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爲君一開始修煉,周圍的靈氣就瘋狂涌入米小經的體內,一霎間,米小經的身體周圍竟然形成了微風,他就像是一個無底洞般,瘋狂吞噬着周圍的靈氣。
當巖洞中的靈氣快要吸收乾淨的時候,陡然間,巖洞中開始有陣法啓動,一個,兩個,三個……一共七個聚靈陣,連續不斷的開啓,周圍原本匱乏的靈氣,再次充裕起來。
也就幾息的功夫,巖洞中的靈氣就凝結成液,化作濛濛細雨,飄灑下來。
汪爲君鬆了口氣,他發現無論怎麼吸收靈氣,周圍的靈氣都很充裕,這讓他不至於被真言幢徹底抽空自身的能量。
米小經可不知道這些變化,他依舊死死盯着心塔上,那七團猶如流星一般的紫色古先文,其環繞飛行的速度,逐漸減弱下來。
隨着速度的減緩,這七團古先文形成的光團,米小經已經可以看清楚了。
那光團逐漸舒展開來,接下來的一幕,讓米小經震撼不已。
光團拉長變方,一個個長條形出現,外形竟然和古劫丹經一樣。
七片丹經!
米小經震撼的說不出話來,這是要複製古劫丹經嗎?怎麼可能啊!
很快,米小經就發現了不同,這形成的七片丹經,全都是由古先文形成,卻沒有載體,和真正的古劫丹經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不過已經有了古劫丹經的雛形。
彷彿是在透明水晶上,紫色的古先文發出極淡的毫光,一般有毫光的東西,全都是寶物,這毫光雖然極弱,可米小經明白,這玩意已經算是寶物了。
當古先文形成七片丹經的時候,周圍已經化液的靈氣,彷彿找到了宣泄口,瘋狂的涌入米小經體內,直奔這七片丹經涌去。
這一下,汪爲君就連一絲靈氣都吸收不到了,這讓他大爲驚恐,不過他很快發現,雖然吸收不到靈氣,可真言鎖鏈也不再吸收自己的能量,他頓時鬆了口氣,稍稍檢查了一下元嬰,他忍不住就想破口大罵。
好不容易積攢的元嬰真元,竟然消耗大半,差點又要到崩潰的邊緣。
這實在太打擊人了!
就算有七個聚靈陣,就算有地下靈泉,就算有如此充沛的靈氣,也在極短的時間裡,被米小經體內的七片丹經吸收乾淨,後續的靈氣根本就不夠。
汪爲君猛然發現,真言鎖鏈竟然重新開始吸收自己的真元,嚇得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周圍沒有一絲靈氣進入,無論他如何用功,就是吸不到任何靈氣,而元嬰的真元在大量的流失。
我完蛋了!
元嬰急劇萎縮,片刻間,汪爲君的模樣就蒼老了許多,他絕望的看着周圍,心裡當真是很不甘心。
而與此同時,米小經也察覺到了不對,他體內的星罡之力,竟然在瘋狂的涌入七片丹經中,就算想要阻止都做不到,逼得他不得不開始修煉。
好在米小經已經可以在任何地方吸收星光,哪怕身處地下幾百米的地方,也不妨礙他進行修煉。
這次修煉和以往不太一樣,米小經直接就沉浸其中,因爲體內的丹經在不斷抽取星罡之力,所以每當他將星光轉化爲星罡,立即就會消失不見,米小經就連清醒都做不到,只能不斷的進行修煉。
隨着大量星罡之力的出現,七片丹經對周圍靈氣的吸收有所減弱,加上米小經吸收的是星光,而不是靈氣,這就使得巖洞中的靈氣開始緩緩恢復,七個聚靈陣發揮作用,靈泉也在噴吐靈氣。
汪爲君處於半死狀態,本以爲必死無疑,可就在這時候,真言鎖鏈突然一震,不再吸收他的真元。
汪爲君終於緩了過來,看着即將崩潰的元嬰,他也有點心灰意冷,這也太艱難了。
不過很快,汪爲君就重新振作起來,一個修真者,一個能夠修煉到合體期的修真者,都是百折不撓之輩,就算一時的沮喪,也不會真的屈服認命,修真者本身就是逆天而行,要是那麼容易認命,也就不是真正的修真高手了。
稍稍修煉,汪爲君頓時大喜,因爲靈氣又有了。
米小經和汪爲君都沉浸在修煉中,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度過。
一坐半年!
期間俞宏來看過,莫沉天也來看過,四個大長老一個不落,甚至來過兩次三次,可每次米小經都彷彿死人一樣,身上都積累了厚厚的灰塵。
俞宏他們猜測,米小經應該是進入了某種境界中,只是他們並不知道,米小經真正的變化。
其實,以米小經的修爲,他是不可能閉關那麼久的,就算他已經是築基中期了,可也不能長時間不吃不喝,之所以能夠支撐到現在,主要還是因爲汪爲君在修煉,大量的靈氣灌體,讓他的身體可以長時間支撐,不會影響到修煉。
半年閉關,米小經不吃不喝,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成功晉級到了築基後期,差一點就築基大圓滿了,這種速度簡直嚇人。
只是這一切米小經並不知道,一旦沉浸在某種不知名的境界中,修煉者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對他們而言,這就是剎那間的事情。
睜眼閉眼的功夫,半年時間過去,這種境界對於修真者而言也不容易,這不僅需要機緣運氣,還必須要把握時機,各種條件恰好湊在一起,纔有可能成功。
而汪爲君也沒有驚動米小經,他也是苦不堪言,真言幢時不時就抽取自己的真元,而且每次都只抽取到他元嬰快要崩潰的時候,使得他不得不拼命的修煉。
直到過去了兩個月,真言幢纔不再吸收,總算讓汪爲君有了四個月屬於自己的修煉時間,慢慢的恢復了過來,並且讓自己的真元壯大了一些。
只是想要提升修爲,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米小經睜開眼睛,他還以爲只過去了幾個時辰,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全身都僵了。
星罡之力在全身運轉了一遍,直到骨節處發出噼啪的聲響,纔算稍稍好過一點,米小經用手一撐地面,這才站了起來,然後他就發現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