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牧的確不容易被gan掉,但這時候千難萬險已經被小靈禪師解決了一半,只見他極速重來,橫身擋住,那青銅鐘鎮壓而下,小靈禪師只是口唸金剛大挪經,經文鋪滿海面,青銅鐘懸浮在他頭上,再也壓不下去。
“師叔,你幹什麼!”那舉鐘的青年喝道:“你爲什麼幫他?”
“我佛慈悲。”小靈禪師緩緩睜開眼:“他在救人,救完抓他不遲。”
“你瘋了,忘了我師尊怎麼死的?”
“小靈禪師,我第一道場絕不允許你這麼做,再不避開,你也要死!”一頭金髮的少年腳踩蓮臺,赤膊掛珠翠,皮膚如雪,右手放出數百米的碧綠色可怕刀光,大有說斬就斬的威勢。
就在他們相持的時候,呂牧已經將活着的人全部扔上了自己的船上,提刀過來,笑了笑:“小靈禪師果然大師風範,多謝,告辭。”說完衝上自己的船。
“小先生小心!”
這聲音響起,呂牧立刻往頭上看去,只見那九環錫杖倒懸而下砸落下來,呂牧心裡一凜,急退十步,一個矮身之後,碧綠色刀光從頭上堪堪而過,金髮少年怒道:“聽聞你本事不小,成了青年一代翹楚,我看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罷了。”
呂牧笑道:“九殺孔雀刀?”
“沒錯,見識不小!”
“好孩子,回家吃奶去吧,小衲看你細皮嫩肉不禁打,回家修煉幾年或許能接我一刀。”
“好狂!”金髮少年放出一陣威勢,竟然是開光小涅盤境界,怪不得敢放出連小靈禪師都殺的狂言,身後的船上的人大呼起來,爲這金髮少年加油,就連舉鐘的短髮少年卻退到一旁,喝道:“銘心!他與我有殺師之仇,你不要插手!”
金髮少年冷笑一聲:“你殺他報仇,我殺他揚名,先來後到,縱使是好友,你也一邊看着吧!”
“你想絕交!”
“就你那兩下子,跟我稱朋友已經高攀了,絕交,哼哼,談不上。”
“果然是情感糾葛,一起來吧!”呂牧展動身法,腳點海水而來,金鐘轟然落下,這兩人的反應卻不同,短髮少年舉鍾閃避,驚訝地看着呂牧的金鐘,放佛人家是金的、自己是青銅的,檔次就差了一截。
而金髮少年卻右手揚起,猛地劈出一道碧綠刀光,開光小涅盤的實力破碎金鐘,海面上如蜃樓古寺,鐘聲咚咚,一道道波浪散開,破了呂牧這招之後,他冷笑一聲:“不過如此,你死定了!”
那短髮少年知道銘心的實力,自己無法插手,但這時呂牧已經衝他而來:“一個不過癮,你們兩人一起來吧!”
“轟!”呂牧抱鍾撞了過來,短髮少年怒不可遏,抱鍾也撞了過來,一聲巨響之後,短髮少年急速後退,卻驚訝地看着自己的鐘上多了一個痕跡,立刻氣得臉色發紫。
“你竟然用無形之鐘,在我大湮鐘上留下痕跡!”
“一起來吧。”呂牧佛手匕指點而來,那少年盛怒之下抱鍾就撞了過來,
只聽一聲刺耳的響聲之後,少年鐘上便多了一個窟窿。
“殺!”金髮少年腳踩蓮臺下,刀光圈住了呂牧,一陣海水猛然上升旋轉,在呂牧周圍形成了一面圓形牆壁。
呂牧點在海面,聖蓮刀緩緩拔出,面對兩人一上一下的圍攻,他竟然不急不慢,靜靜地說出三個經文,一刀緩緩斬出。
——密十三法,第三層。
“咄——”青銅鐘碎,短髮少年被呂牧一腳踢向小靈禪師,後者不甘的怒吼,可雙眼中已經含着淚光,看來是被呂牧的可怕實力給打得氣急了。
擊敗那少年之後,呂牧專心與這金髮少年一戰,刀光並起,兩人在海面上鬥了起來。
雙方的人熱情不減,擂鼓吶喊,在夜叉海的邊緣做成了兩軍戰場的架勢,只見兩人之間,頻頻還有巨獸跳出來襲擊,但接近這兩人發出的玄氣之後,全都被劈殺,慘叫着落入海中。
“好孩子,回去吃飯吧,我看你已經沒力氣了。”呂牧調笑着,但他驚訝與對方刀上的修爲,這刀法邪魅,完全不是正宗佛法一路,處處透着一股邪氣,竟然在剛開始壓制住了自己的密十三法,但隨着呂牧放開了之後,對方終於開始吃緊。
“少說廢話!”
“好孩子,我看你修爲不俗,肯定是你們第一道場的未來之星吧,可惜的很,你碰到小衲了,開光高級境界委實不錯,藉助一品蓮臺發出開光小涅盤的實力,能獨擋一面了,真不忍心廢了你。”
“你少說大話!”金髮少年怒吼一聲,看起來已經被呂牧的密十三刀逼近了敗途。
“果然不愧爲兩國之師,小涅槃境界完全不打折扣,銘心要吃不住了!”
“唉,銘心和青中兩人實在莽撞,也不想想熊法禪師都死在呂牧手上,想殺他豈是那麼容易的。”
衆人在議論,勝負也已經有了結果,銘心腳下蓮臺被呂牧一刀崩飛,沒有了蓮臺,金髮少年失去了威勢,開光高級境界在呂牧眼裡如同螻蟻。
呂牧冷笑一聲踩在蓮臺上,立刻感受到蓮臺上火熱的氣息,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底氣,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這蓮臺確實能加持修爲,呂牧玄氣充沛,俯視惱羞的銘心。
“卑鄙!”銘心雙拳緊握,一刀又起,但對呂牧來說,這一刀無疑是絕望的一刀。
“回去喝奶吧!”呂牧一刀斬下,必定要了這少年的命,小靈禪師在觀戰,豈能讓呂牧殺人?
呂牧也沒有這麼殘忍,刀氣轟然在銘心胸前散開,銘心本來以爲自己這次完了,沒想到僅僅胸前被殘存的刀氣割了幾個小口子罷了。
小靈禪師纏住銘心,嘆了口氣:“看來青年一代,除了那位姓楚的少年,就是你了。”
“小小年紀,得天獨厚,只狂不傲,還有善根,老天真是不公。”小靈禪師嘆着氣,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這位面善心慈,帶着倔強的禪師還是第一次發出這樣的感嘆,足見呂牧在他心中的重視。
呂牧笑道:“你這
麼誇我,無疑是勸我束手就擒。”
“沒錯。”小靈禪師道:“你非卑劣之徒,反而帶着俠氣,如果你這樣的人死了,老天才是瞎眼。如果你跟我回去懺悔三年,我讓你補熊法禪師的首座之位。”
小靈禪師位居首座,本沒有任命首座的資格,但第二道場不同,禪尊已經閉關十年,一切事情放手給了小靈禪師,他便有這種資格。
對善意的人,呂牧絕不無禮,他笑而不語,用一笑告訴對方自己的態度,對方也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表示遺憾。
“楚歌身上的一尺咒是你下的?”
“冒犯了。”
“既然你沒殺人之心,爲何還幫他們追殺我們,你明明知道頊先生那些人修爲不高,對那大將軍毫無威脅,爲什麼還要幫他抓人?”
“職責所在。”
“職責?你實在太矛盾,你只管抓人,但依然是幫他們造殺孽,難道抓了人他們不殺?”
“我會勸服大將軍從輕發落。”
“從輕什麼?人本來就是冤枉的,就算是從輕到一個巴掌,對那些人也是不公平的,是踐踏尊嚴的。”
“你說的有理,我認同,抱歉了,既然你不能聽我勸,我就只好拿你回去了,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僅僅只有開光小涅盤的境界吧。”
“當然不會,禪師不下殺手,是善心所在,我不會不知好歹,但立場有別,得罪了!”呂牧腳踩蓮臺,戰力成倍上升,身上有燃燈十三法和半卷卷軸的底牌,完全不會懼怕對方,但他一腳踢出,蓮臺轟然燃起青銅之火向小靈禪師撞去,趁此,呂牧飛躍上了自己的船。
海上回蕩呂牧的聲音:“不是我的我不要,絕不會站你們半點便宜,我只爲一個公道,如果誰剝奪了我心中認爲的公道,我屠他如屠豬狗!”
一字一句讓人心中發寒,這句話如果換做別人來說,也許不會有這樣的效果,但不到盞茶功夫讓兩大道場最頂尖的青年連連敗績,一個被打的喪失信心,一個被打的束手等死,就連小靈禪師對他也是評價甚高。
有人嘆道:“本來以爲他只是被別人神話而已,一個少年,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成就?不但讓夜叉國兩位祖皇青睞有加,還帶着兩國的國師印,修爲和實力都這麼驚人,青年一代已無人出其右,惜哉惜哉,天龍兩大道場合力培養出的銘心在此一戰中一點便宜沒佔還差點被劈成兩半。”
小靈禪師飛上船,有人立刻責問:“爲什麼?殺他正好,爲何放他?”
小靈禪師默不作聲,任由大家指責,他做事當然有他的道理,他也是爲了大家好,沒想到自己的好脾氣會讓這麼多人膽敢對他指手畫腳。
“大家。”小靈禪師臉色一冷:“大家冷靜一下,對於你們的指責,我覺得實在不夠公平,剛纔熊法師弟的弟子和第一道場的翹楚都被打敗,你們是看到的,青年一代已經這樣,咱們這些老輩難道還要聯手對付一個少年?傳出去,整個天龍國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