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泉立刻反應過來這其中的一些微妙,忙閉上了嘴,輕輕一笑,轉身離去了:“呂牧,這孩子吃了仁德皇的棺,仁德皇屍身也散去了,眼前只能用真正的妖樹來鎮在皇脈之頂,否則皇氣流失,你的責任最大!”
“善了個哉,你這是給我扣了一個大帽子。”呂牧不滿道:“剛纔我還在爲你的言論叫絕呢,唉,人啊。”
“你閉嘴,十五叔說的只是戲言,朕怎麼能是這孩子的母親,你別多想,否則朕就殺你!”吾將的臉還在紅着,這句話明顯底氣不足。
呂牧抱着孩子,越看越喜歡,他彈了彈小娃的小丁丁,逗道:“快叫你母親。”
“媽媽。”小娃的聲音很洪亮,楚歌已經噴了一地的血。
吾將也似已被這可愛的聲音喊得醉了,她從心裡想答應,但一看到呂牧他立刻冷下了臉:“滾!”
“陛下你難道要跟他這個小娃娃一般見識?”
“朕不是跟他見識,而是跟你見識,你快給我滾!”
“來,讓你親親的女皇陛下抱抱。”呂牧機智的用孩子做擋箭牌,這小娃張牙舞爪要讓吾將抱,吾將的心又融化了,接過來抱了抱,冷道:“抱也抱了,你還不快滾?”
“媽媽……”小娃依在吾將懷裡,一伸手又摸進了吾將的衣服裡,小嘴“嘟嘟”吸着空氣,摸索了一陣,低頭就咬把嘴湊上去,吾將一下慌神了:“快快快,快把他抱走。”
“那要看他願意跟誰了。”呂牧搓了搓鼻子,張開手之後,小娃並未有想跟着呂牧的意思,只是在吾將衣服裡摸着,回頭叫道:“粑粑。”
“哎——”呂牧眉飛色舞故意拉長了聲音,一旁的楚歌一臉黑線,鄙視了一眼,道:“真不要臉。”
“哈哈。”呂牧大笑,簡直揚眉吐氣得意到了極點,忽然覺得兩隻耳朵很疼,轉頭看去,只見金勝男吾將一人抓了一個耳朵:“想要兒子是吧。”
“你們……”
“想當爸爸是吧?”
“老婆,這是誤會,我們開玩笑呢。”
“你還裝?你看你那眼神猥瑣的,以爲本小姐看不出來?跟我回去!”
他被兩位大小美人拼命拖走,看來今晚呂牧不讓她們懷上孩子是絕沒機會出來了,苦的是他將要一番耕耘,又要勞累了。
“活該,呸!”楚歌鄙視了一眼,轉頭看了看小孩,抱着後腦便回去睡覺了。
這長廊下,吾將立在冷風中,扯了衣服蓋在孩子身上,只見這孩子慢慢睡了,吾將美目流轉似有千般柔情,冷漠的形象也似已從沒存在過一樣,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看到了孩子,那份慈愛就不必多說了。
如果這情景被男人看到,不管他是什麼男人,都一定立刻就醉倒。
兩位宮女走了過來,吾將又回到了冷漠的樣子,轉身欲要離去,那宮女道:“陛下,奴婢來抱着吧。”
“不必了,朕自己能照看。”吾將抱着睡着的孩子,珍惜的像是自己親生的一樣,微微晃
着,希望這孩子有個好夢,吾將的臉上也有了一些與她冰冷氣質不符的東西。
半月之後,皇宮後園的一處長亭裡下,衆人聚在一起聊天。
“這真是奇觀!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見不用幹什麼就能得一兒子的。”司馬手軟嘆道:“我要膝下有子,那就是阿彌陀佛了。”
“現在不是有了?”呂牧拍了拍司馬手軟的肩膀:“好好修煉吧,以後全指着你罩着他,你的乾兒子。”
“那我呢?”霍比特也不甘示弱。當然又是被司馬手軟一陣數落:“你一個矮子,當人家乾爹,你是不是太厚顏無恥了,難道要孩子長大了以後跟你遛彎去,被人家恥笑?”
“司馬兄,你爲什麼老是針對霍某!”
“針對你又怎麼樣?”
“怎麼樣?”霍比特雙眼略有笑意:“怎麼樣?你現在連摩頂境界的頂峰都不算,你說我能怎麼樣?”
司馬手軟不敢說話了,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嗎?不過你這老傢伙等着,等我恢復好了,我把你打得更矮。
霍比特撫着拖在地上花白鬚,笑道:“老來得子,霍某也是有福緣之人。”
“那是那是。”呂牧也拍了拍霍比特的肩膀:“其實你最適合了,你本就是奇人,孩子是奇木,兩個奇葩在一起那就最好不過了。”
“哈哈哈,這話老夫愛聽,呂老弟。”
霍比特和司馬手軟認了一個乾兒子,這裡可讓童氏三兄弟面色黯然,想當年他們身爲金鵬國皇子教師,也是成家立業有一個大家族,被人誣陷招致滿門離散,到現在三個光棍已經年近花甲,看到兩個老哥們這麼愉快,他們當然不怎麼愉快。
“三位老哥,你們不如也認個乾兒子。”
“我們也可以?”
“當然。”
“哎呀——”童氏三兄弟可謂是老淚縱橫,感動不已,而其餘人見狀,心道誰不是常年在外沒有家室?那周大娘也是將近花甲,雖然跟一羣老爺們混在一起卻連男人的滋味都沒嘗過,更別提一男半女了,這裡其餘人也是年紀很大了,都嚷着要認下這個乾兒子,當然包括了愛湊熱鬧的牛憤。
“牛糞你就算了,你看你的名字,牛憤,你想讓我們的孩子叫牛糞兒?”
“哈哈。”衆人捧腹大笑,牛憤一臉黑線,冷哼了一聲:“這你們說的不算,得問孩兒他爹,是吧小先生,平時我牛憤可是唯你馬首是詹的,拍足了你的馬屁,我這半輩子……”
“沒佔過便宜!”大家齊聲道。
“你看大家都這麼說,現在有了便宜得讓我老牛佔一佔了。”
他這麼說,呂牧還能不同意?現在卻有一個問題擺在面前,大家一定要見一見自己的乾兒子,這麼一來這乾兒子要有十幾個乾爹了,蔚爲壯觀。孩子當然還在吾將那裡,大家正想着進宮去把孩子要過來,但是聽說吾將抱着孩子從睡覺到起牀再到吃飯,懷中抱着孩子那是親近的很。
“唉。”呂牧笑嘆道:“不過
你們不要氣餒,我呂牧將還有孩子出世,如果你們能撐到二十年以後,就會子孫滿堂,而且我呂牧的兒女帝室之胄,你們也有面子。”
“好好好,呂老弟,你要多加油啊。”
“我加油有什麼用。”呂牧輕聲道:“那得看兩位夫人的土地夠不夠肥沃。”
“哈哈,若是被弟媳婦聽到,你免不了又是挨一頓打啊。”
“你們一羣光棍懂什麼?”呂牧嗤了一聲,立刻引起衆人的不滿,關於光棍的事情一定要向呂牧討一個說法,除了每人預定了一個宮女之外,還要求打一頓呂牧才能解氣。呂牧撒開腿一陣狂奔,沒過一會兒便遇到了正在走過來的楚歌。
“鬧什麼鬧,正事到了!”
衆人舉手之際,忽聽一聲鐘響,楚歌道:“皇宮主殿全部落成,登基大典就在今日。”
今日無日,只有陰雲。
皇宮主殿的最後一座已經在前日落成,宮中逐漸熱鬧起來,鄰國也有一些來朝賀的,一些大商團也希望能一睹千年之前一代女皇的天姿,今日這繼往開來的一聲鐘響即宣告了英勇好戰的夜叉國進入女皇的再度統治之下,攝於貪皇八國絕巔的修爲和威風,夜叉國必然聲名大噪力壓諸國。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同樣令人震驚的消息:一位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在數月之前得金鵬國國師金印,現在又將多了一個夜叉國國師的身份,連連打破兩條鐵規,以年輕的資質做了一國之師,且連任兩國,這必將成爲八國之中所有年輕人的榜樣,也爲年輕人能憑着實力出現在八部衆國視野之內提供了一個原型。
“也許我是幸運的,我的幸運當然一小半是我的努力,另外就仰仗着這些朋友了。”呂牧喃喃道,他今天盛裝出席,帶着十幾位金鵬國來的使者,開始,他要代表金鵬國來賀。
玄色地毯沿着寬大威嚴的大道,從皇宮貫穿直到山下皇陵,列隊嚴整,旌旗獵獵,鐘鼓大噪,角聲滿天,雖不是什麼好天氣,卻讓人連天都忽略掉了。
來賀的卻只有飛天和天龍國,因爲這些國家有的結盟,有的是不結盟的,但在今天,一向不結盟的金鵬國派來了國師——其實國師早已逗留兩月時間,爲天下所傳。
其餘兩國使臣之後,呂牧整了整高冠,拖着長長的衣服沿着地毯幾乎走斷了腿纔來到吾將面前,單膝下跪道:“金鵬使臣,國師呂牧,拜見夜叉國女皇陛下。”
吾將威嚴道:“請起。”
天地忽然安靜,所有人都注視着女皇和國師,男的將目光放在女皇身上,但見皇袍高冠,容顏甚好,顧盼之間姿態端莊,皇者威嚴又能兼顧,稱得上女神;女的把目光投向國師,但見面如桃花,英俊妖異,國師長袍,端正雅觀,一舉一動盡顯國士風範,不卑不亢,談笑自如,差點奪了女皇風頭。
吾將看了一眼身旁的一位大臣,那大臣點了點頭恭敬地鞠躬,然後轉過身,大聲念出皇旨,大家一起跪了下來,如同翻滾波浪一樣,一浪接着一浪,延伸到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