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東西,若是凡人來看,很多是完全無法理解的,對於修真者也是一樣,各種神奇,各種不可思議,沒有人能全部知曉。
不過,見識的多了,也就不會感到奇怪了。
對於大陣核心,米小經就無法理解,看上去只有小孩團起來大小的銀色光團,爲什麼汪爲君會說裡面藏有寶物?甚至還要想辦法進入其中,他一直在琢磨,這麼小的光團,該如何進去?
汪爲君又傳授了一套探測用的法訣和咒訣,讓米小經一點點測試,至於大陣中的人,兩人都不再理會,反正一時半會兒,這些人也出不了大陣。
哪怕千毒牽和婆羅薩打得昏天黑地,米小經和汪爲君也沒有再看一眼,他們已經不需要關注這兩人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大陣核心上。
按照汪爲君的猜測,這應該是一個沒有被探索過的寶藏地,這種陣法核心是最好的藏寶之地,因爲一旦強力破陣,大陣核心也會隨之毀滅。
若是沒有正確的進入方法,這裡永遠不可能被發現和利用。
而汪爲君現在,就在找正確的方法。
米小經還在不停的發着法訣咒訣,搞得他頭都暈了,因爲不知道汪爲君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辦法,所以只能不斷地嘗試,直到汪爲君叫停爲止。
這是有時間限制的,一旦大陣核心飄離此地,再想拖回來,可就比較費勁了,甚至很可能無法做到。
米小經很緊張,成敗在此一舉,他已經站在寶藏前了,只要打開門,就能有不小的收穫。
心裡既激動又期待,米小經嚴格按照汪爲君的指示,不斷打出法訣咒訣,他能做的也就這一點了,礙於見識,其他事情他幫不上忙。
聽命從事,不要誤事!
這點尤其讓汪爲君滿意,他就怕米小經自作主張,反而容易壞事,這樣的話,他可能就不願意指點了,現在隨着他的指導,大陣核心距離控制位不到五六米,已經非常接近了。
“已經很近了,有辦法進去嗎?”
“別急,打這一手法訣!”
汪爲君又傳授了一手法訣,這是一手全新的法訣。
這手法訣有些特別,和米小經平時用的法訣不同,只是擺出姿勢,就感覺異常彆扭,可奇特的是,這法訣卻和星罡之力非常契合,他瞬間就明白了,說道:“古法訣?”
“嗯,老夫會的也不多,不過這手法訣應該有用……”
沒等汪爲君說完,米小經已經發出了法訣。
陡然間,銀色光團就動了,向着米小經射了過來,那速度奇快無比,沒等他反應,整個銀色光團直接就將米小經吞沒。
眼前一黑一亮,緊接着,米小經就發現自己盤坐在一片白色砂礫上。
這是一個極小的空間,周圍一片被玄氣環繞,這玄氣閃爍着銀色的光華,仿若實物一般,而米小經坐的地方同樣不大,十來個平方,十八根半透明的柱子,每根都有成人大腿粗細,高約五米,插入頭頂的銀色玄氣中。
米小經看得明明白白,周圍除了十八根柱子外,什麼也沒有。
米小經大失所望:“什麼也沒有啊!”
汪爲君沒有說話,他通過米小經在觀察周圍。
過了片刻,米小經試圖站起,他身體剛剛一動,就聽到了汪爲君的警告。
“這是表象,坐好了別動!”
米小經頓時不敢有任何動作,老老實實的坐着,不過,他的腦袋卻在不停轉動,來回觀察四周的景物,他一向認爲自己的眼睛很好,但卻看不出這是什麼表象,也就是所謂的幻景。
“是幻景嗎?”
“試試這手法訣!”
米小經依言打出法訣,周圍的幻景劇烈抖動了一下,彷彿有人用手指在平靜的水面上點了一下,一圈圈的波紋散開,幾息間,又恢復了正常。
還真是幻景,米小經心裡佩服,原本失望的情緒,又一次振作起來。
米小經喜道:“好像有用!”
汪爲君得意笑道:“原來如此,沒想到一手法訣就試出來了,哈哈,來,再用這手法訣,另外加一個咒訣,老夫相信,這次肯定沒有問題了。”
米小經照做,瞬間,十八根半透明的柱子陡然變白,就像水凝結成冰,然後快速向後退去,米小經感覺周圍的空間在增大。
波紋完全擴散開來,米小經眼前一亮,一個新的空間出現。
一股異香撲鼻而來,濃郁的靈氣化作一絲絲細雨,地面是一層細若牛毛的淡綠色植物,每根冰柱下,都有一張長案几,一共十八張。
其中一半的案几上沒有東西,另外一半卻是寶光閃爍,每一張案几上,少則一件寶物,多則兩三件寶物。
米小經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傻了,他還是第一次見識遠古修真者遺留的寶物,激動的心臟都在劇烈跳動,從沒見過這種寶藏。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具白骨,趴在不遠處,這裡竟然還有死人!
米小經看到屍骨,本能的開始唸誦真言,這是衍修的一種習慣,米小經同樣繼承了這種習慣。
米小經的真言力量很強,經過真言幢的加持,其威力非同尋常,當他開始誦唸真言的時候,一個個真言字符就飛進屍骸裡,也就是片刻功夫,一道虛影從屍骸上升起,向着米小經微微行禮,瞬間就消失無蹤。
汪爲君一直等到米小經停止誦唸,這才說道:“竟然還留下了一點真靈,有意思,有意思!”
米小經道:“什麼意思?”
“這人的實力不錯,哪怕元嬰消散了,也還留下了一點真靈,你剛纔的真言,讓他的真靈消散,不過也給了他一個轉世的機會,不然的話,這真靈不散,他會永遠沉淪在這兒。”
“元嬰消散,不是就完蛋了嗎?哪來的真靈?”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元嬰在,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可是這裡……這人應該是被幻景迷惑了,再也沒有出來,肉身活生生熬死在這裡,元嬰又無法進入寶藏地,只能被徹底困死,耗到油盡燈枯,也是夠慘的。”
“如果他進了寶藏地,一個元嬰能有什麼作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