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愣了一下，開始給殺老師講起了他在次元事務所的經歷，還有以前經歷過的兩個世界，包括好運骰子，還有小綠，都沒有落下。
殺老師和李凌坐到了操場旁邊的臺階上，兩人一人買了一罐飲料。
李凌安靜的說，殺老師也只是聆聽，而沒有做出任何插話的行爲。
而雪村亞久里老師，則跑去繼續陪學生們上體育課了，有個孩子是因爲足球的點射抱有遺憾，她正頭痛怎麼幫那個同學完成遺憾。
遠處，音無已經開始了完成由依的心願，她的心願有德式背摔，本壘打，樂隊，足球……這些都要一個個實現。
在李凌說完的時候，他已經被由依摔了一下午了，草坪都摔出一個坑來……
李凌敘述結束的時候，殺老師微微感慨了一聲：“真是強大的地方啊，有那麼多精彩的世界等着你發掘。”
李凌聳了聳肩道：“所以咯，這兩天心情不好，純粹是因爲失戀和嘲諷光環。”
殺老師喝了一口手中的飲料，微笑道：“你其實沒有看穿嘲諷光環的本質。”
李凌詫異的看了殺老師一眼道：“什麼意思？”
李凌說的有些口渴，一口喝光了手中的飲料。
賣酒的地方離的太遠，李凌就沒有去買，晚上要不要大醉一場？是個好主意。
看着足球場上正在努力的學生們，還有已經離開去找同伴的音無，殺老師微微一笑。
他已經想通了李凌的心病，還有解決這個問題的方式。
殺老師淡然道：“嘲諷光環，說白了是第一印象，你和那些孩子接觸的時間太短了，所以是一張嘲諷臉。先天的不足可以用後天來補全，就像你之前的魅力無窮一樣，有了也只是提升人們對你的第一印象而已。”
殺老師沒有去評價他之前世界的所作所爲，因爲他看出來了，李凌純粹是因爲失戀才導致的彆扭，跟剩下的沒有關係，那些也只能換來他一句感慨而已。
李凌奇怪的道：“那我和音無還有立華同學也接觸不少時間了，爲什麼還會被討厭？”
殺老師聳了聳肩道：“或者這個應該問你自己，除了請立華同學吃麻婆豆腐外，你做過更多讓她喜歡的事麼？她想幫助那些人完成願望，找到幸福，但她真的喜歡這些麼？”
聽到這裡，李凌豁然開朗，原來是這樣，自己和立華奏在一起的時候，做的更多的也是自己喜歡的事，而不是她喜歡的事吧？
就算是幫助那些人離開，其實也只是立華奏的希望，而不是她真正的喜歡。
加上她也不會表達，自己也是稀裡糊塗，導致根本沒刷出來好感度。
因爲一份麻婆豆腐提升的簡單好感度，根本換不來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啊，果然還是自己太想當然了。
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換成雅典娜或者梅比斯就不一樣了吧？就算自己有嘲諷光環，她們也沒進過次元事務所免疫這光環，換來的也只可能只是一些簡單的捉弄吧？
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殺老師一眼就看穿了這光環的本質，而自己還懵懵懂懂，根本不瞭解啊。
算了，反正已經過去了，不要再糾結。
想到這，李凌拿出了洞簫，微笑道：“殺老師，這個樂器是你的嗎？”
殺老師看到洞簫愣了一下，聳了聳肩道：“不是我的，是雪村老師喜歡，然後我就買了一個放在了學生那，她們竟然沒一個會吹的。”
李凌詫異的道：“她喜歡吹簫？殺老師你賺大了啊。”
啪。
殺老師順手就彈了一下李凌的頭，無奈的道：“想什麼呢臭小鬼，給我健康一點好不好？”
說完有些臉紅，看來他也想過那喜聞樂見的事情。
李凌聳了聳肩道：“好吧好吧，爲了報答你這次的開導和答疑，我就給你們吹一首曲子好了。”
殺老師眼睛一亮，站了起來，對遠處邊招手邊喊道：“雪村老師，李凌同學要給你吹一首曲子，快過來聽聽！”
遠處的雪村老師愣了一下，順手就抓住了在她旁邊的同學，一路小跑過來了。
她抓的好巧不巧，正是立華奏。
立華奏也是剛剛路過，想去看看音無那邊的進度怎麼樣。
李凌剛纔一直在和殺老師聊天，就沒注意到她。
雪村老師雙手十指相交，滿臉期待的道：“李凌同學竟然會用？真是了不得，快吹吹看。”
李凌微微一笑，彷彿沒有看到立華奏一樣，吹起了手中的洞簫。
慢慢的，悠揚的音樂聲響了起來，正是李凌的絕學之一碧海潮生曲。
此曲模擬大海浩淼，萬里無波，遠處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其後洪濤洶涌，白浪連山，而潮水中魚躍鯨浮，海面上風嘯鷗飛。
再加上水妖海怪，羣魔弄潮，忽而冰山飄至，忽而海如沸，極盡變幻之能事，而潮退後水平如鏡，海底卻又是暗流湍急，於無聲處隱伏兇險。
雖然沒有了靈力，但李凌氣息悠長，倒是可以勉強吹奏出來，也從殺人於無形的武功變成了一首優美的曲子。
黃藥師的曲子因爲妻子的死帶着大海的沉重與暗流洶涌，就算他的妻子沒死的時候，也更多的是海嘯般的毀天滅地。
而李凌的曲子卻表現出了大海的風平浪靜和養育萬物生長的勃勃生機，讓人能感覺到生命的偉大和大海的浩瀚。
一時間，三人全都入迷了。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這是三人心中真實的寫照。
一曲終了。
李凌收起了洞簫，微笑道：“音無那邊好像已經快搞定全壘打了，我去瞧瞧。”
說完李凌就站了起來，向着音無所在的棒球場走了過去。
“很好聽，喜歡。”
立華奏看着李凌的背影，輕輕的道。
李凌頓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繼續向前走去。
他的右手舉了起來，豎起一個大拇指。
立華奏似乎不是很明白李凌的意思，而是看向了殺老師。
殺老師剛剛從震驚中甦醒過來，對立華奏笑了笑道：“立華同學，你……喜歡李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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