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帶了太多的葡萄酒,吳前沒有換乘別的交通工具,加了些錢讓電車巴士把他們給送到勒布爾熱機場。
按照吳前的意思,車上的葡萄酒直接航運回國,但是羅沙琳德提醒到,如果直接從法國走的話,會很麻煩。
最後,芭芭拉提供了一個意見,說是讓吳前先把酒存放在酒店,然後安排人把酒運到英國,接着從英國走進出口流程,會方便很多。
吳前一想也是,自己在英國那邊的關係比法國要廣,進出口的事情操作起來沒啥難度,法國這邊的關節還沒有打通。
從第戎到勒布爾熱機場的途中,途徑一處村鎮,吳前發現了一家非常有眼緣的餐廳,充滿藝術性讓人看不懂的招牌倒是很吸引人。
“中午就在這裡吃飯吧。”吳前決定就在這家荒誕藝術裝修風格感的餐廳用餐。
中午吃飯的時候,伍德沃德沒有給吳前彙報昨天的戰況,他決定不取得好成績之前不再彙報,反正老闆在意的是結果,而非過程。
用過午餐,在前往勒布爾熱機場的路上,吳前就打了個電話給管家菲米勒。
“菲米勒,你現在就過來法國一趟吧,有點事情麻煩你處理一下。”
“老闆,是法國葡萄酒行業協會那邊爲難您嗎?”菲米勒始終還記着這件事,他可不知道吳前已經和行業協會已經見過面。
吳前笑了笑,道:“不是,我和他們見過面了,談得挺愉快,你快點動身,到巴黎勒布爾熱機場,有批重要貨物讓你押運。”
“噢?”菲米勒眼珠子一轉,笑道:“我知道了,老闆,勒布爾熱機場是嗎?馬上就到。”
菲米勒這會正在卡靈頓訓練基地和曼聯高層商議關於瓜迪奧拉到任的接待事宜,不過老闆的吩咐纔是第一位,他對幾位曼聯高層說了聲抱歉,便匆匆離去。
勒布爾熱機場位於巴黎東北十公里左右的勒布爾熱鎮,身爲巴黎的第一處民用機場,如今的民航使用率反而是最低的,只用於歐洲一些國家之間的通航。
但是每年法國的航空展都會選擇在這個機場舉辦,裝修非常有現代感,只是沒有進行擴建,客流吞吐量停留在了多年之前的水平。
勒布爾熱機場的航空貨運區,一處較爲偏僻的倉庫門口,太陽被建築物遮擋,形成了一片陰影,一輛用紅布蓋着的車輛靜靜的停放在倉庫門前,等待着主人爲它揭開面紗。
紅色綢布如一灘流動的岩漿,從車輛四面拖曳到地面上,連輪胎都被擋得嚴嚴實實,充滿了神秘的儀式感。
車輛旁,勞斯萊斯訂製部經理威廉姆斯似乎有點神不守舍,正在來回踱步,車輛的四角站着身穿筆挺西裝帶着墨鏡的壯漢。
遠處,偶爾經過的人會帶着羨慕的眼神打量一番被紅色綢布覆蓋的車輛。
那接近六米的車身霸氣逼人,帕特農神廟的前臉哪怕被紅布覆蓋,也遮擋不住那份獨特的韻味。
只要稍微對車輛有些瞭解的人就會知道,這一定是輛勞斯萊斯,而且絕非普通的勞斯萊斯!
當然不普通,普通的車怎麼值得勞斯萊斯出動飛機跨國運輸,還安排四位保鏢守着,足以看出勞斯萊斯相當的重視。
威廉姆斯擡手看了看時間,臉上有淡淡的焦急神色,趕過來的時間沒掐好,他在飛機上沒來得及吃午飯就落地了,這會他還餓着肚子。
“湯姆、卡納德,你們守好別離開,我去機場餐廳買點吃的,順便給你們帶點回來。”
威廉姆斯對身旁的人說了一句,擡腳朝着航站樓走去。
繞過倉庫,威廉姆斯發現不遠處,一架龐巴迪C系飛機正在卸貨,當那一抹法拉利紅在陽光下閃耀着光輝映入眼簾時,他忍不住駐足欣賞了起來。
誰說只有女人會對紅色動心!
沒有男人可以抵禦那一抹紅火,復古的車身,敞篷的設計,搭配迷人的線條,被紅色將優雅渲染得淋漓盡致,簡直騷到了骨子裡。
“老天,這是不可復刻的傑作,半個多世紀過去依然經典,太美了……”
身爲勞斯萊斯訂製部門經理的威廉姆斯早就看膩了端莊大氣的帕特農,他做夢也想擁有一輛法拉利老爺車,可惜實力不不允許。
買輛在售的法拉利對於威廉姆斯沒有什麼難度,但要說叱吒拍賣會的老爺車,洗洗睡吧。
咕咕。
一聲肚子叫,將威廉姆斯拉回現實,他暗暗撇了撇嘴,擡手摸着自己的臉頰,使勁推了一下腦袋,硬生生轉移了目光,繼續朝着航站樓走去。
“慢點,慢點,左邊,往左,阿尼瑪!往左,士拉夫,你是左右不分嗎,要是磕碰了,不等吳來教訓你,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拉波·埃爾坎站在飛機旁激情無比的指揮着,唾沫橫飛,手臂不停揮舞,西裝差點被扯開線。
真正負責指揮卸貨的機場工人一臉不爽的看了埃爾坎一眼,外行就算了,脾氣還不小。
士拉夫是埃爾坎的保鏢,這會一腦門汗水,心中直罵娘……
“謝特,老闆你怎麼不自己來開!”士拉夫坐在駕駛位小聲嘀咕,這可比在賽道上飆車緊張多了……
噗,一聲輕響,後輪終於落地,車輛後保險槓離地僅一釐米,手指頭都插不進去,有驚無險。
1961年產,加利福尼亞GT敞篷平穩落地,拉波·埃爾坎俯下身子撣了撣引擎蓋上的灰塵,接着又蹲在進氣格柵前對着鍍銀的“立馬標”哈了口氣,擦了擦上面的浮灰。
“吳,你的‘情人’已經到了,作爲紳士,你卻還未出現,遲到真不應該。”
拉波·埃爾坎嘀咕了一句,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威廉姆斯不能主動打電話問吳前行程,只能苦苦等待,但拉波·埃爾坎可以打。
電話接通的同時,拉波·埃爾坎看到一輛印着“勃艮第歡迎你”字樣的電車巴士從遠處緩緩駛來。
“噢,親愛的吳居然坐着一團機械垃圾來迎接他的情人,這簡直令人痛心!”