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鬱顏溪回到之前分別的那個餐廳裡面的時候,陶柯那個傢伙果然還待在原來的那個地方,一同坐在那裡的還有那個叫肖涵的小子以及空泰然,柏知珩那個傢伙也已經離開了。不過,這次再看面前的這個死丫頭的時候,鬱顏溪卻突然覺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盯着自己看的時候,那個眼神兒特別的滲人。
剛準備坐在她旁邊的時候,這丫的眼角的位置上竟然冒出來幾滴眼淚來了,纔剛剛湊過去,陶柯這個是有頭更是抓着自己的身體不放了,不停的在她的懷裡面蹭着,勒的鬱顏溪差點兒就喘不過來氣兒了。
“柯柯,你這是幹什麼,快鬆開我,我快死啦!”鬱顏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而後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想要將這個大力士扣在腰間的手給掰開的時候,卻沒想到自己差點兒跌過去。
“嗯?顏溪你怎麼了,沒有傷到吧?”聽到她說的話以後,陶柯總算是放過了她,不過卻是沒有挺過多長時間,整個人便再次的湊了上來。
“現在我有沒有事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個是有頭若是還這麼折騰我的話,我基本就廢了。”
“哦呵呵,對不起啊顏溪,是我太激動了。”聽到她這麼說以後,面前的這個女人才注意到自己現在的這個動作,看見鬱顏溪現在被自己折騰成這副熊樣子以後,尷尬的抓了抓頭上的短髮,開始不好意思了起來。心道這也太影響自己的形象了,自己居然當着兩位帥哥的面兒做出這麼不雅的動作,真是罪過。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時候,鬱顏溪終於從陶柯剛剛的魔爪裡面緩過神兒來,揉了揉發痛的胳膊,這才坐在了椅子上。正想開口問這個女人到底是因爲什麼事兒搞成這樣一副瘋子樣兒來,只聽一直在旁邊盯着她們的互動的兩個男人告訴了自己一件事情。卓天晴那個小丫頭在離開餐廳之前給自己留下了一句話,說是讓自己今天好好的休息一天,今天的一切工作都交給她來完成。
“你們家柏知珩也同意了,特地讓我們這兩個男人留在這兒等你,好貼心啊。”肖涵複述他們的意思的時候,還配上了他自己的那個獨有的表情,大多數的時候都會讓人忍俊不禁。
“我知道了,肖涵,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聽到面前的肖涵將這件事告訴自己以後,鬱顏溪平靜的點了點頭,對着他道了謝,語氣裡似乎也是生疏着的感覺。“只是,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把柏知珩那個傢伙和我安在一起了,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跟他有關係的似乎是肖晴雨那個女人才對吧?”說這句話的時候,鬱顏溪的眼神也一直都沒有放在這兩個人的身上,留給他們兩個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側臉。
“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柏知珩不是你鬱顏溪還會是誰的啊?那個肖晴雨?”聽到她糾正自己的話的時候,肖涵突然疑惑了起來,開口問道。“嗨,其實你不用在意那個肖晴雨的,那個丫頭不過就是和知珩一起長大的而已,只把她當妹妹。”聽到鬱顏溪這麼說以後,肖涵不由得開始爲柏知珩那個傢伙默哀起來,連忙開口解釋着。
本來還想着讓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放下她心裡面的那種可笑的想法的,不料自己的這張嘴越是解釋越亂,直到最後更是將坐在對面的兩個女人給說走了。看着鬱顏溪騎着她的那一輛山地車離開以後,肖涵一臉的頹敗,再看向坐在身邊的空泰然的時候,也沒了往日的樣子。
“老空,你說……我是不是闖禍了,本來想幫着那個混蛋追媳婦兒的,這回倒好,直接不鳥我了。那個小子不會K了我吧?”
“不會,要找人算賬也不應該找你,你就把心放肚子裡面吧。”空泰然聽見這個傢伙問起來的時候,視線在他的身上掃了幾眼,開口答道。“我說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柏知珩那個傢伙沒有坑,專門逮着你不放,回家。”用力的敲了他的腦袋一下,率先走出了大門。
鬱顏溪騎着車載着身後的陶柯一起回到臥室裡頭的時候,才弄清楚這個趴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丫頭爲什麼會做出那麼反常的舉動來。原來在自己被柏知珩那個傢伙給堵在衛生間裡面的時候,肖涵那張大嘴巴已經將自己和柏知珩他們兩個人以前的事情。後來聽她說,雖然在那個兩個男人面前這個女人不停的在感嘆三年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羈絆,實際上在她的心裡面已經把那個傢伙給狠狠地罵了一通了。
談到現在已經恢復過來的老媽的時候,說起家裡面的那個女人平常的瑣事的時候,兩個人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來。不過可惜的是,老媽原來的那一頭秀髮,自從白了頭以後,再也變不回來了,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會用染髮劑染一下,後來就不怎麼用了,傷頭髮。
“其實阿姨現在的髮型也挺漂亮的,嘿嘿,前段時間我,特想染一個銀白色的髮色來着,被我娘發現了以後就沒成功。”這麼說着的時候,陶柯想了又想,突然抓住了鬱顏溪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腦袋上面,示意她在上面找找那幾縷發白的地方。“鬱悶啊,我纔剛剛染了一半兒,就被我老孃給逮住了,特別霸氣的甩了幾張百元大鈔放在了髮型師的手裡邊兒,給人家都幹愣了,我的心好痛!”
“得了吧,又不是花你的錢,你老媽都沒說什麼你心疼什麼?”聽到面前這個由頭說起前段時間你發生的那件糗事,本來陰鬱着的心情也跟着好轉了起來,摸着陶柯腦袋上的頭髮,咯咯的笑着。“被你這麼一說,我也突然覺得挺好看了,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哈?”低下頭來想了想老媽現在的樣子以後,緊緊皺着的眉突然就鬆了下來。
只是這樣的狀態纔沒維持沒有多久,鬱顏溪包裡面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屏幕上亮起了老爸兩個字眼,接起來以後只聽對面的那個男人的語氣十分的焦急,老媽剛剛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頭痛暈倒在了辦公室裡面,人現在也已經送到醫院裡面了。接到這個消息以後,兩個人隨便扯了一件衣服就衝出了房門,在十字路口的位置上打了一輛的士,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醫院裡面。
等到再聯繫上鬱顏溪的老爸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到了病房裡面了。
“爸,我老媽怎麼了,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暈倒?有沒有事?”推開病房大門的時候,鬱顏溪抓住了自己老爸的胳膊開口問了起來,不停的晃盪着他的這把老骨頭。
“小溪啊,你媽沒事兒,沒事兒哈!倒是你再不鬆開我,我就要被你這個死丫頭給弄零碎了。”
“啊哈哈,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聽到這句話以後,鬱顏溪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尷尬的笑了兩聲以後趕緊跑到了老媽的身邊,確定這個躺在病牀上的女人沒有什麼大礙以後,囑咐了一句以後便拉着一同跑過來的陶柯走了出去。
去了一趟水果攤兒和附近的小餐館裡買了晚飯,準備回到病房裡面的時候,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個老熟人。那個叫肖晴雨的女人才從婦科的辦公室裡面出來的時候,剛好和她們兩個打了一個照面兒,在注意到鬱顏溪投過去的視線以後,便扯出來一抹笑容來,看的陶柯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唉,顏溪,剛剛那個笑的忒嚇人的那個死女人你認識?”等到她們兩個人把剛剛買回來的晚飯放到了桌子上以後,陶柯抓了鬱顏溪的手拖到了一邊,開口問了起來。“好像神經病一樣!”
“那天一起吃飯你沒有注意到嗎?她和博世集團的總裁可是青梅竹馬呢,怎麼幾個吃飯的時候,就跟在我身後回來的,還騎着車送她回去來着。”
“臥槽,你怎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的意思是不是要和你搶柏知珩?我的天,我跟你講啊,你這個死丫頭可千萬不能輸給她知不知道?我都聽他的那兩個好哥們兒說了,他的心裡面還是挺喜歡你的。”這麼說着的時候,拍了拍站在身邊的鬱顏溪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勸誡到。
話音剛剛纔落下之後,又覺得似乎還不夠,還想說着什麼的時候,病房裡頭鬱爸爸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叫她們一起去吃飯了。這個時候,鬱顏溪的媽媽也已經醒過來了,兩個人走進去的時候,鬱爸爸正端着一碗清粥喂她喝着。
鬱顏溪的老媽在看到自己的女兒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不知道到底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陶柯還注意到,在看到這個女人臉上掛着的淚痕的時候,鬱顏溪的臉上也突然變得迷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