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那麼大勁,直接給他弄點安眠藥什麼的,不是效果更好?”雖說是明白了羅澈的想法,但馮椿還是表示無法理解。
隨着他這句話的說出,別說是羅澈了,就連站在旁邊的李祐都快看不下去了,“笨蛋,配安眠藥是需要出示身份證的,甚至很多地方都沒得賣,而且每個配藥的人都會留下記錄,很麻煩,而這種感冒藥,隨便找間藥店,甚至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裡都有。”
被李祐罵了一句笨蛋,但在聽完後面的話後,馮椿頓時有了一種‘我竟無言以對’的感覺,這屬於知識面寬窄的問題,他又沒配過安眠藥,鬼才知道配個安眠藥還那麼麻煩,意識到自己問了個暴露智商的問題後,馮椿急忙轉移話題,“話說回來,老大,這又是手套又是感冒藥的,你這口袋裡怎麼好像什麼都有似的。”
對此,雖然明知道這貨是在轉移話題,但兩人也不打算咬着那個話題鄙視他,只見羅澈一臉無語的說道,“我在跑過來的路上去了一趟便利店,考慮到之後的情況買來的。”
“比起這個,頭兒,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那麼肯定張博然是在說謊的?”對於李祐對自己的稱呼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頭兒’這件事,羅澈倒是不怎麼在意,面對李祐的提問,也完全是和馮椿一視同仁的給了他答案。
將自己當時使用的手段簡單的說了一遍,李祐的眼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掩飾不住的佩服,別聽羅澈說的輕鬆,這種手段可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
“其實仔細想想就能知道了,他們既然敢聯手作案,那就肯定簽訂了契約,接受契約的束縛,其中恐怕也有防止背叛彼此的條款,所以王潔當初都快被我打破產了,都沒有選擇交出情報來換取自己的小命,因爲她知道,一旦違反契約,後果恐怕就是資產清零,她還是會死,張博然恐怕也是一樣。”
聽到羅澈的話,馮椿和李祐的臉上都露出了一股若有所思的表情,同時也對羅澈越加佩服了,憑藉一些斷斷續續的線索就能分析出這麼多情報來。
衆人稍稍休息了一會兒,隨着身體慢慢冷下來,那被汗水浸溼的衣服穿在身上變得更加難受了,冷風一吹,體質較弱的馮椿更是當場就打了一個寒顫。
“好了,別閒聊了,都動起來。”快速的活動了幾下,讓身體不顯得那麼冷,羅澈掃了一眼不良混子們隨手扔在地上的垃圾,其中有不少飲料瓶裡還有剩餘的飲料。
又不是自己喝,所以也沒必要那麼講究,隨便撿起了一瓶打開瓶蓋,普通人吃個兩顆就能睡上一天的藥,馮椿直接弄出了五六顆,全部碾成粉末,然後掰開張博然的嘴巴給他倒進去,再加上一點點水,很快就讓全部吃了下去。
藥盒沒有隨便扔,銷燬證據這種事,馮椿還是知道的,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打算換個地方扔掉,“老大,接下來怎麼做?”
“把他丟到馬路旁邊,然後,打120。”
“哈?等等、等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120是醫院的急救電話吧?”此時馮椿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凌亂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打120救誰?救他?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等等,我要稍微冷靜一會兒……”
別說是馮椿,就連旁邊的李祐也是一頭的霧水,完全不知道羅澈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羅澈自己也明顯知道這個做法會把他們搞混亂,於是不緊不慢的解釋了起來,“聽我把話說完,我又沒說現在就這麼做,按照給他吃下去的藥量,他明天之前是肯定醒不過來了……”
說話之間,羅澈掏出手機確定了一下時間,“今天他拒絕我們挑戰的時間是晚上八點鐘左右,我們只要在八點鐘之前,打個120,讓急救車把‘倒在路邊昏迷不醒的張博然’送往醫院就行了……”
“頭兒,你的意思是要……”好像想通了什麼的李祐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什麼跟什麼啊?你們誰來爲我解釋一下?”看着不停打啞謎的兩個人,馮椿一臉的鬱悶,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說點什麼啊!
對此,羅澈也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在他修養時間快結束的時候,撥通120,把他送上救護車,想要在遊戲裡解決掉昏迷中的張博然很容易,但死在其他地方難免會有警方介入進來,可如果是突然猝死在救護車或者醫院裡,那就不一樣了,懂了沒有?”
“原來如此。”馮椿滿臉半懂不懂的點了點頭。
揉了揉眉心,羅澈嘆了口氣,也懶得繼續浪費口舌,“在天亮之前,我們得把張博然轉移到其他地方去,這個廢棄倉庫好像經常有混子過來,到時候遇到會很麻煩。”
隨着這個問題的拋出,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馮椿好像有了什麼主意,剛打算開口,就被羅澈提前打斷,“首先,以自己名字或者認識自己的人名字租下來的公寓肯定不行,這樣萬一出什麼事會被查到頭上來,人流量很高的地方也不行,很容易被發現,必須足夠隱蔽,如果滿足以上幾點,你就繼續說。”然後馮椿就閉嘴了。
“去漫畫網咖怎麼樣?隔壁街就有一家,我之前在那裡打過工,只有入口和漫畫區有攝像頭,到了包廂區就安全了。”沉默了許久的李祐突然開口說道。
“這個可以啊。”這個提議讓正感覺苦惱的羅澈眼前一亮,所謂的漫畫網咖,算是年輕一代中很多人都喜歡去的地方,二十四小時營業,外層有各種各樣的漫畫,而內部則是一個個獨立的小包廂,包廂內還有電腦,可以上網,也可以看漫畫,飲料零食也是一應俱全,甚至有些人都直接住在那裡,唯一的難點就是不能讓張博然和他們扯上關係。
羅澈利索的脫下了張博然的羽絨服外套穿在自己身上,同時在他的口袋裡一陣翻找,很快就從錢包裡找到了他的身份證,沒辦法,三人之中,只有他的體型和張博然最接近,昏迷的張博然肯定不可能自己進去,那就只能由他來冒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