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相互對視着,誰也不讓誰,頓時陷入一片難言的沉寂中。
面對着嚴振東森寒的眼神,姜漓一點也不擔心盛怒之下的嚴振東會對他出手,憑藉姜漓現在的功夫修爲,哪怕站着不動,嚴振東也絕對傷不了他分毫。
而且,再加上姜漓不斷和武館的人交戰,對敵經驗不弱,真要和嚴振東打起來的話,擔心的也應該是嚴振東。
也正是因爲有着這樣的實力和把握,姜漓這纔敢來找嚴振東理論,並且在雙方意見相左的時候主動提出離開嚴家武館的說法。
眼神複雜的看了姜漓一陣之後,嚴振東終究還是放棄了對姜漓動手的打算。
畢竟,姜漓曾經在他最爲窮困潦倒的時候對他施以援手,這一份恩情他嚴振東還是要承認的,而且姜漓也是對自己好,只是二人理念不同。
不過,姜漓既然不念及師徒情分,寧可叛出師門也不願意輔助自己,那麼他嚴振東又豈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大家直接一拍兩散就是了。
心中有了這樣的決定之後,嚴振東當即便是冷着臉對着旁邊的姜漓冷聲喝道:
“哼!姜漓,念在咱們師徒一場的份上,老子今天也不廢你武功,但是,你給老子記住了,從今以後,你就不再是我嚴振東的弟子!滾,現在就給老子滾出嚴家武館!”
看着對面一連決絕的嚴振東,姜漓也不由心裡感到一陣難受,畢竟嚴振東是自己的第一個師傅,畢竟對自己有着授藝之恩,但一想到嚴振東要和沙河幫那樣的幫派合作,旋即便是恭敬地對着嚴振東抱了抱拳,隨即便毅然決然地轉身出了嚴家武館。
能做的他姜漓都已經做了,對嚴振東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算得上報答了他的授藝之恩,既然雙方理念不同的話,那麼最好的就是大家分道揚鑣從此兩不相欠。
看着毅然決然離開嚴家武館的姜漓,嚴振東原本的大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索性便是直接回屋子練武發泄去了。
而另外一邊的姜漓卻是就沒有嚴振東這麼暴躁,他的心情要相對平和的多,因爲他知道在這個位面待不了多長時間了,隨着劇情的發展,靈魂深處的次元黑卡無形中給他傳遞了很多信息。
本來,姜漓以爲和嚴振東決裂之後,他的生活就會平靜許多,但是,還沒有兩天的時間就又出事情了,他在城外的房子被人給燒了,動手的人就是沙河幫派來的一羣地痞流氓。
另外姜漓在碼頭附近的麪館被人給砸了,根據姜漓僱的小二所說,是沙河幫的人來收保護費,小二沒給,沙河幫的人二話不說就把麪館給砸了,而且還把小二給打成重傷。
沙河幫的人平常就是欺行霸市,壓榨剝削老百姓到處收取保護費,以前沒有嚴振東這樣的高手坐鎮他們還是比較收斂的,一些有實力不錯的武館罩着的地盤他們是不會去收取保護費的。
但是,自從沙河幫的人拜入了嚴振東的門下之後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及了,現在的沙河幫仗着有嚴振東這樣的拳法高手坐鎮總部,還有洋人的撐腰,就更加無法無天,頓時開始向外擴大地盤。
可以說,除了黃飛鴻的寶芝林之外,其他的任何人他們都不放在眼裡,統統強行徵收保護費,不給就砸你的店讓你開不了張,做不了生意。
姜漓原本是嚴振東的弟子,因此在碼頭的麪館,沙河幫的人就沒有來收過保護費。
但是,前兩天聽說嚴振東將姜漓逐出師門之後,起因還是因爲姜漓勸嚴振東將他們這些人逐出師門,不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在一起。
這還得了,本着我是人渣我驕傲,我是流氓我自豪的心態,自己可以說,別人不能說的沙河幫的人立即就上門來強行收取保護費了。
當時,麪館的小兒的沒有給沙河幫的人保護費,結果就被沙河幫的一羣地痞流氓帶人把店給砸了。砸了店不說,沙河幫順手又把姜漓在城外的家給燒了,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並且,沙河幫的人還揚言說了,明天不準備好五十銀元的話,他們要放火燒了姜漓的麪館,讓周圍的人都知道知道得罪他們沙河幫的下場。
當面館的小兒的給姜漓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姜漓也不說話,只是覺得心裡有把火在燒,然後告訴小二的該開業就開業,他明天就呆在麪館,要親自來會一會沙河幫的這幫地痞流氓們。
於是,當天夜裡姜漓就住在店裡,早上收拾好了一身行頭後,直接在麪館裡找了個位置坐下,他倒是要看看沙河幫人能夠在他面前玩出什麼花樣兒來!
大概是十點多鐘的時候,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有着一條明顯的刀疤的壯碩漢子,便帶着三十多個流裡流氣,手持砍刀和棍棒的地痞流氓,來到了姜漓的麪館前。
“啪!”
爲首的疤臉壯漢一把將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拍在櫃檯之上,旋即一臉冷笑地看着櫃檯內的小二的冷笑着說道:
“哼哼!小雜種,老子昨天叫你準備好的銀元可以拿出來了!”
話音落下,他身後的一羣沙河幫的地痞流氓們便是主動圍了上來,將小二給團團圍住。
見此一幕,歲數不大的小二當時就嚇得癱坐在地上,朝着正坐在角落裡喝茶的姜漓大聲求救道:
“東家,快來救命啊!”
“東家?”
在聽了小二的話之後,爲首的疤臉壯漢頓時便是眉頭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目光當即便是轉身向着大堂之中掃去,同時口中說道:
“呦呵!今兒個就連正主兒都來啊!正好,就讓你家牛爺爺看看這個什麼鳥東家長得是個什麼狗樣子。”
在聽了牛大膽那明顯帶有侮辱性的話以後,一羣沙河幫的地痞流氓們頓時便齊齊鬨堂大笑了起來。
“對,就是牛爺爺。”
“可惜了,這麪館的東家不是個娘們,不然我就給牛哥當一回孫女婿!”
“哈哈……哈哈……狗剩,你他孃的是想女人想瘋狂吧?依我看,要是那個什麼東家長得細皮嫩肉的話,你小子就湊合着收了吧!”
“這個主意不錯,有沒有一起的?”
聽着沙河幫一羣地痞流氓們越來越放肆的污言穢語,姜漓的眼眸之中不由閃出一絲殺意,這一羣沙河幫的地痞流氓們簡直欺人太甚,姜漓一想到麪館被砸,房子被燒,再加上沙河幫的人將中國婦女拐賣到金山當娼妓,內心的殺意頓時再也止不住了。
思及此處,姜漓當即便是站了起來,緩步向着對面的三十多名沙河幫地痞流氓們走了過去。
“你們都是沙河幫的人是吧?”
看着對面一羣流裡流氣的沙河幫地痞流氓們,姜漓冷着一張臉對着其中爲首的牛大膽說道:
“你們現在滾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我要你們的命!”
“啪啪……啪啪……”
在聽了姜漓的話之後,爲首沙河幫小頭目牛大膽頓時帶頭鼓起了掌來,口中更是哈哈大笑起來,道:
“嘖嘖……果然不愧是曾經嚴家武館的高足啊,這脾氣比起牛爺我都還要暴!”
“不過,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嚴振東的徒弟了,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敢放狠話?兄弟們,抄傢伙,給牛爺我砸了這家破店,讓他知道知道這地方到底是誰說了算!”
在聽了牛大膽的話以後,一羣沙河幫的地痞流氓們頓時獰笑了起來,一個個全部都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棍棒和砍刀,開始在店裡面瘋狂的打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