狐疑的眼神與這個即將擦肩而過的男人一起對視了幾眼。
“柏總,沒想到這麼巧啊,來趟醫院也能看見你,失敬失敬。”劉寅成見眼站在面前的這位總裁盯着自己的這張臉一直沒有說話,便點了點頭,首先開了口,跟柏知珩打了一個招呼。
“是啊,還真是巧了。”柏知珩跟着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同面前這個可以稱得上是情敵的這個小子寒暄道。“不知道,你這是來做什麼來了,看病?”
“柏總,你這是在咒我嗎?我是來看一個朋友的,她的母親生病住院了,我特地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劉寅成並沒有理會柏知珩的挑釁,只是隨意的調笑了一句。而後接着說道。“聽說顏溪的母親就住在這個醫院裡,是嗎?”
對於這個男人的出現,柏知珩本來就有些在意,現在聽到這個男人說出這句話來以後,他的心裡便生出了不自在的感覺來。
所以說,剛剛自己的那種感覺是正確的嗎?柏知珩的眼睛一直盯着這個男人,在心裡面一直嘀咕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思表現的太過明顯的緣故,讓這個男人瞧出了自己的心思,對着他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然後開了口。
“柏總,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來慰問一下,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我知道,剛回國的那個時候,我的追求給你鬧着不愉快,我道歉還不行嗎?”這個叫劉寅成的男人一邊這個說着,還真的就開始同他表達了他的歉意來。
柏知珩見他這麼做以後,倒是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理由再針對這個小子了,只得點了點頭,而後坐上電梯走了。
劉寅成進到病房裡面的時候,鬱顏溪正趴在她母親的牀邊睡着了,身上蓋了一件深色的外套,裡面是一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她的父親正準備將她抱到病牀上。
她同她的母親一樣,都是屬於那種輕瘦型的身材的,從來都是。那張潔白的病牀上,想要將承載她們兩個,完全沒有問題。
只是,鬱塵設計公司的這位老闆似乎並沒有多少力氣將她給抱上去了,爲了照顧躺在牀上的這個女人的緣故,這位父親似乎就沒怎麼吃過飯,再加上他們鬱家的公司出問題的事情,整個人和以前的氣色相比,查了不少。
“叔叔,還是我來吧,你去坐着,我給你待了飯,多少吃點兒。”劉寅成走到了鬱爸爸的身邊,而後開口說道,先是將他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將剛剛來到醫院之前買的晚飯遞到了他的手上,最後才一把抱起鬱顏溪,放在了牀上。
巧合的是,這樣的一幕剛好定格在了不遠處的相機裡面,而這張照片最後卻是落在了柏知珩的手裡面,是以匿名信的方式給他寄過去的。
當柏知珩握着這樣一張照片的時候,恨不得馬上衝到這兩個人的面前,肺都快氣炸了。
“柏知珩,你怎麼又來了?滾出去!”次日一早,鬱顏溪才辦完自己的出院手續,上來回到老媽的病房裡的時候,一看到柏知珩的身影以後,心裡面就開始堵得慌,一門兒趕着這個男人出去。
“鬱顏溪,即使是我爺爺做的不對,你也不用這麼來報復我吧?”柏知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將那幾張照片一把全摔在了她的臉上,語氣十分冰冷。
“這是誰拍的?”鬱顏溪將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撿起來以後,也是十分的詫異,談柏知珩現在的表情一樣,看起來也是十分的憤怒。老實說,看到對面的這個女人露出這樣的一副表情來的時候,這邊在觀察着她的表情和動作,另一邊在心裡面不斷的揣測這些匿了名的寄到他這裡的照片的可信度。
不過,他的這種情緒沒能維持多久,他的心思又被打亂了,因爲走廊裡面傳過來的那個叫劉寅成的那個傢伙。每一次,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人這段時間一直和那個令自己討厭的傢伙在一起的時候,柏知珩的心裡面沒法思考了,只想着將這個情敵給撕碎了扔到荒郊野外去喂狼。這麼想着的時候,他也就將剛剛的那抹思緒給甩出了腦袋的外面。
鬱顏溪從剛剛柏知珩一直質問她的時候開始,她的視線就不停的在他的臉上和這灑了一地的照片上來回的流連,一臉的狐疑,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的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劉寅成本來就是自己的同學,之前在國外,自己也受了他不少的照顧,同時和老爸老媽的歡喜也是特別的好,他來看望生了病的老媽也沒有什麼問題。
“鬱顏溪,不過是因爲一件小事而已,你這個女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嗎?真是可笑,之前我還和我爺爺他們爲你說話,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啊,和倪筱橙那個賤女人沒有什麼兩樣!鬱顏溪,你說啊,你是不是?”柏知珩越說越激動,然後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不停的晃盪着她的身體,抓的她肩膀生疼。
“柏知珩你瘋了嗎,顏溪她纔剛剛恢復不久,禁不起你這麼折騰她,把你的手放下!”劉寅成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這樣的一幕的時候,一下子便衝到了兩個人的中間,用力的將柏知珩那兩隻緊緊扣在鬱顏溪肩膀上的手掌給掰了下去,順手將她給拽到了懷裡。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可是沒有考慮那麼多,只知道將鬱顏溪從柏知珩的魔爪下救出來。
可是,他不在意並不代表別人不在意。站在對面的柏知珩看到這個小子將自己的女人給攬在懷裡面的時候,一下子就火了,剛剛燃燒起來的怒火經過劉寅成這麼一摻和,徹底爆發了,不顧鬱顏溪的反對,抓住了她那細嫩的手腕。
“鬆手,我要去給我媽找醫生!”看着在牀上不停咳嗽的媽媽,鬱顏溪愈發的焦急了,試圖掙開這個男人的束縛。
“鬱顏溪,這件事你不解釋清楚,休想我放過你。”似乎是沒有看到牀上躺着的那個人一樣,柏知珩依舊沒有放過不停掙扎着的鬱顏溪,露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姿態來。
“柏知珩,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我讓你鬆手啊!躺在牀上的是我親媽!”奎恩柏知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鬱顏溪的脾氣一下子也上來了,一邊扭着頭看着躺在牀上不停咳嗽的老媽,一邊掙扎,試圖從他的手中拖你出去,直到最後聽見劉寅成喊着肉麻暈過去的話以後,才終於將面前的這個男人給踹到了一邊兒去。
拉着醫生過來爲媽媽檢查的時候,鬱顏溪的心也是一致提着,都卡到了嗓子眼兒裡,不停的敲着鼓點兒,這種情緒直到醫生交待注意事項的時候,才逐漸變爲平緩。
“鬱小姐,你母親她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剛剛突然受到了刺激,以後只要多注意就行了,切記不要再發生這樣的情況了。”負責爲母親看病的邱大夫檢查完以後,認真的交代着。“這樣,一會兒你到我的辦公室去一趟,我給她開點兒藥,應該能緩解。”聽着一聲交待下來的話,鬱顏溪連連點頭,在心裡面叨咕了好幾遍。
“柏知珩,非得我媽死了你才甘心是不是?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我鬱顏溪伺候不了你這個大總裁了行不行,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吧。”說着一腳就將這個男人給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