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空中那些無形的劍氣在妖怪的體內肆虐，漸漸圍城了一個圈。
那些妖怪，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韓菱紗和雲天河訝然的看着空中的劍光，卻也沒有太過驚訝，畢竟比起李凌能將上萬把劍的劍光化作真正的實體，還帶着紋路，這個比起他可是差的有點遠。
那個人穿着一身藍白相間的道袍，背上揹着一個劍匣，緩緩的落在了兩人的身旁。
他面容俊朗，卻冷若冰霜，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不如李凌隨和。
他信手一揮，韓菱紗腿上的傷已經消失不見。
本來他不想停下來，可他看到了一個正在運功的前輩，而且那位前輩劍氣透徹，光論劍的純粹不下於他見過的任何一人，包括門派中的長老。
“呼……”
李凌眼中的劍光消散，手中的長劍也變得暗淡無光，被他順手收在了空間戒指中。
這個世界儲物裝備雖然稀罕，但也不是沒有，以李凌的修爲擁有也不奇怪。
“見過道友，在下蜀山李凌。”李凌站起了身，對來人拱了拱手道。
“見過道友，在下慕容紫英，崑崙瓊華派弟子。”慕容紫英也對李凌行了一禮，倒是有些刻板。
“多謝道友護法了，剛纔若是在下勉強出手，恐怕會被反噬個一兩天。”李凌掃了一眼地上妖怪的屍體，淡然道。
“蜀山派也是名門正派，應該的。”慕容紫英淡然道。
慕容紫英暗道：此人看上去好年輕，可這一身修爲做不得假，應該至少有三十年的修爲纔對吧，這還得天賦異稟。
他剛纔的劍光好厲害，要不是他收工，還以爲都是實體。
蜀山派的劍術，果然名不虛傳。
“道友身上煞氣太重，長久可能會影響鑄劍，心性，修爲，在下這有本望氣術，就贈予道友了。”李凌看着慕容紫英身上的煞氣，有些不太舒服。
這應該是殺人，或者殺妖殺太多了，才導致的。
“這個……”慕容紫英微微皺眉，雖然這種小技巧互相傳授也沒事，但他不覺得他有什麼功勞。
而且，煞氣太重？自己只殺過妖啊。
“不要拒絕，道友應該斬殺了不少妖怪，可有的妖本性不壞，若是殺掉，有傷天和，此術可以查看妖的身上是否有煞氣。”李凌再次遞了一次望氣術。
“妖，也有好的？”慕容紫英微微皺眉。
在他眼中，妖只要傷人就可以殺，怎麼可能會有好壞之分？
就算是現在不害人，日後也可能會行兇。
“有些妖也是逼不得已，現在的你……就像是曾經的我，所以師兄已經成仙，我還在紅塵中沉淪，殺生，不足以證道。”李凌說的自然是曾經的記憶，也是他當初沒有成仙的“真相”，一個是他實力不足，一個是他未看破情關，一個是他殺心太重。
其實李凌還真的沒有殺過太多人，基本上都是因爲戰爭。
不過事務所是這麼設定的，他就當成是真的了。
至於情關，在這千年的封印中他早就已經看破，順其自然而已。
他哪裡知道，是再遇立華奏的時候看明白的……
其實他只要是一直修煉下去，就一片坦途，實力夠了就會水到渠成，是他自己不知道。
嗡，嗡，嗡……
李凌的雙眼再次出現兩把小劍，慢慢變成了人劍合一的天劍境界。
“上古三皇，女媧大神，也是妖身，但以她造人的功德，你認爲該殺麼？”李凌肅然道。
慕容紫英微微愣神。
要知道蜀山這個境界的人，最少也是長老，看來面前的年輕人應該是個返老還童的前輩。
他之前還在質疑，這麼年輕的人師兄是怎麼成仙的，現在他明白了。
這個前輩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是在點播自己。
前輩的佩劍，也是他今生見過的難得的好劍，上面煞氣逼人，有一股一往無前的劍意。
他說他曾經造下太多殺戮，應該也是真的了。
可看他劍意純粹，看上去也沒殺過太多的生靈，難道是他也被點化過？
雖然慕容紫英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李凌的說法，但他的好意倒是可以接受。
蜀山信奉三皇，和瓊華信奉九天玄女不同，但這絲毫不影響慕容紫英對女媧的敬重。
而李凌的話，也確實給他埋下了一個種子。
“長者賜不敢辭，多謝前輩，在下還要去陳州，就此別過。”慕容紫英接過了望氣術，對李凌拱手道。
李凌也同樣對他拱了拱手。
慕容紫英御劍而起，慢慢的消失不見。
“不錯的人，可惜修煉的功法不是頂級，不然成就一定不止如此，就算是達到我現在的程度，也不是不可能，真是珠玉蒙塵。”李凌感慨了一句。
別人的門派他無法過問，所以只能替這個年輕人惋惜一下。
“剛纔他們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一點都沒聽懂哎。”雲天河撓了撓頭，一臉懵逼。
“哼，你也就知道山豬了！”韓菱紗鄙夷的看了雲天河一眼，隨即對李凌道：“那個，解決了嗎？”
“搞定了，真是一把難纏的劍，出於安全考慮，現在不能讓你接觸到這東西，不然你又得被它選爲宿主。”李凌無奈道。
韓菱紗鬆了口氣，搞定了就好。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小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丟掉。
“他說的瓊華派，你知道嗎？”韓菱紗隨意的問了李凌一句。
“知道，一個煉器爲主的門派，信奉九天玄女，和蜀山雖然有往來，但是不多。”這是李凌記憶中的瓊華派，他也只知道個大概。
“那，我去那裡拜師怎麼樣？”韓菱紗的雙眼再次冒出了小星星。
“去試試看唄，又不損失什麼，而且那個少年身上的靈力，和我在天河他家看到的殘留的很像。”李凌笑道。
“……你爲什麼不早說？”韓菱紗滿頭黑線。
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劍仙不怎麼靠譜。
“沒注意，不過拜師這碼事，還是得靠自己，應該也要通過試練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