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顏溪不停地點頭:“柏總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
“好。”柏知珩輕笑道:“這事也算是你的專長,我看過你的設計作品,非常喜歡你的設計風格,正好我在郊區新買了一幢別墅,打算作爲度假用的,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幫我設計裝修,不知道鬱小姐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鬱顏溪大方地擺了擺手,說道:“哎呀,你不要再鬱小姐鬱小姐的叫了,聽着怪不舒服的,你就喊我顏溪吧,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是朋友了吧?你的房子包在我身上啦,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內部基本結構就可以了!”
“好。”柏知珩從包裡拿出一串鑰匙,遞給鬱顏溪,“這是別墅的鑰匙,回頭我把地址發給你,再叫個司機送你過去,後面的事情就麻煩你啦。”
“Noproblem!”
在鬱顏溪不斷地感慨着“有錢的資本主義真是罪惡”中,她終於參觀完了柏知珩口中“位於郊區”的別墅。
有錢真是太罪惡了,鬱顏溪搖了搖頭,在設計圖上落下了最後一筆,“大功告成!”
鬱顏溪把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扔,整個人癱倒在椅背上,自從去看了那棟巨大的別墅之後,自己的靈感就沒日沒夜地不斷噴發。
且不說那幢別墅周圍環境山好水好,就光那房子的架構就設計的獨具匠心,堪稱完美。
連着熬了幾個夜,終於是把房子設計好了。
鬱顏溪開心地打開衣櫃,收拾起已經邋遢不堪的自己,小心翼翼地將設計稿放入文件夾中,愉快地出了門。
“嚴秘書,知珩在嗎?”鬱顏溪走進嚴芷瑤獨立的秘書室,輕聲敲了敲門問道。
嚴芷瑤有些發怔,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鬱塵設計的鬱顏溪和自家老闆的關係越走越近,她握住鼠標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她剛剛喊柏總什麼?知珩,柏總的名字!怎麼可以是她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可以喊的?
嚴芷瑤的嘴脣有些發白。
“嚴秘書?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鬱顏溪見嚴芷瑤半天都沒有反應,不由得問道。
嚴芷瑤忽然間清醒了過來,笑着回答道:“沒事沒事,我剛剛在想柏總這個時候應該是在開會的,鬱小姐,您有什麼事情嗎?跟柏總預約過了嗎?”
“預約啊。”鬱顏溪有些難爲情地皺了皺眉頭,她畫好設計圖就想第一時間拿給柏知珩看,都沒有考慮到身爲博世集團總裁的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怎麼可能預約呢?
鬱顏溪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手裡的設計圖,好想第一時間給他看啊,想了想,她還是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預約,那我先回去吧,改天我給他打了電話再過來。”
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鬱小姐,等一下。”嚴芷瑤忽然想起了什麼,嘴角勾出了一個詭異地弧度,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平時謙遜有禮的模樣:“鬱小姐您要不到總裁辦公室等一下吧,柏總的會議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這……方便嗎?”鬱顏溪有些猶豫。
“沒關係的。”嚴芷瑤笑了笑,“您先到辦公室裡坐會,我去給您泡杯咖啡。”
說着轉身走向了茶水間。
呵呵,鬱顏溪,你以爲柏總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接近得了的嗎?像柏總這樣高高在上的男神,怎麼可能是你這種小丫頭片子可以接近的呢?一會我就要你好看!
鬱顏溪無聊地坐在柏知珩辦公室裡,東瞧西看,她的面前擺着一份文件,但她知道總裁辦公室的文件總是不能隨便看了,於是也就只能低頭玩自己的手機。
“鬱小姐,您的咖啡。”嚴芷瑤的聲音傳來,她手上端着一個純白色的陶瓷咖啡杯,很是精緻。
“謝謝。”鬱顏溪伸手正要接過杯子,嚴芷瑤的臉上卻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神情,接着,她的手忽然一鬆,咖啡杯落在了桌子上成了碎片,液體流滿了桌子。
鬱顏溪有些反應不過來,卻聽見嚴芷瑤大叫了一聲“不好”,就趕緊拿起桌上的文件用力地甩了兩下。
可是文件上面已經沾滿了咖啡,字體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嚴芷瑤着急地皺起了眉頭:“哎呀,這可是份很重要的文件!鬱小姐你怎麼故意把咖啡打翻啊!這可闖大禍了!”
“我……”鬱顏溪有些莫名其妙,咖啡明明是她自己沒有拿穩纔打翻的。
自己的手都沒有碰到杯子,怎麼就變成自己打翻的呢?
“你們在幹什麼?”柏知珩冷漠的聲音在門邊響起,他快步走上前來,一把奪過嚴芷瑤手上的文件,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嚴芷瑤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臉着急和無辜地解釋道:“柏總,剛剛鬱小姐來找您,我說您還在開會,她非要到辦公室裡來等您,怎麼攔都攔不住。”
說着她眉頭皺的更深,欲言又止,似乎怕把事情說出來受到報復,可最終她還是將事情告訴柏知珩。
“我想她怎麼樣都是鬱塵設計的總設計師,不能失了禮數,就知道讓她先進來了。我好心好意給她泡了杯咖啡,可她卻嫌棄咖啡太苦,還生氣地把被子弄倒了,所以這文件才……”
嚴芷瑤說到後面,聲音開始微微地顫抖,幾乎要哭了出來似的。
“嚴秘書你……”鬱顏溪不可置信地看着嚴芷瑤。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事情根本就不是嚴芷瑤說的這樣啊!
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說着:“事情不是這樣的,你怎麼亂說啊,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柏知珩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兩個女人,嚴芷瑤低着頭身子在瑟瑟發抖,似乎是在害怕柏知珩責怪自己的失職。
鬱顏溪則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臉因爲着急和憤怒張紅了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着,她卻倔強地不讓它掉下來。
鬱顏溪那雙水靈靈的雙眼看着柏知珩,急切的上前,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袖,委屈的說:“真的跟我沒關係,我都沒有碰到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